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齊……”

“你昨天睡在那兒，會生病的。所以我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你好好休息。”秦斯齊往上拉了拉被子，蓋住的肩膀，“想喝水嗎？我去燒水。”

白瀅點點頭，是有點了。

秦斯齊轉去房間的茶水吧臺，把水壺杯子都洗了一遍。十分鐘后，他拿著一杯熱水過來：“還有點燙，你等一會兒再喝。”

“謝謝。”白瀅憔悴著臉，向他笑了笑。可是很快，那個笑淡下去，垂下眼，聲音很輕，“你說，月笙會沒事嗎？”

剛才把有關墜海的新聞都找了一遍，沒有最新消息，人還是沒找到。

秦斯齊目暗了暗，他輕輕的頭發：“會沒事的。”

新年前夕，他回了茂城。昨天看到那個新聞，他就立馬打電話跟沈雁確認了況，之后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江月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當然不希他有事，可是現在……一夜過去，半點消息都沒有，所有人都說兇多吉。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白瀅，看到白瀅為此神憔悴，他也很心痛。

江氏集團董事長兼總裁遭遇墜橋事故，至今下落不明。這個消息很快轟了商界，江月笙是前江董事長獨子，如今發生意外，江氏集團恐怕是要變天。

第二天，江氏集團就召開會議，從各位副總中選定一個暫任代理總裁，以便掌握公司決策，讓公司繼續正常運營，直至找到江月笙為止。

雖然，他們覺得江月笙不太可能活著回來了。

不過，也要走個程序。

江氏集團高層部，已開始風云暗變了。

墜橋事故發生兩天后，一切有了轉機。

一艘漁船報了警，說撿到了個半死不活的人。

救護車把人接走了，警方從隨品中確認份，打電話去了江家。

正是江月笙！

江老夫人和白瀅趕到醫院，醫生說除了一些外傷，江月笙的腦部之前過傷害還沒完全恢復，這次又出了狀況，腦部塊再次積累，可能會有其他一些問題，要等醒過來之后再檢查。

當時車墜海之后，江月笙解開安全帶逃離車廂。

他找到了一塊漂浮，是從車里掉出來的充氣枕。那是以前白瀅放在車上的，說可以隨時隨地收納和使用，占空間小方便攜帶，適合經常出差的人，但江月笙嫌這東西差，就一直丟在車里沒用過。

病房里，江月笙的臉很差，上的傷被海水浸泡太久，很多都已經發炎染了。

白瀅在旁邊呆了會兒，出門氣，坐在了走廊椅子上。緒不好，不想被江老夫人看出來。

秦斯齊過了一會兒也出來了，他給家里打了電話，他父母也掛心江月笙的，他得跟家里報個平安。之后他過來坐在白瀅邊，長長松了口氣。這兩天，他的神經也一直繃著，現在江月笙回來了，他也安心了。他和白瀅靜靜坐在長椅上，沒有言語，此時他們也需要休息放松。

靜坐了十分鐘，秦斯齊家里電話又打了過來，之后他就說要先走了，秦老爺讓他去理這邊的項目問題。白瀅點點頭，表示后面有什麼消息會及時跟他聯系。

秦斯齊剛離開，沈雁就從病房那兒小跑過來，告訴白瀅說：“夫人，江先生醒了。”

醒了？！

聽到這兩個字，白瀅回過神從椅子上起來，覺腦袋混混沌沌的。

沈雁見影搖晃，趕扶著坐下來：“夫人，要不你還是先休息一下，江先生那邊有我和江老夫人照顧著，不會有問題。”

沒找到江月笙的這幾天，白瀅也過得不怎麼樣。

白瀅問：“那他現在的況怎麼樣了？”

沈雁臉變了變，聲音小心翼翼：“醫生說，江先生大腦到外界撞，塊住了部分記憶神經，他現在暫時不認得我們。”

聞言，白瀅腦子混了好一會兒，扯扯：“開什麼玩笑……”

沈雁說：“是真的，不過醫生說這個可以通過治療來恢復，只是江先生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做手。”

他的表嚴肅而凝重，白瀅沉默了片刻，起走向病房。

病房里，江老夫人坐在江月笙床邊，激地握著他的手噓寒問暖。

可江月笙臉平淡，面對這位又哭又笑的老太太，眉宇間還充滿了疑。

而看到進來的白瀅，他兩眼冷漠地看著：“你誰？”

白瀅神頓了頓，抿著看著他。

該怎麼回答，的份……他一向都不承認。

邊的江老夫人開了口：“是你的夫人，你的妻子，你們已經結婚好幾年了。”

江月笙看著白瀅半信半疑，那種眼神陌生而疏離。

江老夫人讓張媽回去把兩人的結婚證拿過來，期間，醫生進來給江月笙檢查。江月笙著那兩本結婚證看了又看，沉著臉遞回給張媽，手一抖掉在地上。醫生掃了他一眼：“病

人心率有點快，要注意保持心態平衡。”

叮囑按時吃藥和一會兒有護士過來打點滴后，醫生便離開了，江月笙暫時沒有其他問題。

之后，江月笙盯著白瀅看了半會兒，說了句：“長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