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的不是自己的兒媳沈飛英和長孫迅哥兒,卻問了那妾室……
姐姐在連家,到底是個什麽氣包小可憐?
“連縣令這話問得怪蹊蹺的。”沈飛鸞冷冷注視著他,連個麵的笑也不願維持了:“你的兒子和兒子的妾室,你問我做什麽?我隻是拿到了姐姐與連大公子的合離書,來接我姐姐和侄兒回家的。”
“你要帶走迅哥兒?”
連縣令下意識反駁:“不行,迅哥兒是我連家的長孫,怎麽能由你帶走?”
馬車裏的迅哥兒聽到祖父的聲音,張地抓住了娘親的服,將抱得的:“娘……走……快走……”
他不要留在這裏,他要和娘親還有給糕點吃的姨母一起走。
沈飛英拍了拍他的背安他:“別怕,你姨母很厲害的。”
馬車外,沈飛鸞火力全開:“你家的長孫?連縣令要不提,我都以為我姐姐是瞎了眼嫁了一個寵妾滅妻的鄉下泥子,迅哥兒都兩歲了,居然生得那樣矮小瘦弱,不知道的還以為連縣令兩袖清風,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把他們子趕來這窮鄉僻壤,居然還敢說是你們連家的長孫?既然已經不管他們的死活了,那就無視到底,別在這裏假惺惺裝作關心迅哥兒的樣子,沒得人惡心。”
連縣令一張臉鐵青:“你……你別跟我扯那些,我們家的下人都在這兒躺著,你說你沒看到我兒子,怎麽可能?”
“這是連家的下人?”沈飛鸞一臉的不可置信,還帶了幾分做作:“天吶!衙門裏的差什麽時候都了連家的下人了?他們吃的可是朝廷的俸祿,你想造反不?等我回了鄴都,一定會麵見皇上,問問他……這衙役是不是給縣太老爺們養的下人。”
這沈飛鸞實在太胡攪蠻纏了,你問這個,就抓住你話裏的跟你說那個。
是一句也沒在點子上。
連縣令手指指著,又忌憚人多勢眾,最終什麽都沒說,帶著人跑進院子裏到去找。
沈飛鸞都還在這兒,他兒子肯定也在。
小破院走出三裏地的一口廢棄井口著一塊大石,井口綁了一圈繩結,從隙裏進去一截長長的麻繩。
井底下,連大公子狼狽地大喊著:“救命啊!有人嗎?救命啊!”
而被藏起來仍在角落裏的惠姨娘嗚嗚哭泣著,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黑暗裏,好像還有老鼠爬過鞋麵的聲音,讓人骨悚然。
“噠噠噠……”
馬車行駛在荒無人煙的鄉村小道上,沈飛鸞了迅哥兒的臉:“累了就睡一覺,等到了客棧,姨母帶你去吃好吃的。”
迅哥兒雙眼冒:“我……我闊以次一個大嗎?”
他說話還有點含糊不清,但沈飛鸞還是全部聽懂了,笑了笑:“一個大算什麽?我們迅哥兒還可以吃獅子頭、紅燒、大鯉魚。”
那麽多好吃的,迅哥兒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捂著自己的,吞了好幾口口水,然後趕閉著眼睛休息。
快睡……快睡……
睡醒了才有好吃的。
他們的馬車開過去後,路口突然多了兩個穿衙役服的青年守在那裏,但凡有人要過去,就勸他們繞路而行。
“前頭怎麽了?怎麽不讓人走啊?這可是去鄴都最近的路了。”
“說是有府在前麵查案,所以封路了,別惹麻煩,還是繞路吧!”
此路是許多商販前往鄴都的必經之路,也是最近的一條,車夫也是陳進籌手下的人,他警惕看向四周:“二小姐,不對勁……”
再荒無人煙,也不可能一個過路的人都沒有。
他們馬車上還有兩個虛弱的病人,行駛的速度並不快。
“錚!”
正說話間,一支冷箭從樹上飛出,紮在馬車的車壁上,又掉了下來。
沈飛鸞的馬車是改造過的,外頭看著是楠木,實則木頭的中間還夾著一層厚厚的鐵板。
所以旁人的馬車是一匹馬來拉,而沈飛鸞的,需得兩匹馬同時發力。
外人隻覺沈飛鸞此人喜奢華,講究排場,連馬車都要與眾不同。
車夫立馬反應過來,拔劍大喊:“保護二小姐!”
兵刃相之聲越發近了,沈飛英護著被嚇著的迅哥兒,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是不是連家的人追來了?”
不想自己後的一堆爛事,連累到自家妹妹。
實在不行,跟連家人回去,但是迅哥兒……迅哥兒必須回榮國公府。
為此,就算付出命也不懼。
“不是!”
沈飛鸞用手臂擋住姐姐:“坐好,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能時刻關注向的人,對恨之骨,隨時準備獵殺的,除了柳翩然,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
不對!
柳翩然嫁給慕容翟後,日子過得並不好,不用特意打聽,單看的兒子滿月,抱著兒子的卻是趙側妃,便可知一二。
慕容翟不會讓手底下掌握這麽多府兵的。
還有一個人!
江氏當初被鎮北王所救,算算距離,這會兒也該跟著鎮北王之子回到鄴都了。
沈飛鸞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沒有到不自量力地非要下車去和鎮北王的私兵一較高下。
馬車裏更安全。
後頭春曉幾個坐的馬車,外看到刺客時,已經遠遠退去,們這邊也有侍衛保護,但兵力不強,快速退去便是不想上去添,為沈飛鸞的拖累。
“用火攻。”
打鬥的外圍,江氏瞇著眼:“不出來,就出來。”
不然就燒死。
箭頭上綁著沾了火油的布包,燃燒著火焰,一支支過來。
侍衛們圍著馬車,用手中武將火箭都挑開,但還是有幾支網的火箭從車窗口進了馬車裏。
好在沈飛鸞一直防著,用手擋著沈飛英,不讓往前湊。
火箭飛進來,第一時間就拔下來,從窗口又扔了出去。
“二小姐,屬下帶您闖出去,您坐穩了。”
車夫翻上馬,讓其他人殿後,給春曉們的馬車打了個手勢,那馬車不不慢地饒了條道,也往落腳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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