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離婚的時候,你多分我一點錢唄?”白瀅抬著頭看他,態度還是那樣淡,“那份協議你看過了嗎?那些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你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江月笙張張口,心里有很多話,這會兒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白瀅這態度,將他完全阻隔在外,他有勁使不上,似乎也已經無法再搖半分。
還是不甘心,江月笙一把抓住白瀅的肩,兇狠地吻住。
白瀅站在那兒沒,也沒閃躲,也沒推開。
江月笙試圖撬開的齒,皺著眉,僵地像塊木頭。
接著,他把往房間里推,將抵在墻上。
可任憑他吻得如何,白瀅都像塊木頭不為所。他停下所有作,發紅的眼睛看著。
白瀅睜開眼,說:“想打個分手炮也可以,不過你得先把協議簽了,我們好聚好散。”
江月笙心里被這句話狠狠砸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著白瀅,覺到白瀅的心思真的已經不在這兒了。
就像一片羽,在風里起起落落,他手抓不到,也不知道羽最后被風吹去了哪兒。
他木然地站了一會兒,挪腳步去了書房,拿起那份離婚協議。
白瀅跟其后,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目著他。
江月笙把協議翻了翻,問:“你不要房子?那你以后住哪兒?打算離開喬都?”
白瀅在喬都沒有住所,也不可能再回白家。而這份協議上,只要錢,數目也不多。
“我以后的事與你無關,也沒必要告訴你。”白瀅想了想,又說,“如果你對這份協議不放心,需要過問你那邊的法務……”
后面的話沒再說下去,因為沒必要了。
看見江月笙抓起筆,簽了字。
鋼筆劃在紙上那力道,估計底下那桌子都能印出痕來。
隨后,江月笙把協議丟在地上,冷臉盯著:“你滿意了。”
白瀅蹲下,低著頭把協議撿起來:“明天有空嗎?我們去民政局。”
把協議抱在懷里,也不知怎麼的,渾都是僵的,也使不上勁。
江月笙見蹲在地上不,上去拽,見臉蒼白地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白瀅,你想清楚。明天去了民政局,我們之間就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他拇指過白瀅通紅的眼角,一滴眼淚都沒有。
江月笙記得,白瀅明明很哭的,就是個哭包子。
可現在,跟一塊兒石頭沒什麼兩樣。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明天我們早點去民政局。”
白瀅后退,與他分開兩步。
眨眨干的眼,以后,都不會再為江月笙掉一滴眼淚。
莊園后湖里的家宴,一直到晚上九點。
散場之時,白瀅和江月笙一起在門口送客,大家都歡歡喜喜地走了。
江老夫人也該回去了,坐在車里,握住車窗外白瀅和江月笙的手,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后還是只笑了笑,叮囑他們照顧好自己。
夜半,鬧聲冷卻,燈火通明的刺玫山莊陷黑暗。
第二天,白瀅早早起來。
江月笙在客房窩了一夜,沒睡著,清醒到天亮。
他下樓的時候,白瀅正在吃早餐,沖他笑了笑,說:“給你也準備了一份,吃完我們該出發了。”
江月笙掃了一眼餐桌上的東西,這些應該都是白瀅親自下廚的。
以前剛結婚的時候,白瀅經常給他做早餐,但不是被他無視就是被他倒了,他一口都沒嘗過。
他站在那兒頓了一會兒,冷著臉走向大門。
白瀅問:“你去哪兒?”
江月笙說:“回公司取份證。”
他上車用力關上門,目向那個落地窗。
白瀅還坐在那兒,仿若從前那些日子的早上,也是那樣待在屋子里。
只是這次……等他再回來時,恐怕再也見不到的影了。
江月笙驅車離開后,白瀅在家里等了他一個小時。待不住了,就自己先去了民政局,發短信讓江月笙直接過去。
眼看時間快中午了,還是沒等到江月笙的人影。白瀅皺了皺眉,正要打電話,看到江月笙從大門進來。
兩人簡短對視了一眼,之后白瀅從機上取了辦事號,坐在位子上。
江月笙站在靠墻的一邊,最后也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低頭看手機。
兩人一南一北,相隔甚遠,完全是陌生人那樣。工作日人不算多,所以他們還是趕在上午排到號了。
白瀅遞上材料,工作人員確認了兩人的意愿,開始辦理離婚手續。
當終于拿到那本證的時候,白瀅臉上沒多大表變化,抿了抿,直接起離開。
江月笙接過離婚證,也快步離開了柜臺。他盯著走在
前面的影,看到來接的男人。
還是昨天見到的那個人。
他頓住腳步,目深幽地看著白瀅上去挽住那個男人的手,漸漸走遠消失。
…………
白瀅心里一跳一跳,直到走出很遠,才停下來深深了口氣。
這段荒謬的,跟江月笙結婚的第四年,結束了。
“姐,別難過了。”男人拍拍的背安。
白瀅把離婚證塞進包里:“沒難過,我們走吧。”
應該到輕松的,可這會兒還是覺得心里著事,不過氣。
正準備走,后突然一個悉的聲音:“白瀅。”
低沉,蘊著怒。
愣了一瞬,渾崩起來。
裴晉大步來到跟前,目掃過挽著男人的手,眸底漆黑。
白瀅松開邊的人,也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虛。
裴晉看出幾分慌,深眸里暮靄陡重,他手拽住,把拉到車邊塞進去。
后面的男人跟上來,裴晉對他吼了一句:“你算什麼東西,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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