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瑜心中冷笑,麵上不顯,輕輕點頭表示認同。
玩味似的看著鄭夫人問:“那到底方二丫的孩子是不是害的。”
“肯定不是啊。”鄭夫人想都沒想就為方錦繡打包票。
鄭瑾瑜看的模樣不像是撒謊,看來,對方錦繡也不夠了解啊。
“錦繡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們是親姐妹。”
“哦,既然不是,那方二丫為什麽要說是?”
“當然是因為嫉妒呀,自己的孩子沒了,不得嫉妒有孩子的錦繡啊。”
“既然不是方錦繡害的,那是誰害的?”
“盧夫人啊,是讓人給方二丫灌落胎藥,這又不是什麽。”
“盧夫人不是不得盧慎多幾個孩子嗎?得知方二丫有孕,應該高興才是啊,為什麽會下手害了孩子?”
“這……說是算錯了日子,以為孩子不是盧慎的。”
鄭瑾瑜隻覺得好笑,明明方錦繡攛掇盧夫人害了方二丫更通邏輯,就是不信,寧可相信一個更扯淡的理由。
算了,有些謊言自己估計都圓不回來,和掰扯不清。
又問道:“那盧慎為什麽會選擇相信方二丫,而不相信為他生了兩個孩子的方錦繡呢?”
“那小賤人狐子手段了得,早把盧慎的魂兒都勾了去,說什麽盧慎都信。”
提起方二丫鄭夫人就來氣,把小羅騙了去,還收了的銀子。
結果呢?銀子拿了,還是去盧慎跟前胡說八道了。
沒信用的賤人。
鄭瑾瑜好笑道:“這怎麽可能呢?我可是聽說盧慎是個風流浪子,到都有他的相好。還聽說他喜歡方二丫,也是因為方二丫像以前的方錦繡,單純可。”
故意把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
鄭夫人張張,不說話了。
鄭瑾瑜又道:“你不如去打聽打聽,到底為什麽盧慎更願意相信方二丫。會不會是因為手裏有什麽證據?”
鄭夫人那臉難看,不願意相信方錦繡這麽惡毒。
可是也好奇,那盧慎到底為什麽相信方二丫,也不信為他生了兩個兒子的錦繡。
“娘娘說得是,我確實應該去了解一下。”
“行吧,那回頭你就去問問,若真的是被冤枉的,還被人欺負,我也願意看在您的份上為做主。”
聽到這話鄭夫人心花怒放,臉上笑開,連連點頭,又對鄭瑾瑜一通誇讚。
說確實國母風範,不計小仇,有大德。
給鄭瑾瑜快聽吐了,急忙讓宮人安排飯菜,請吃飯。
吃了飯,就讓趕出宮去,不然能膈應死人。
等出宮鄭瑾瑜清淨了,鄭夫人卻是高高興興走的。
回去之後,就拉著崔永年說鄭瑾瑜的大氣,不記仇。
以前錦繡那麽不好,都還願意幫。
崔永年聽著,覺得不可能。
瑾瑜能原諒方錦繡,還幫?
不可能,沒背後刀,那都是因為懶得計較。
“姑母,你仔細說說,娘娘要怎麽幫錦繡?”
鄭夫人笑著說:“我跟說了錦繡被方二丫誣陷的事,盧慎又是個耳子的,被方二丫吹了枕頭風……”
把事經過說了,崔永年驀地就笑了。
就說嘛,瑾瑜怎麽可能幫方錦繡?那不得冤枉的才算嗎?
那方錦繡能是冤枉的嗎?
真是笑死個人。
也就姑母才會相信是冤枉的。
“你笑什麽?”鄭夫人問。
崔永年說:“娘娘的大度,在下佩服。我笑姑母得償所願,兩個兒終於能和睦相了。”
鄭夫人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竟也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來。
崔泰和崔淮走到近前來,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青青,去皇宮找皇後娘娘,別給找麻煩。”
鄭夫人撇撇,“五哥,那是我親閨,幫我辦事怎麽能算是麻煩呢。”
崔淮白了一眼,還想說什麽,被崔泰拉住。
“算了五哥,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摻和。”
“這……”
“行了,走吧。永年,你過來一下,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崔永年跟著他們回去客房院落,關起門來,崔泰歎了口氣說:“還不是你五叔啊,吵著鬧著就要回去。皇上都說了,幫留在這裏幫一把,怎麽著也等過年後再走,他非說他不了,現在就要走。”
崔永年笑道:“五叔這把年紀了,有什麽不了的非得回去?”
崔淮冷哼一聲,“什麽我一把年紀了?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不了,我是說你姑母崔青青。整天看犯蠢,我不了。你們留在這裏吧,我帶回清河去管教。”
崔永年認真的想了想,道:“這樣也行。”
崔泰,“哎,我你來幹啥的?”
崔永年道:“五叔說得對,反正現在大局已定,這裏有我們就行了。讓五叔回去吧,把姑母一並帶走,這樣姑父也不用辭了。”
是的,鄭冀打算辭了,尤其是他看到鄭夫人打著皇後的名頭結世家貴婦。
一天天樂得,看得他心煩。
咋咋,他不奉陪了。
現在崔永年站在崔淮這邊,他又糾結了。
別看有外敵時他們一家一致對外,但部的爭鬥也並不輕鬆。
留在京城與各家建也是難得的機會,他舍得走嗎?
他是想走,但老六不走。
就是那種,這塊大家都不吃,他也不想。
可若是他不吃,別人要吃,他心裏又不舒服,也想吃。
“算了,我們是一起來的,回頭還是一起走吧。”
他又改口了。
崔泰投給崔永年一個意味深長的表。
“這樣也好,永年有什麽打算?”
“再說吧,我繼續在國子監上課。”崔永年笑笑隨口道。
其實他的前途已經安排好了,謝裴煜當初答應讓他接國子監祭酒的位,十拿九穩,眼下就等老祭酒斷氣。
所以他不急著回去,家主正值壯年,短時間換不了人,他回去也沒用。
他還是留在京城,等桃李滿天下時,差不多老家主也該走了。那時回去正好,聲人脈都不缺,誰能與他爭?
崔泰把他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在國子監上課?
嗬,當他不知道老祭酒快斷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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