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來找我說的話，我都聽清楚了。”

程雪轉椅，來到邊，眼中亦是一片清冷，聲音也虛弱沙啞，“可惜那時我無法控制言語，不能為自己辯駁。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不惜一切地在編排我。我也知道你現在是江家夫人，我再介就是足婚姻。可從一開始……本就是你拆散我和月笙的，他不喜歡你的。”

白瀅看到手上多了一片創可，眸底沉了沉。

也不知道剛才病房里發生過什麼激烈的事，能讓程雪就這麼了傷。

這個小熊圖案的明創可還是白瀅買的，前幾天來醫院的途中不小心破了手，于是在路邊便利店買了一包。覺得不太好用，到醫院后就換了醫用創可，這些就一直放在江月笙床頭的屜里。

而此時，程雪手指上創可的纏繞方式，白瀅眼。

手指上下是有細的，江月笙喜歡把有紗布的地方合傷口，兩端的膠布則會像領一樣斜向錯。

白瀅覺得這樣不舒服，習慣用最常見的方式把創可平行纏繞一圈，所以當時江月笙給過一次之后，就再沒讓他過。

現在，在程雪手上見到了，跟江月笙一一樣的合方式。

“白瀅，月笙現在對你很好吧？”

程雪臉上微微笑著，平靜的目底下泛著一尖銳，“希你明白，他現在對你千依百順，完全是因為他忘記了過去。不管他現在對你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是出于本心的。如果他把一切都想起來……到時候還能這樣對你嗎？”

白瀅面不改，在手里的檢查報告單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條淡淡的褶皺。

傭人推著程雪離開，幾步拐角，到了秦斯齊。

兩人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是認得。

程雪朝秦斯齊打招呼的點頭致笑，之后進了電梯離開。

秦斯齊大步來到白瀅跟前，見眼垂著，他說：“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小白瀅，想不想聽聽我是怎麼認為的？”

白瀅抬起頭，目著他。

秦斯齊說：“月笙忘記了過去，所以他現在對你的喜歡是最干凈純粹的。以前的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才導致他的態度轉變。你不妨回想一下，他是從什麼時候對你改變了態度，我們一起找找原因。”

說起來，白瀅跟江月笙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因為江老夫人的關系，白瀅常住老宅，跟江月笙是一個屋檐下。那時的江月笙對分外照顧，也總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跑。

記得有一次，江月笙輔導做功課，從書包里翻出了一塊巧克力和一封書。江月笙當時臉就不太好看，很嚴肅地叮囑不要早。

那是白瀅印象中唯一一次，江月笙跟生氣。

那樣好的關系，白瀅也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起，江月笙對態度突然變得惡劣。

本來以為是因為被結婚，江月笙才會那麼討厭的。可是現在知道，至是在上大學那會兒就有了，否則又怎會鬧出那些事。

“我現在也說不明白。”白瀅搖搖頭，緒低落。

秦斯齊了的頭發：“誤會總有解開的那一天，月笙他在乎你，之前在酒吧還警告了我不要追你。”

白瀅彎笑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出事前。

那段時間，江月笙的確出言挽留過。

只不過……白瀅覺得那是他不甘心有人離他而去，又或者不想輕易放過罷了。

帶秦斯齊來到病房，江月笙看到白瀅后面跟了個男人，臉沉下來。

秦斯齊對他笑：“月笙，我是來看你的，可沒別的什麼目的，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白瀅跟江月笙介紹，說秦斯齊是他最好的朋友。

這些天，秦斯齊一直在喬都郊區那塊兒忙，那邊開發了一塊項目，最近出了點問題，需要他時時盯著，這會兒也是空過來的。

江月笙想不起兩人的關系，秦斯齊也聊不起來，待了會兒便走了。

白瀅在衛生間放好熱水，讓江月笙進去洗漱。江月笙從后面抱著：“老婆，我剛剛已經跟那個的說清楚了，讓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別生氣。”

白瀅把巾遞給他：“我回酒店收拾東西，明天退房后過來接你。”

江月笙拉住，看著的眼：“我是說真的，我以后都沒有小人了，只有老婆。”

白瀅垂著眼，聲音平淡：“嗯，我知道了。”

其實程雪有句話說得對，現在的江月笙忘記了過去，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并非完完全全是本心的那個他。所以，他如今的這些話，聽聽也就過了。他是那樣在意程雪，把一切都看得比程雪重要，又怎麼可能真正分開呢。

江月笙看出的悶悶不樂，把抱起來放在洗手臺上，眉心皺起來：“我不是說了，我跟那的沒什麼了，你還在計較什麼？”

白瀅低著頭，考慮了許久，才道：“你

很喜歡，等你恢復過來，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喜歡。”

江月笙斂起所有緒，著白瀅的下，目與平視。

他的確記不起從前的人和事，但他記得在這個病房里第一次見到白瀅的覺，跟剛才第一次見到程雪的覺，兩者完全不同。

最直白的說，他覺得白瀅好看，比任何人都要好看。

最初白瀅對他臭著臉，他心里不爽。就像男孩喜歡一個孩，總要逗生氣一樣。他想引起的注意，試探的態度。反觀程雪，他看得出程雪對他的張和關心，可他卻沒有一點為此高興。

江月笙盯著白瀅，悶聲：“你現在是不是仍打算要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