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雪抬頭去，見那人雙手帶著半的蕾手套，左手持筆。

猛地，頓住了，瞠大眼睛盯著簽售臺上的人。

越看越像……

拉拉陸綿的袖子，聲問：“這個畫師什麼來著？”

“塵爾。”

“我記得，以前好像也有一個不怎麼出名的畫師，這個筆名。”

“筆名相撞也正常的，不過我聽說以前那個已經解約了，現在這個是新人。”

雖然如此……

程雪還是不放心：“陸綿，你去打聽一下這個人的況。比如……是哪里人，還有為什麼用左手。”

陸綿奇怪：“打聽這些做什麼？”

程雪說：“我就想知道競爭對手的一些況，別多問了，快去吧。”

陸綿無法，只好找出版社關系好的人問了問，回來告訴程雪：“是永泉人，小山村來的，能闖出來也不容易。從小就是左撇子，這個還真被我們猜對了。”

聞言，程雪徹底松了口氣，喃喃自語：“哦……那就好，不是就好。”

陸綿問：“你說不是誰？”

程雪回神：“沒什麼，我就是……就是想起一個以前認識的人，現在沒什麼了，認錯了。”

白瀅已經在兩年前遇難死了，又在胡思想什麼，臺上那位，只不過是剛好很像罷了。

半小時后，程雪登上簽售臺。

看著底下比剛才短了大半的隊伍，心里不是滋味。

文化場館外。

白瀅坐上車摘下口罩，長長吐了口氣。

比起兩年前，沒多大變化，只不過氣質上更稍了些。

金拿了瓶水給，擰了兩下沒擰開，無奈地笑：“手酸。”

“手酸才好。”金把礦泉水蓋打開，再遞給，“說明這次的畫冊賣的還多。”

白瀅喝了口水，著車窗外從場館來來往往的人，角微微勾起。

花了兩年時間，用左手學習繪畫。

好在之前有過基礎，習慣左手之后，畫起來也不是難事。

今天是第一次參加簽售會，也是拿下夢想的第一面旗幟。

金發車子，問：“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嗎？”

白瀅搖搖頭：“了，晚上你想吃什麼？”

金在手機上找出一個飯店地址：“你一到這兒，就有人聞訊要來請客吃飯，我當然是跟著你，過去蹭一頓。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過去吧？”

白瀅猜出是誰，整理了一下頭發：“那我們走吧，別讓人等久了。”

來到飯店包廂，里面已經有人在等了。

白瀅進去，兩人相視一笑，擇了位子坐下來。

秦斯齊已經點好了菜，問想喝點什麼，白瀅和金都不約而同要了蘋果。

“秦總最近又變帥了。”金手托著下，帶笑的眼睛一眨一眨，“頭發新燙的？為了這次見面？”

秦斯齊咳了兩聲，臉有點紅：“明天有個重要會議，所以稍微打理打理。”

邊，白瀅低頭在回復出版社編輯的消息，再抬頭時跟秦斯齊眼神對上。

秦斯齊問：“打算在這兒待幾天？”

白瀅微笑：“明天就回去了。”

秦斯齊向斜了斜：“這麼快，好不容易出來，多玩幾天唄，我帶你四逛逛。”

正說著，他手機響起來。

白瀅無意間掃了一眼，看到那個名字，眸底下沉了一沉。

秦斯齊向兩人示意失陪，出去接了電話。

金嘆氣：“看來有人不能繼續陪我們吃飯了。”

秦山海退出商界，把公司給了秦斯齊，后來也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江氏集團占有了秦氏百分之十的權。這種事在商界極為罕見，畢竟秦氏是家族企業，怎麼說也不該出現外人持。不過在江氏集團持后，秦氏的票這兩年倒是漲了不，秦斯齊每天也變得十分忙碌。

秦斯齊回來后，抱歉地跟白瀅說：“小瀅，我這會兒有事。”

白瀅理解：“你忙你的，我們改天有時間再聚。”

這兩年，白瀅跟秦斯齊見面的次數不多，大致數來，也就兩三次。

兩年前的那一天，白瀅坐在船艙里準備前往渡山，秦斯齊打來了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想要與面談。

也因此，避過了那次沉船災難。秦斯齊匆匆離開包廂，上了停在飯店門口的一輛車：“走吧。”

車里，形微斜的坐靠著一位黑襯衫的男人，與后座昏暗的影融為一。

手機提示音響了一聲，屏幕亮起，照在那張深沉難測的臉上。

“月笙，你在虞城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程雪的聲音在車廂響起，發了語音消息過來，想要約飯。

江月笙疲憊地了太，他來虞城兩天，也

兩天沒合眼了，這會兒要帶著秦斯齊去一個飯局，談樁大生意。

秦斯齊問：“怎麼，你該不會要帶上？”

江月笙把手機丟一邊，嗤笑：“連陪酒都不夠格。”

秦斯齊點點頭：“也是，那麼清湯寡水，一會兒我另外幾個辣點的妹子陪你。”

江月笙蹙了蹙眉，合眼：“我今天沒興趣，你自己留著用。”

白瀅和金回到永泉村，已經天黑了。

回到各自住，白瀅看到屋里有燈亮著，推門進去，電視開著，裴晉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