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況，白瀅心里也著實開始擔心了。

白瀅坐在病房外面的小客廳里，面前放著一包方便面。

醫院附近沒什麼好吃的，也沒有胃口，坐在沙發上發呆，一不。

裴晉在這時打電話來，找在外面吃飯。

白瀅本來不想出門的，但想到也有很久沒跟裴晉見面了，便答應了。

來到預約好的餐廳，裴晉已經在座位上等。看到他手上還粘著創可，白瀅關心問：“表哥，你的傷怎麼樣了？”

裴晉說：“已經快好了，沒什麼事。”他把點好的菜單給，“自己看還想吃什麼。”

白瀅看到，裴晉點的都合胃口，于是便直接將菜單遞給服務員。中途裴晉又加了份黑松湯，說白瀅這陣子瘦了，要好好吃點。

白瀅這些時日的確有些累，主要是在醫院那邊照看江月笙，沒好好吃飯，也沒睡個好覺。畢竟，江月笙住院也有的一部分原因，既然要兩不相欠，也不想一直承著這份，至不要欠江月笙的。

“我看，你恐怕還是舍不得，是找借口說服自己陪著他。”

裴晉聽完的解釋，臉上冷冷的，給盤子里夾了塊了。

白瀅拿著瓷勺，低頭弄著湯，抿著沒有說話。

裴晉掃了一眼，繼續說：“段家跟你的那些事我前陣子也聽說了，就算以前種種你都能原諒，那這件事你也要原諒？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怎麼會被著輟學。”

這些話像一盆冷水澆在白瀅頭上，白瀅清醒了一點。

仍是不明白江月笙當初為什麼要那樣，還以為小時候兩人關系不錯，不至于到討厭的地步。可大概都是想錯了，誰會喜歡一天到晚跟在后面煩他的跟屁蟲，討厭也理所當然了。

吃完飯，裴晉送白瀅回刺玫山莊。

白瀅今天很累，靠在車上打瞌睡。醫院那邊，已經通知沈雁過去看著，想回去睡一覺。

裴晉開著車，一路沉默。

快到莊園旁邊那條路時，他開了口：“既然準備分開，是不是應該找時間從那兒搬出來？房子找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

他臉上沒多表，那雙眸幽幽深著。

“先不搬。”白瀅閉著眼睛，聲音里都是困意。

如果直接從刺玫山莊搬走，江老夫人肯定會知道。

還得找機會跟江老夫人提這件事，只是還沒想好應該怎麼開這個口。

昨天去老宅，江老夫人還把老宅一個院子打掃出來了，說是快過年了，要和江月笙一起過去陪幾天。

江月笙住院的事，江老夫人還不知道。公司那邊有幾位信任的副總打理著，目前都也正常，沒驚任何人，也沒消息傳出去。可眼看就快要大年三十了，江月笙若還不醒，要怎麼跟江老夫人代。

說到過年，裴晉大概要回鈺洲吧。

白瀅轉過頭看他：“表哥，你過年回家嗎？”

“嗯，跟家里說好了，順便也去那兒出趟差。”裴晉默默瞥了副駕駛上的人一眼，“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白瀅靠在椅子上重新閉上了眼睛，輕輕晃了晃腦袋：“不了，我在這里還有別的事要忙，下次再去看舅舅和舅媽。”

裴晉沒有堅持，薄薄的抿著，車窗灰暗的線將他側臉稱得越加深沉。

快到莊園的時候，白瀅手機響了，幾條短信。

是秦斯齊發過來的，詢問江月笙的況。

秦斯齊那天提早從酒吧離開后，就去別的地方出差了，后來打電話給江月笙，是沈雁接的，得知了江月笙傷的況。

白瀅低頭回著短信，也不敢把江月笙的況說的太嚴重。

秦斯齊又回了幾條消息，兩人一來一回，不知不覺過了十幾分鐘。

“跟誰聊的這麼起勁？”旁邊的裴晉發了話。

白瀅這才發現，車已經停在莊園門口了。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回跟裴晉告別：“表哥，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嗯。”

裴晉低低應了聲，看著把門關上走向莊園。

他沒有馬上走，姿態隨意地靠在車窗，手指夾了煙在煙盒上敲了兩下，打火竄出火苗照亮半側臉，煙在邊點燃。

冬天的風呼呼吹在他臉上，寂靜的夜，四周的一切都靜得那樣清晰，包括悶在他心里面的那些念頭。完兩煙，他發車子離開。

江月笙昏迷的第八天，他終于醒了。

人消瘦了一圈，臉也憔悴的發白。

白瀅進到病房的時，與他那雙病態的目對視上。

心里跳了跳，同時，也松了口氣。

“醒了？我還以為要給你準備后事了。”白瀅過去坐在床邊，拿了個蘋果，“要吃嗎？”

江月笙看著，慢慢搖了搖頭。

白瀅放下蘋果，兩眼平靜的看著他：“沒力氣吃東西？晚上給你熬點粥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