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用冷水洗了把臉,手指過眉骨上的傷。
剛才白瀅一定看見了,但對此卻沒問一句話,甚至半點關心的表都沒有。
嗯,這大概就是對他的報應。
他之前對那樣壞,就算真的喜歡過他,也早就傷了心吧。
不過現在,他會想辦法把留在邊,離婚只是當時的權宜之計,等他查到那個幕后黑手,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他會給一個盛大的婚禮,風風把娶回來。
這時手機響起,是秦斯齊打來的。
江月笙拿巾干臉上的水漬,接了電話。
“月笙,你在哪里?”
“在虞城。”
那頭秦斯齊的語氣頓了頓,他知道白瀅就在虞城。
他這會兒站在病房里,他是來看江月笙的,江月笙上的傷沒好,醫生可沒讓出院。
“你放心吧,我現在沒事,給自己上過藥了。”
江月笙背面著鏡子靠在洗手臺上,鏡子里映著他后背錯猙獰的刀傷。
剛才上藥,他只涂了前面,后背那些顧不著,也不能讓別墅里任何一個人瞧見,便就算了。心想著只是一天功夫,等明天回了喬都,再找人上藥也不遲。
不過這些,他沒跟秦斯齊說,免得秦斯齊也擔心。
秦斯齊嘆了口氣,然后低聲問他:“你查到什麼線索沒有,找不到源頭終歸不安心。”
江月笙走回房間,拿來件服披在上:“我在明,他在暗。他是個高手,半點線索都沒給我留,在此之前我只能一層一層撥開他的面,終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秦斯齊那邊傳來風聲,他似乎是站在了臺,他告訴說:“剛才江氏大樓起火了,不過已經及時撲滅,沒有人員傷亡,也沒什麼損失。我幫忙把這件事著,目前還沒傳出去。月笙……看來那個人,并不打算在這風頭上收手,我擔心……”
后面的話沒說下去,但江月笙已經明白了。
原本他以為會消停一段時間,看來這人膽子還真大,還在不斷制造事端。
說不定,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已經知道了這里。
江月笙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還要熬五六個小時才天亮。
他的人都在喬都,既然哪里都不安全,那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最可靠。
江月笙跟秦斯齊說:“我明天就回去,起火的事你先幫我按著。”
“好。”電話那頭,秦斯齊停頓了半會兒,接著說,“要不要我來給白瀅安排住?”
江月笙出煙叼邊:“不用了,我有安排。”
掛了電話,他站在窗口煙,然后來到監控室。
他一晚沒睡,盯著監控室里幾個攝像頭的畫面到天亮。
吃過早飯,他就立即安排江老夫人和白瀅返回喬都。
江老夫人單獨坐一輛車,白瀅原本也想上去,被江月笙拽進里另一輛車,跟他一道。
車上,白瀅說:“你帶我去公寓,我過去收拾一下。還有你賠給房東多錢,我轉你。”
江月笙說:“你租的那個公寓,已經被砸得不像樣。所以我買下來了,我就是你房東。”
白瀅抿了抿,盯著他沉默。
車子突然一個急轉彎,白瀅不控制地撲在他上。
口的傷傳來一陣痛,江月笙蹙起眉,卻不舍得松開白瀅,抱著的手臂順勢收。
白瀅看到他皺眉的表,心下不由一沉,冷著臉起來,坐直系好安全帶。
江月笙沒說什麼,只是踢了一下前面司機的座椅:“開慢點。”
慢點,也好跟白瀅相的時間多點。
哪怕就是這麼坐著不說話,他就這麼看著也好。
到了喬都,江老夫人坐到那輛車直接去了老宅,而他們這輛,卻去了江邊那座別墅。
白瀅認出這個方向,臉上頓時不悅。
“江月笙,你要來找程雪,也該先把我放一放吧?你就不怕程雪跟你鬧?”
說話間,車已經駛了別墅。
江月笙下了車,站在外面對說:“你放心,我讓搬去莊園那兒住了。”
白瀅眉心皺了皺:“什麼意思?”
江月笙笑:“就是你現在想的那個意思。”
他在喬都的房子很多,但這里是新買的,沒幾個人知道。
他打算讓白瀅住在這兒,待遇跟在刺玫山莊的一樣,也會多派幾個保鏢護著。
白瀅不知道這些,心里計較,江月笙這是把當婦養了?就跟程雪當初一樣?
份對調,從夫人的位子出來,被塞到了這兒,還要江月笙束約。而程雪從這兒搬去莊園,相當于把江家夫人的位子給了程雪。白瀅十分排斥也厭惡江月笙這個做法,下車往外走。
江月笙跟了幾步,吃痛捂住自己的口,使了個眼讓周圍的人把白瀅帶回來。
保鏢沒敢手,只是將人圍著,傭過來“扶著”白瀅,把扶進了屋。
江月笙不知去了哪里,這會兒不見了蹤影。
白瀅在客廳站了幾分鐘,又打算走,又被攔了回來。
二樓衛生間,江月笙臉發白地聽著樓下的喧鬧,扯開襯衫。
流膿了。
之前在車上,白瀅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到了傷口,從那時起就一直疼著。
江月笙拿著巾,抖地拭流膿的地方。著著,出了。
傷口開裂,翻出鮮紅的。劇痛襲來,他彎撐在洗手臺,最終一斜倒在了地上。
二樓傳來沉悶的“咚”響,站在門口的白瀅回頭向聲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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