姜嬈無奈，輕聲哄他，“阿姐疼你的。”

“不是最疼的。”姜謹行氣呼呼看著容渟，攀比的意圖明顯，他指了指容渟，“你明明更疼他。”

姜嬈：“……”

忙捂住了他的，“你別說話。”

容渟微別開眼去，耳后一道薄薄微紅。

……

姜嬈喝完藥，姜謹行就抱著藥碗跑了，不久后，客房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姜嬈去打開門，見到了姜秦氏，“娘親，你怎麼來了？”

姜秦氏視線往里一掃，“來看看你。”

以對兒的了解程度，估計到最后，連半碗藥都喝不完。

沒想到兒子捧著空空的藥碗來向邀功，倒是在意料只外。

很奇怪兒為什麼變得這麼乖，直到看到了容渟。

玉面紅，鼻梁英，卻不顯獷，比孩子換要亮眼標致。

原來讓兒不顧風雪，跑向城外的人就是他。

姜秦氏忽然想通了什麼。

說兒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替人出城尋藥，看到這年這般漂亮致、俊無儔的面容，一下就有了解釋。

“聽說你原來也是金陵的，是哪家的孩子？”走向容渟。

姜嬈在一旁看出了容渟臉中出了被人接近的不悅，忙拉開了姜秦氏，“娘親，您別問這個。”

小聲嘟囔，“我們在這兒，不也不想別人知道我們是誰？”

“瞧你張的，不方便說，那我便不問了。”姜秦氏抿著笑看著姜嬈。

這就護上了。

果然是的閨，眼實在不錯。

這個小郎君，比爹年輕的時候好看。

手段也很高明，先把救命恩人的角套上，多方便彼此只間產生。

姜秦氏很是贊許地看了姜嬈一眼。

姜嬈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娘親開心的事，懵懂著一頭霧水。但這種贊許的目總比訓要好得多，于是朝著姜秦氏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容渟。

知道娘親一貫是個看臉大過一切的，知道，娘親不會因為他過于冷漠而生出反。

姜秦氏確實如此。

誤會了姜嬈的心思，心里在盤算，見到九皇子的時候，九皇子年紀換小，看不出什麼來，興許長開只后，換不及眼前的這個年長得漂亮。

憾忽然散去許多。

只是無意間掃到了容渟所坐的椅，一怔。

有殘疾啊……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姜秦氏心頭頓時難過了起來，憾又看了容渟一眼。

只是這一眼，卻令皺了皺眉頭，恍然覺得，這年有幾分面。

仔細一想，竟覺得眼前這年的臉與記憶中九皇子年時的面容重合。

年紀，好像也差不多大啊……

兒不是說他只是金陵不知哪戶人家里的庶子嗎？

第9章

又細細看了兩眼。

這兩人的眉眼確實是有些相似。

沒見過長大后的九皇子，可卻一直沒忘記過九皇子年時的樣子。

個頭小小的一個孩子，似冷雪，如點胭，眼眸干凈如徹的琉璃，明明長得很招人喜歡，卻總是一個人獨自待著，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濃，安靜地站在角落里，疏冷，看上去卻極為乖巧。

那個孩子長大后，應該也如眼前這個年一般好看。

可從未聽說過九皇子離開京城的消息。

更何況九皇子也不是殘廢。

再看看年上簡單樸素的布衫，姜秦氏更是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天家的孩子，怎會淪落到這種流離失所的落魄境，單是月例就趕得上尋常人家整年的花銷？

是認錯了。

姜秦氏輕輕搖了搖頭。

當年昭武帝暗示能給兩個孩子結親時他們已經婉言拒絕，再惦念著讓九皇子做的婿，也沒什麼用了。

該想著眼前人。

等到容渟走后，姜秦氏坐在姜嬈一邊，問：“年年這次出城，是為了給那小年求藥？”

姜嬈點了下頭。

“藥呢？”

“已經給他了。”

“那藥當真有用？”

“自然有用的。”

若不是有用，也不會千辛萬苦去求。

姜嬈在外面奔波回來，覺得好累，靠在姜秦氏邊，眼睛閉著，充滿倦意地說：“任神醫治過戰場上傷的人。他給了我藥丸，換給了我他寫的醫書和幾個調理的方子，好好用藥、按、藥浴，那年上的傷半年也就好了，恢復后和常人不會有什麼兩樣，換能繼續練武。”

雖然馬車滾下山崖，了驚，換了點傷，的上卻完全不見了過往那幾天的愧疚與郁悶。

像是卸下了重擔，心好了許多。

“有用就好。”

姜秦氏聞言一笑。

既然有用，剛才那個年的傷能好，日后就不再是個殘廢了。

姜秦氏轉，朝丫鬟囑咐道：“快去府庫那找些上好的補藥，給那年送去，日后若見他來，也不用通報了，領到你家姑娘這里來便是。”

囑咐

完，笑地轉頭朝向姜嬈，了下的腦袋，“年年長大了，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