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春接下來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因為從豫王妃的目中已經看到了結果,無論如何辯駁,豫王妃都不會相信。
被押解離開的路上,一直反復思量,自己到底是哪里犯了錯?讓豫王妃起了疑心?到底如何才能?
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說出豫王妃想要的答案,如果不能逃,死的只能是一個,的家人還會得到妥善的照顧,可如果說了實,那麼……會搭上更多的命。
瑞春始終沒有瞧見豫王,面對的只是個豫王妃,豫王妃與相王府比起來委實算不得什麼。
瑞春拿定主意,閉上眼睛正要養養神,正迷糊間,突然覺到肩膀一疼,整個人都神起來,然后就瞧見了豫王妃。
豫王妃看起來還是那般的和善,眼睛中甚至沒有半點狠厲的神,可不知為何,這一刻瑞春心底有些發涼。
的一舉一好像豫王妃都能察覺似的,就連想要歇一歇,豫王妃都能發現。
這不可能。
難不豫王妃能鉆腦子里?
“你不如自己想想,一會兒要如何應對。”趙泱淡淡地道。
瑞春本能地打了個冷,有種預,剛被抓的時候沒有求死,可能是最大的失誤。
瑞春的這個預,很快就真了。
這一行人沒有回到洮州城,而是在一僻靜的莊子里停下,瑞春沒來得及打量周圍,就被遮住了眼睛。
看不到,反而更覺得恐怖,尤其是當聞到了一濃重的腥氣時,那種死亡的影便將牢牢地籠罩住。
鎖鏈聲音響起,瑞春的被牢牢地綁住,下一刻擋住視線的布條終于被扯開,瑞春看到了周圍的形,接著就忍不住渾抖。
那是一個滿是腥味道的屋子,桌子上放著各種刀,地上還有沒有干涸的跡,顯然就在不久之前,有個人被綁縛在這里審。
那人的下場……
瑞春知道自己不該去想,未審先生怯意,后面只能任人擺布,但卻不能不想,因為這個屋子,著實太恐怖了。
這里不是刑房,可這里的一切比刑房還要可怕。
的腳踩在一片黏糊糊的東西上,知曉那是些什麼,有人被綁在這里的時候,就快被放了鮮。
而不遠如果沒有看錯,丟著一東西,那是人骨。
瑞春聽說過,審訊剝皮、骨,厲害的行刑人,下手出十幾骨頭,審的人尚可活命。
而看到的那些刀,足以做這些事。
瑞春正想著,就聽到豫王妃的聲音傳來:“開始吧!”
瑞春登時打了個冷,而一個像座山般的男子,大步走進屋。
那男子上穿著襜,沉著一張臉,臉頰邊還有迸濺上的鮮,他一言不發地走到那堆刀前,手挑選了一把尖刀,然后向走過來。
腥的味道越來越重,雖然男子還沒有手,但瑞春仿佛已經覺到被那刀刃劃開皮的痛楚。
的骨頭也會被出,只要不說,這種酷刑就會一直繼續。
瑞春正想著,就聽到有人稟告:“我們抓住了跟在后的人,應該是暗中跟隨,替傳遞消息的。”
趙泱應聲道:“那就可以放開手腳審訊了。”
瑞春別的來不及想,但豫王妃這句話卻聽得明明白白,因為被抓的不止是一個人,所以哪怕在酷刑中死了,也無所謂,豫王妃還可以審訊相王府的探子。
“攔住寧福縣主,”趙泱道,“就說瑞春招認相王指使,前來騙王爺京。”
瑞春瞪圓了眼睛,明明還沒有開口,為何豫王妃就知曉是被相王爺指使?
瑞春正想著,忽然上一疼,一鞭子已經過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恐懼,瑞春覺到了無比的疼痛,只是三四鞭下來,就已經慘連連。
十鞭子完,瑞春卻來不及一口氣,因為那刑訊的男子已經提起了尖刀。
瑞春拼命地搖頭,想要吐出里的布團,可那男子顯然并不想理會。
那刀毫不留地刺向,瑞春覺到滾熱的鮮淌下來。
要死了,要死在這里,死之前卻還要遭無盡的磨難,可甚至連為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瑞春從模糊地喊了幾句,可以招認出相王府,可以說自己是被迫為相王效命。
那行刑人明顯有些猶豫。
“還不想招認。”屏風后傳來豫王妃的聲音。
瑞春渾的汗再次豎立起來。
趙泱道:“只會說是相王指使,這些我早已知曉,并不想聽。”
那行刑人應聲,再次舉起了尖刀。
瑞春盯著豫王妃的方向,比起酷刑,更可怕的是豫王妃,在洮州這麼久,竟然一直都沒有看。
還以為豫王妃就是個尋常子,豫王妃看起來也的確如此,可誰能想到這些全都是假的。
新的一拷問,瑞春只覺得更加難熬,而屏風后的人顯然也沒了耐心。
“去看看另一個。”趙泱說著起就要離開。
如果豫王妃走了,瑞春能想到自己的下場,就是困在這里,直到死。
瑞春焦急中,再次拼命地晃著,就在那影即將走出屋子時,瑞春覺到里的布團被拿下。
瑞春終于能喊出聲:“我說,我都說……張家還有人在……被相王關起來了……我知曉他被關在哪里。”
趙泱停下轉過:“我為何要信你?”
“因為我是張家的眼線,”瑞春道,“先張皇后死后,張家也被算計,幾乎全族覆滅,僥幸活下來的張家人想要報仇,一直與相王府聯手暗中對付馮家和小皇帝,后來得知豫王爺是張皇后的骨,想要前來相認,相王爺自然不愿這樣的事發生,暫時穩住張家人,卻暗中向張家下手,準備取而代之。”
“我說的都是實,只要王妃給我機會,我就能將知曉的一切全都說出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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