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視線探究白瀅的表，想從臉上找到一點不一樣的緒。

然而，白瀅照常吃著飯，沒有半點反應，本沒聽到那般。

江月笙心里空了下，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冷颼颼的風灌進來。白瀅之前連不相干的董家小姐的醋都吃，現在聽到他和程雪在一起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你聽到我說話沒？”

他忍不住問，甚至但愿白瀅只是出神沒聽到。

白瀅抬起頭，見慣不怪地看著他：“這不就是你麼，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又有什麼好多說的。”放下筷子起，“我吃飽了。”

江月笙木楞地坐在那兒，隨著聽到樓上沉悶的關門聲，拳頭捶在桌上。

以前……以前……

江月笙迫切的想知道以前的事。

他想知道源，究竟為什麼，他和白瀅會變這樣。

他在書房找了很久，書房里除了公司上的那些東西，別無其它。沈雁說，刺玫山莊是在他和白瀅結婚后才住的，或許去一趟老宅，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于是，江月笙去了老宅，這會兒江老夫人正在午休。

他沒打擾到老人家，直接找了陳媽。

陳媽把房間鑰匙找出來給他，門鎖的碼只有江月笙自己知道，但他現在也記不起來了。

打開房間，臥房連著書房，除了一些固定家和擺設，剩下的寥寥無幾，就連拉開柜子，也只是零零散散放著兩個件，一覽無余。不過江月笙還是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甚至還把書架拉開來，背面也什麼都沒有。他問陳媽：“這里的東西，你們都沒過嗎？”

陳媽著這間幾乎已經空的屋子，搖頭說：“除了平時打掃，傭人們都不敢這里的東西。江先生是在找什麼嗎？在搬去莊園那邊之前，江先生您親自整理了這個房間，我記得當時扔了不東西。會不會是已經理掉了，所以找不到了。”

江月笙想了想，又問：“那你知道，我和白瀅有什麼過節嗎？”

陳媽說：“你們自小關系就好，你念書那會兒也跟老太太和老爺坦言過的確喜歡夫人，后來夫人在學校出了那檔子事，被白家趕出來，老太太把接到邊，之后問了的意思，也點頭了，老太太才讓你們兩個結婚。只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有了程小姐……”

江月笙皺皺眉。

不對，不是因為程雪。

沈雁跟他提過白瀅在學校發生的那件事，如果只是因為程雪，他怎麼可能那樣破壞白瀅和段博煬的，那也太莫名其妙了。

回想從前，陳媽嘆了口氣：“自老爺離開后，你就不太愿意跟人說話了。那時夫人再來家里的時候，你也不搭理。當時我和老太太都以為你只是心里悲傷，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大抵也是在那時候，你跟夫人疏遠了些。”

提到江老爺，沈雁倒是想起一些事來。

沈雁是跟江月笙一起在國外留學的校友，打籃球認識的。之后江月笙回國正式接手江氏集團，他也就跟著從旁搭把手，當了總裁助理。沈雁回憶，江月笙是在江老爺出事后才出的國，因急于回去接手公司，江月笙級深造，大多時間都用在學習。兩人雖也推心置腹，但從未聽江月笙提起過白瀅的事。

他覺得……那個時候，江月笙就已經對白瀅有心結了。

總不可能，江老爺的死還跟白瀅有關吧。

聽說江老爺跳樓那天是江月笙母親的生日，所以傳言江老爺是多年心病，為而死，外頭的說法也都是如此，從未提到過別人。況且那時，白瀅年紀還小，怎麼可能跟有關。

江月笙還在房間里來回找尋，忽然他從屜里找到一個已經臟兮兮的紙盒，里面裝著一個鑰匙扣。

鑰匙扣是皮質的，現在已經爛得破破咧咧。

陳媽覺得眼，想了一會兒道：“啊，這是以前夫人送江先生你的生日禮，聽說還是親手制的呢，當時你也一直掛在背包上。”

江月笙帶著這個鑰匙扣回到莊園，遇到白瀅從后花園折了幾枝玫瑰。

白瀅想畫個關于玫瑰的背景圖，所以摘了幾朵姿態不同的玫瑰養在花瓶里。

在客廳打理著花枝，江月笙進來的時候下意識掃了門口一眼，隨之看到他手里握著的東西。

那個鑰匙扣，有點印象。

還以為江月笙早就把這種東西給丟了，畢竟都過去那麼多年，都爛得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