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心下沉了沉，推門進去。

江月笙在書房里側，正在翻閱幾份合同。

白瀅站定在不遠，沒有繼續前往：“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月笙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冷嘲了聲：“你日子還過得爽的，我在這里加班加點，你卻早早躺床上去睡了。”他簽掉一份合同，接著鋼筆轉過來在桌上敲了兩下，抬起頭看著白瀅，語氣命令，“從現在開始，我什麼時候休息，你就什麼時候休息，我走進這間書房，你就得在邊上候著，隨時供我差遣。”

白瀅抿著，目扭去一邊不看他。

江月笙瞧一副不甘愿的樣子，鋼筆在指上轉了圈，掉在桌下。

“撿起來。”

他目目幽幽地盯著，轉椅子讓開位置。

白瀅看到那鋼筆就掉在他書桌下面，他只要一彎腰就撿到了。

可他偏不，偏要來這個手。

白瀅默默深吸一口氣，挪步上前，然后蹲在桌子旁邊，手去夠。

江月笙長一，把進了桌底下，接著兩岔開斜在桌邊。

白瀅撿到鋼筆抬首，視線對上他的頭。

這個姿勢……

在男之間那事上，跟他這些年，又怎麼不懂江月笙此時想玩兒什麼。

“鋼筆撿到了。”白瀅想出去，蹲著挪到側面。

上面的人說：“遞給我。”

白瀅把鋼筆從桌底下遞出去，江月笙手過來，卻沒有拿走鋼筆，而是握著的，往那按了下去。

白瀅明顯覺到他那里的反應，瞬間就僵住了。

用力出手，摔在地上，頭頂還被桌底撞了下，發出沉悶的“咚”響。

桌上的東西因為這一下，的叮當作響。江月笙扶住手邊的茶杯，把人從底下拽出來，張的目掃過的頭頂。

白瀅捂著腦袋，冰冷的臉上蘊著一層怒意，在與他目錯時，眉心不由自主蹙了蹙。

看到不耐煩的表，江月笙心下又冷了下來。

他故意把時間拖到凌晨一兩點，一會兒讓白瀅下去倒水，一會兒讓白瀅去廚房做吃的，沒別的其他事，就讓在邊上干站著。

白瀅平時最遲十一點就要睡覺，這會兒困的不行，兩只眼又干又。

江月笙理完合同，從書架上找了本書看起來。

白瀅忍不住了，咬咬牙說：“你能不能回房去看？”

江月笙沒理，可也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但就是想磨著白瀅。

白瀅看著他這個樣子就來氣，也不管了，轉就往臥室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書房門居然被人鎖上了，哪怕是從里面也打不開，必須要有指紋或者碼。

白瀅眉頭皺得更，干脆在沙發躺下來，閉上眼睛。

“你最近跟裴晉走得太近，他畢竟不是你親哥。”

這時，江月笙發了話，語氣很低。

白瀅在沙發上翻了個，用靠枕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之前是故意做樣子給我看的，對吧？”

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背后，“天天粘著裴晉，就跟小約會似的，你是想讓我死心。”

江月笙目盯著沙發上裝睡的人，眼里的慢慢暗了下去：“可是，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清算完，我怎麼可能放你走呢。”

白瀅躺在那兒一不，似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沒有回應，江月笙心里堵得發慌，丟掉靠枕把從沙發上扯起來。

白瀅吃痛，咬牙道：“程雪怎麼辦？你不顧及了嗎？我們分開，也好名正言順不是嗎？”

“但是我發現……”江月笙饒有興趣地看著的反應，沒心肺地說，“我發現，與其讓名正言順，還是把你留在我邊、看你痛苦的樣子，更有滋味。反正也不會介意的，我得深，沒有名分也沒關系。”

在他說話間，白瀅已退到沙發一角，了被抓疼的胳膊，這會兒已經起了淤青。

江月笙總是這樣，一點都不知輕重，像是恨不得把人掐碎一樣！

“想不想擺我？”江月笙把桌上那瓶藥拿過來，塞在白瀅手里，“把藥換了，殺了我，你就解了。”

出院之后，他還在每天吃藥，要想完全養好子，還需一段時日。

白瀅聽著他那些話，只覺心里發寒，害怕地盯著他看。

江月笙拍拍的腦袋，微笑：“白瀅，想擺我，除非我死了。”

這句話，了白瀅的噩夢。

是想離開江月笙，可從未有過讓他死的想法。

之后再見到江月笙，心里總忍不住發，也不敢跟他說話。而他終日忙忙碌碌的理公司事宜，也總忙到深夜。

白瀅在書房候著，這一個月也憔悴了許多。

到了段博煬婚禮的那一天，江月笙按照之前說的，帶著白

瀅盛裝出席。

婚宴上大多都是人，待到婚禮儀式結束之后，大家便在宴會廳里自由活。

白瀅跟在江月笙邊，因為前幾天沒休息好，整個腦袋昏昏沉沉。前面過來幾個人，跟江月笙打招呼，江月笙摟著白瀅，向那幾人介紹：“這位是我的夫人。”

這句話像電流般穿過白瀅的耳朵，白瀅心中一怔，想起來那天他說，該讓的份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