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
與此同時,宋寧語的手機也響了下,是條短信。
看到上面的容,驚愕地瞪大眼睛。
剛站起,就有幾個形高大的保鏢走了進來,堵住去路。
“裴晉,你算計我!”宋寧語嘶聲大喊。
裴晉頭也不回,消失在視野中。
一開始,裴晉也只是試探。在他確定宋寧語知曉白瀅消息的之后,就讓部署在喬都的人手了。
裴晉給蘇喬打了個電話,蘇喬那邊已經查到,裴老先生是在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失蹤了,被一輛遮擋牌照的吉普車帶走。從監控視頻上看,當時的裴老先生犯病,對周圍的一切都很迷糊,也不知來人跟他說了什麼,他就乖乖上車了。
這是裴老先生回鈺洲以來,第三次離家。
前兩次是迷路,這次是被人帶走。而裴老先生的手機信號,最后消失在鈺洲邊界,往南去了。
是喬都方向。
裴晉聯想到白瀅失蹤,漸漸覺得這件事里……似乎蘊藏著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宋寧語被帶到車上,裴晉看著手機上有關裴老先生的行軌跡,出聲:“你膽子不小,手到了我這兒。”
宋寧語不出聲,臉灰白地靠在后座上。
裴晉轉頭,鋒銳的目盯著:“寧語,你我之間只能走到這個份上了嗎。原本,我不想為難你的。”
“不想為難,你也為難了。”宋寧語抬起眼皮,角泛出冷笑,“果然,為了白瀅,你什麼都做得出來。江月笙來找過你了?你竟然愿意跟他妥協?”
裴晉聲音很低:“你找人帶走了我家老爺子,這點犯到我了。告訴我,人在哪里?”
宋寧語聞言,眉心皺了下:“裴老先生?我沒見過他。”
但心里猜到,多半跟詹云江有關。
雖然也不知道詹云江為什麼這麼做。
但之前聽詹云江說過,要來鈺洲一趟,想必就是為這件事了。
裴晉顯然很不滿意的回答,掐住的下把臉轉過來:“宋寧語,別考驗我的耐心。你知道,只要我手指,你那家小小的公司就沒了,那可是你的心!你要因為自己的愚蠢,把心毀了嗎?”
“裴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嗎?”宋寧語岔開話題譏笑了兩下,眼中無神,“我想擺難堪的命運,想憑自己的努力過上好日子。可是……我連出國留學的錢都沒有,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出資幫我的。可是,我卻很恨。那些錢就像在我心口燙出的烙印,讓我蒙。我不希世上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可偏偏卻總出現在我邊,讓我日日不安。”
宋寧語看著裴晉的眼睛,此時臉上也沒了半點緒,喜歡或者傷心,都已經不重要了。
“還有你,想與你比肩,為與你相配的人,你是我努力的方向。可是現在,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都沒有毫回報。”
既然裴晉已經把矛頭指向,那就說明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不需要偽裝了,同時心里像剝了皮一樣難。
裴晉盯了半刻,開口:“你不該被這些羈絆。宋寧語,我以前跟你說過,你能力很強,無論是選擇哪一條路都會拼到很好的結果,你會有很好的前途。可偏偏,你選了這條違背初心的路。你這樣,我很惋惜。”
宋寧語呆呆著他,去他的手。
裴晉避開了,神再度嚴肅:“別再執著,收手還來得及。”
宋寧語:“是嗎?來得及嗎?我那麼對付白瀅,就算你網開一面,江月笙怎麼可能放過我。”
況且,得罪的人太多了,秦家,莫家,還有一些大大小小曾被利用過的人。
一旦卸下上的刺,他們就會一齊舉刀過來,將四分五裂。
沒有回頭路了。
“如果你想從我口中知道白瀅和裴老先生的下落,那我只能讓你失了。我現在也只是別人的棋子,下棋的那個人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但一開始我們目的相同,所以我本甘愿做棋子。”
是啊,那也僅僅只是一開始,后來才發現,詹云江只是想讓白瀅跟江月笙分開罷了。而對白瀅,他卻不知何種原由,竟然派人保護起來。
真是太可笑了。
本以為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最后竟也倒戈了敵手。
宋寧語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本不像裴晉口中說的那樣。那樣的孩兒,早就已經不存在的里了。
“你放心,白瀅不會有危險。至于裴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找他的理由。不過……”宋寧語看著裴晉的眼睛,忽然覺得,還是算了。朝窗外保鏢看了一眼,說道,“我在莫雨桐的鞋底安裝了微型定位,信息實時自發送到我手機。你順著找過去,說不定會有線索。”
聞言,裴晉立馬從保鏢那拿回宋寧語的手機,上面果然收到了兩條定位消息。
裴晉正要安排人過去
,宋寧語握住他的手臂。
“我累了,想要休息。”
“我派人送你回酒店。”
裴晉撂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隨后,有人進了駕駛座,似乎還跟宋寧語說了什麼話。
宋寧語像座雕塑靠在那兒,連眼睛都不一下。
“宋小姐,你在哪座酒店下榻?”司機放大聲音又問了一遍。
宋寧語終于回過神,報了個地點。
車子緩緩移,車窗外路過裴晉的背影。看到蘇喬從另一輛車下來,與裴晉站在一起。宋寧語認認真真地打量兩人,就如外面那些人所說,樣貌、家世,蘇喬跟裴晉很登對。
這次,宋寧語心里生出很多跟以往不一樣的覺,很安靜,緒也平坦多了。
回到酒店房間,給自己點了一份餐:牛排和紅酒。
曾經很多次,有一天跟心的人共進燭晚餐,不需要多奢華,就這些夠了。
坐在窗邊著鈺洲夜,慢慢吃完餐盤上的東西,慨留在這里也好的。
最后,在浴缸里倒上幾滴香薰油,將全部浸沒,拿起了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