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飛掠,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到達“氧加”度假村。
四周花壇點綴,綠草如茵,柏油路和分支小徑縱橫其中。
車輛排停下,工作人員上前引著大部隊去分配好的住。
江挽聲拉著行李箱踩在鮮綠草地上縱橫分布的小徑上,空氣中鼓著微風和草木香。
被分在C區02棟202,四方棱角的三層建築,每區四棟,尖角相對構菱形,與其他五個區域一同構中心建築的六片“花瓣”。
每片區域之間或隔山或隔水,無比開闊,從每個房間的窗戶向外看都是不錯的景。
江挽聲和崔梓琬被分配住在一個房間,兩居室小套房,木製家田園風格。
崔梓琬興致衝衝,把行李箱放到自己的房間就過來找,“挽聲,出去玩嗎?”
今天是第一天,除了晚上有一場盛大的全員參加的晚宴party,其餘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
中心建築裏的多功能大廳,臺球室,遊戲室以及建築後的高爾夫球場等區域都可以隨意走。
江挽聲神懨懨,剛剛在車上沒睡著,導致現在頭還暈暈的,婉拒:“不了,我有點暈車,想休息一下。”
崔梓琬倚在門框,又問:“那你今天什麽安排,不會就在屋子裏躺一天吧?”
江挽聲雙手後撐坐在床上,“不暈了我可能出去逛逛吧,還沒想好。”
“那晚上的party你可一定得參加,我剛已經看了中心建築後麵那一大片地方已經布置好了舞臺和長桌了,一定很有意思。”
江挽聲想了想晚上的喧鬧,有點頭疼,剛想開口,就被崔梓琬截斷:“你可別想逃,我們一起出來的就是要好好玩的,你可別掃興哦。”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再說什麽,點了點頭,“好,我到時候去找你們。”
崔梓琬笑著直起,“行,那我走了,你有事聯係我哈。”
利落轉,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條信息也隨之發出。
【人晚上會去,大家準備好哦。】
——
江挽聲把東西收拾好,躺在床上刷了刷群消息,大都是大家在四玩拍下來的照片。
看了會,在群裏回應了幾句就躺在了床上,闔眸,片刻就睡著了。
……
手機鬧鈴響起:18:40。
江挽聲睫了,隨後睜開雙眼,麵惺忪。
想起了今晚要參加的晚會,掙紮著坐起來,打開手機,群裏已經在@了。
—18:28
師文:【@江挽聲學妹來了嗎,我們已經坐好了。】
淩南:【圖片】
淩南:【我們坐在這,別找錯了。】
—18:37
崔梓琬:【@江挽聲晚會七點開始哦,學妹可別忘啦!】
淩南:【是不是沒找到,我去接你?@江挽聲】
師文:【哇哦,淩學長好心哦/狗頭/】
江挽聲迅速地掃了一眼,回了句:【不好意思,馬上到。】
匆忙換下睡,穿上今天那件鵝黃吊帶,擺尚未及膝,玉琢似的的長筆直纖細。微微寬的吊帶掛在薄肩上,掠過致纖巧的鎖骨。
丸子頭高高紮起,額前碎發蓬鬆。
淩南看著小跑過來的時候,眼裏的熾熱不加遮掩。
快步過去,崔梓琬老遠就向揮手示意。
“挽聲,這裏!”
江挽聲過去坐下,理了理被風吹的碎發,環顧四周。
此刻曠遠的草坪上頗設計地圍繞出式舞臺擺放桌椅,鮮花陳列,氣球飄,燈尚且暗淡,但看配置就知道今晚的舞臺十分。
天幕被墨潑灑,微風徐徐,草木飄香。
師文坐在的斜對麵,開口道:“學妹今天很漂亮哦。”
江挽聲一怔,“我今天上午也穿的這件啊。”
師文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不不不,今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今晚你可是主角。”
他還沒說完,崔梓琬就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的意思是說今晚不還有聯誼活嗎,漂亮的孩是主角。”
江挽聲不明所以,“可我沒報名啊。”
崔梓琬訕笑:“要不說這小子說話顛三倒四嗎,別管他。”
師文吃痛瞪。
崔梓琬恨鐵不鋼,用口型回複:你他媽別那麽明顯!
覺得大家的目都在上,氛圍出奇的詭異。此刻,淩南突然輕咳了一聲,轉開話題,“你還覺得不舒服嗎?我聽梓琬說你今天暈車。”
道:“下午睡了一覺就沒事了。”
淩南:“不好意思,今天跟你一起坐都沒注意你暈車。”
“你不用道歉,小病而已。”
其實本來自己全程睡覺就沒事了,誰讓突然出現秦謨的大名,攪得一直睡不著,胡思想越想越暈。
說完,就錯開了視線,轉而去看周圍的環境。
師文坐在淩南旁邊矯造作地學剛剛淩南的話,又被淩南給賞了一拳,一桌人笑一團。
江挽聲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眾人聊著天,等著晚會的開始。
自助臺已經準備好盛的餐食,中西皆有,大家自行去取。
—18:52
江挽聲看了看時間,百無聊賴地吃著東西。
倏然,場子突然變得躁熱烈起來,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嚴陣以待,紛紛往一走去。
“秦總來了!”
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全場驚呼。
“秦總以前都不跟著我們出來玩的,這次竟然親自到場了,太不可思議了我靠!”
“怪不得直接包場‘氧加’,我還在想這次怎麽規模搞得這麽大,原來是總裁自己也要來!”
“臥槽臥槽,車來了車來了。”
“群裏全是圖,度假村負責人親自接待的,媽的竟然是真的。”
師文:“臥槽,我他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親眼看見秦三爺啊,咱們真走運了真真走運了。”
崔梓琬拉著江挽聲就要過去:“走走走,去看個熱鬧,我要近距離觀看!”
江挽聲在聽到秦謨來了的時候直接怔在原地,此刻被迫被崔梓琬拉起來,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跟著到了人群裏。
車子就停靠在中心圓形立建築的正前麵,方形寬闊的石磚鋪就的接待平臺正中央,赫然停放著那輛純黑流線型布加迪。
在夜幕影的切割下,泛著幽幽的。
那輛車,甚至坐過。如今隔著人流去看,遙遠又陌生。
後車門打開,男人邁步而出。
形落拓拔,寬肩窄腰長,熨帖西裝加矜貴冷傲。
這是那次不愉快之後第一次見到他,人流因為想要仔細去看而緩慢的向前移試探。
江挽聲裹在人群中,手腕被崔梓琬抓著,被迫向前。
倏然,若有所應般,男人側額轉頭,漆黑淩厲的視線直直過來,輕而易舉地捕捉到的存在。
看不清他的廓,卻能覺到那道視線的落腳。
手腕上力道加,崔梓琬激的聲音響起,“我靠我靠,他是不是看過來了。”
“第一次這麽可惜這度假村修得太大,我都看不清他啥樣,不過那材……”嘖嘖兩聲,緩緩吐出幾個字,“真頂啊。”
他就站在那裏,麵無表,像個高高在上的漠視者。
有點待不下去,掙崔梓琬的牽製,“我、我覺得太悶了,先回去了。”
轉邁步,卻仍能覺到被凝視的張。
秦謨看著人離開他的視野,目一沉,把視線收回。
負責人看著眼前這尊冷著臉的大佛,心裏苦不迭,小心應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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