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齊眼神一頓。

江月笙便從中覺出端倪。

“你別告訴我，你一直有什麼事瞞著我。”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種，那真是太可笑了。

對于秦家，江月笙恩怨分明。

秦氏集團在商界扎頗深，一旦搖，便是翻山倒海，影響甚大。但若不本而借外力打，以江月笙的能力，消弱秦家在商界的地位輕而易舉。秦山海退出商界，并用公司百分之十的份來償還罪孽，求江月笙網開一面。江月笙是看在秦斯齊的面子上，了這把易。他還愿意跟秦斯齊來往，是因為他不想這麼多年的友，因為一念之差而斷送。

如今，這位好友，似乎有事瞞著他。

秦斯齊被他盯得有些慌，但還是堅持：“白瀅已經死了，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

江月笙角泛出自嘲，手指攥著照片：“秦斯齊，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有沒有說謊，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兩年，你親眼看著我痛苦，親眼看著我是怎麼過來的。永泉村，哪怕這是假的，我也要去，我沒法說服自己無于衷！”

他現在更加肯定，照片里的人就是白瀅！

白瀅還活著！

秦斯齊后來沒再阻止他，而是跟他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江月笙在飛機上忐忑了四個小時。

“白瀅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見你？”

為什麼不來見他？

是還在怨著吧。

一夜過去。

白瀅早上起來，發現院子被野貓鬧的一塌糊涂，還把小花園里的玫瑰弄得東倒西歪。

拿來鐵鍬和剪刀，把折壞的花枝剪去，種回土里撒上水。

整理完，手指過半開的花朵，低頭輕嗅。

鄰居大嬸路過，笑瞇瞇的說：“小瀅很喜歡玫瑰哦，這些花養得跟你一樣漂亮呢。”

白瀅從花叢里起來，跟鄰居大嬸閑聊笑談，回屋拿了一包花茶給大嬸。

裴晉站在窗口打電話，在講工作上的事。

白瀅簡單煮了兩碗面，煎了兩個蛋，等吃完，裴晉那邊還沒結束。

這會兒已快七點，得趕上山去采蘑菇。過去拍拍裴晉的肩，示意出門一趟，之后就匆匆走了。

大概八點，村口出現了一輛越野車。

山路難走，沈雁車技再好，這趟也了把汗。

車停在永泉村路牌旁邊，放眼去村子不大，家家戶戶都差不多相互認識。這會兒出來喝早茶和趕集的村民多，沈雁趁著這個時候把那些照片拿出來，問了幾個之后，終于有人指了指左前方彎彎曲曲通往林子的山路，讓他們去山上的蘑菇棚看看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江月笙聞言正打算下車，忽然看到一些群結隊的東西往這靠近。

他深吸一口氣，沉著聲音：“沈雁，想辦法讓它們消失！”

金正在為農莊備菜，伙計回來跟說，活禽現在買不到了。

聽說是有人來村子收購鴨鵝，比外面高十倍的價格，現在想出手這些的都不愿意賣給農莊了，除非農莊給的價更高。

金傻了：“來了哪位神人啊？十倍的價？！瘋了？”

跟著伙計趕到，老遠就看到那輛顯眼的越野車，以及站在車邊清點家禽的人。

沈雁！

金愣在原地，而那邊沈雁看到了，也是驚訝一怔。

清點完家禽，沈雁過來與金搭話。

自從金離職后，他們就再沒有見過，更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而金的出現，沈雁更加確定在山上采蘑菇的那位八九不離十就是白瀅，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不過都是人安排的罷了。

同時金也得知，這趟江月笙也來了，某種預更強烈了。

心里張地打著鼓，一邊故作輕松地表示自己在這里辦了個農莊，看著裝滿活禽的籠子嘆氣：“你這是搞哪一出？我那兒的游客每天就盼著嘗一口正宗的土土鴨，這下可好，我回去怎麼代？”

沈雁示意：“拿幾只？”

金干笑兩聲：“十倍的價，我買回去就是虧本生意。話說，你們這趟……是來進行農產品調研，還是有別的事？”

不敢輕易提白瀅，萬一他們本就不知道這事。

但心里又有預，如果只是單純的產品調研，用不著江月笙到場，甚至也不需要沈雁親自過來。況且……從沒聽說江氏集團要從走開發農產品的消息。

“是來找人的。金，你可別告訴我，這兩年一直是你藏著我們家夫人。”

沈雁倒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

他心中已然肯定這個答案，便不想拐彎抹角。

這里四面環山，通不發達，難不被他們發現白瀅在這兒，還能連夜把人帶走？

金：“你們家夫人？誰啊？江老板二婚了？”沈雁：“你別

跟我裝糊涂，夫人就在這兒，這趟就是特地過來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