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
昆了好幾聲,海瑟薇才反應過來。沒有立刻轉頭,而是用指尖輕輕過那滴滲出的鮮。纖長的手指自珠中過,沒有沾染一點,珠也沒有變化,如同兩個世界。
海瑟薇又向那道緩緩延的裂看了一眼,才收回目,轉問:“怎麼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營地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海瑟薇問。
“比如說,這杯酒……”昆把酒杯遞給了海瑟薇。
海瑟薇接過酒杯看了看,再聞聞酒香,說:“很好的酒,怎麼了?”
“你不覺得,在真實夢境裡出現這種酒,有點反常嗎?你真不覺得這酒有問題?”昆盡力在暗示。
海瑟薇端著酒杯準備喝一口,昆嚇了一跳,一把把酒杯搶了過來,說:“不能喝!”
海瑟薇的手還停在半空,然後說:“你吃水果了。”
昆的臉立變,陣青陣白。陣陣虛弱立刻從裡涌上,讓他有些頭暈眼花,胃裡更是有重重燒灼,伴隨疼痛。
昆額頭滲出冷汗,正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室的大門打開,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走了進來。年非常清秀,整著中,是一張臉就把絕大多數孩子給了下去。他走進休息室,先是向海瑟薇行了一禮,然後跟昆打了個招呼。
“你認得我?”聽到年出自己的名字,昆有些疑。在他的記憶里本沒有年這麼個人,就是偶遇也沒偶遇過,否則以年如此值,就是遠遠瞥上一眼,也會印象深刻。
年微笑道:“昆將軍是聯邦屈指可數的投資天才,我認得您,您不認得我。”
昆頓生知己之。從小到大拍他馬屁的人多了,有說他能打仗的,有說他富可敵國的,但就是沒人點評昆在投資方面的天賦,年這還是第一個。
海瑟薇看著年,視線焦點其實是年後的地面上方一點。試探著問:“開天?”
“是我呀!”年笑得燦爛。
“主人出門去勘探一塊未知區域去了,我已經把你們到來的消息通知了主人,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年說完,就注意到了海瑟薇的視線焦點,說:“我現在的有點大,所以做了點遮掩。”
說著,年後出現了一片茫茫水波,而年則是立在水波上。那一片無邊無際的水纔是年的本。
昆看得目瞪口呆,對年的好瞬間全無。
海瑟薇波瀾不驚,說:“好了,收起來吧,容易嚇到別人。”
“不會,只有你們看得到。”年說著,招了招手,剛剛那位探索者又走了進來。走在水波中,水面已經漫過了的膝蓋。可是人從年的水波裡走過,沒有帶起一點漣漪,彷彿水波只是虛假的幻影。年輕輕揮手揚起一捧水花,潑在人上。水花直接從人中穿過,又落回水波里,激起一片漣漪。人似乎完全看不見年腳下的那片水波,到休息室裡收拾了吃了一半的水果,放下新的,就退了出去。
昆看著那個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胃裡又是一陣翻騰。
年腳下的水波去,看上去又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年很自然地斜靠在沙發裡,神態慵懶,目時不時地掃過二人。
昆盯著他的看,可是怎麼都看不出水波的跡象。
“我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你好像沒有出來。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了嗎?”海瑟薇問。
“那是個很長的故事了。你們都離開後,我卻沒能離。後來生存的本能讓我變了一隻兔子……”
海瑟薇心就是一跳:“兔子?”
“就是常見的那種兔子,只不過後來變得大了點,有個幾十米吧。那時潰爛天空出現,我在逃亡的時候遇到了另一隻兔子。我還以爲它是詭,連著殺了他好幾次。後來才知道它原來是真實夢境創造者留下的寵。”
海瑟薇心跳開始慢慢加快,問:“那隻兔子長什麼樣?”
開天面前就出現了一隻黑白花兔子,說:“就是這樣,不過真正的它比這個小得多。”
看到黑白花兔子的瞬間,海瑟薇如同被天雷擊中,腦中一陣眩暈,黑白花兔子開始和記憶中的一個畫面重合。不過表面上海瑟薇依舊鎮定,沒顯出任何異常,繼續問:“後來呢?”
“後來它帶我去了創造者留下的一個倉庫,那裡留了不原料和幾百個清道夫。清道夫是創造者用來幹雜活的,也可以用來戰鬥。可是詭太多了,我們把幾百個清道夫都打了,所有材料彈藥都消耗完了,可是潰爛天空佔據的地方越來越多,詭本殺不完,所以最後我們走投無路,都被詭殺死吃掉了。後來主人進真實夢境,找到了我的骨,才把我救了回來。”
“那隻兔子呢?”海瑟薇問。
“它太小了,詭大概懶得吃,留下了一副骨架。後來主人想辦法把它復活,它就帶著我們找到了創始者最後的避難所。在那裡我們得到了創始者留下的帝斯諾科技,纔有了和潰爛天空一戰的底氣。再後來博士也來了,他帶著我們真正破解了帝斯諾的,也瞭解了帝斯諾和真實夢境的歷史。”
“等等,你剛纔說破解了帝斯諾的歷史?”
“是的,不過不是十分詳細。”
“你詳細說說。”
開天點了點頭,仔細解釋道:“帝斯諾是個偉大的文明,科技水平遠超我們人類。他們原本生存在另一個宇宙,直到有一天衍生天災突然出現。我們現實宇宙中的深紅軍團,其實就是衍生天災的投影。而且投影已經越了兩個宇宙的維度。帝斯諾和衍生天災進行了漫長的戰爭,但是最後還是敗了。它們不得已開始尋找通向其他宇宙的通道,想要逃往新宇宙。其中一位大科學家創造了一個通向我們宇宙的節點,就是我們現在的真實夢境了。”
海瑟薇聽著聽著,寒漸漸豎起。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喊:“不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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