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記得，高中那會兒，裴晉曾去學校接送過幾次。宋寧語當時跟是閨，自然也見過裴晉，難道僅僅是那幾次，宋寧語就把心思定在裴晉上了……

想著想著，有些事，白瀅也在這瞬隙想明白了。

“小瀅，你說會有人跟我搶裴總嗎？”宋寧語握住了白瀅的手，那雙目切切，“他那麼好，如果有人跟我搶，作為朋友你會幫我嗎？”

白瀅兩眼直直看著：“你是怕我跟你搶吧？”

宋寧語是知道裴晉和白瀅并沒有緣關系的，白瀅也聽出來，宋寧語今天說這些話，是在防著呢。

心思被穿，宋寧語怔怔看著白瀅，好半天，才咬著說：“我只是怕失去他。”

白瀅臉暗下來，目也冷冷的：“那天出現在他家里的人，是你吧？也是你把口紅放在他服口袋里的嗎？你故意做這些，不就是在防著我嗎。但你好像不明白我與表哥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做出這些毫無意義的舉。”

白瀅沒給留面子，如果不這麼做，宋寧語還會用更多類似“朋友”的借口來道德綁架。

山里的風越來越大，白瀅攏了攏外套，起回房。

宋寧語對著的背影道：“可他若不要我，也不會允許我自由出那個房子，也不會跟我共度那麼多個夜晚。只是他的態度還沒有明確，沒有正視我、承認我罷了。”

白瀅停下腳步，想起在裴家時穿的那雙拖鞋。

還有……裴晉所提的，私事。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搞這套，江月笙是這樣，裴晉也是這樣，大概覺得這樣不用負責？

下午，裴晉來了清桓寺。

白瀅在屋里做自修，他在外面問了宋寧語一些況。

“看得出，還是一直惦記著江月笙。就算知道當年的事跟江月笙有關系，的反應也不是很大。可能是因為太他了，所以又原諒他了吧。”

宋寧語跟裴晉這樣說。

裴晉沉著臉，坐在院子里等。

一個多小時后，白瀅開了門，看到裴晉在外面，臉不由怔了怔：“表哥，來了怎麼也不敲門跟我說一聲。”

外面很冷，天氣也不好，看樣子要下雨。

裴晉起過來，把推進屋反手關上了門。

屋里熏著爐子，暖香四溢，桌上還有白瀅未抄完的經文。

“靜了幾天，心里有什麼決定了嗎？”裴晉漆黑的眼盯著白瀅，跟說，“江月笙來找過我了，他就是你那個男朋友嗎？嗯，原來你心不好，全是因為他。”

他當作才知道這件事，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瀅現在的想法。

白瀅沒想到江月笙會找到裴晉那兒去，畢竟以為兩人互不認識。問：“那他和你說什麼了嗎？”

裴晉回答：“他在找你。我說，沒見過你。”他看到白瀅聽這話的時候皺了皺眉，于是多道了句，“怎麼，你是希我告訴他，你在這兒？”

白瀅搖了搖頭，臉上的表說不出什麼緒。

既然避著他，便是不想和他見面的。也還沒想好，什麼時候回去解決這些問題。

裴晉還是看出來有那麼不愿，他在旁邊坐下來，眼睛盯著：“既然不合適，就早點分開。你不想出面，我來替你出面。”

沈雁看見裴晉去了清桓寺。

不是去燒香拜佛，而是進了供居士住宿的院子，他立即把況告訴了江月笙。

江月笙趕到的時候，白瀅和裴晉正要去用齋飯。

一看到江月笙，白瀅臉變了變轉進了屋子，反鎖上門。

裴晉攔在江月笙跟前，江月笙抓住他的服：“我就知道是你藏著！”

“不想見你。”裴晉扣住他手腕，用力一扯，將他推開。

江月笙不在他上浪費時間，上去不停拍著門，讓白瀅出來。

白瀅煩了，在里面對他說：“江月笙，你不要在這里鬧事！”

江月笙緩下語氣：“好，我不鬧。我接你回去，回去后我們好好聊。”

白瀅還是不開門，也沒再給他回應。

沈雁怕驚寺里的人，讓江月笙先冷靜。反正已經知道白瀅在這兒，后面再慢慢勸。

江老夫人的電話在這時候打過來，又去了刺玫山莊，這會兒要江月笙回去。

這邊白瀅還是閉門不見，江月笙想了想，只得先離開，再從長計議。

江老夫人把服侍在主屋的一些傭人都召集到一起，問起江月笙和白瀅的況。

那天回去后，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

張媽等人都不敢多言，江月笙吩咐過不準他們在江老夫人面前談及白瀅離家出走的事。

可眼下，白瀅已經很多天沒見人影了，張媽又急又擔心，咬咬牙便代了。

“老太太，您一定要好好勸勸江先生。如果江先生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欺負夫

人，就算這次把夫人找回來了，以后還是會出這種事的！”

張媽沒把白瀅上有傷的事說出來，怕江老夫人不了。

只說，是小兩口吵架，江月笙把白瀅給氣走了。

江老夫人一聽，氣得不行。江月笙一進門，就上去沖他臉上甩了個響亮掌。江月笙舌尖頂了頂發疼的半邊腮幫子，猜到江老夫人已經知道了。

“小瀅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哪天給過好臉？你這次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非要走！”江老夫人氣得渾發抖，更是質問江月笙，“還有外面在傳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江月笙直立在那兒，垂著眼：“是。我撮合了段家和曲家，這不是好事麼，他們兩家都沒意見。”

江老夫人急著氣：“你還這麼理直氣壯！外面那些人把這麼難聽的話施加在小瀅上，你就不心疼嗎？你知不知道，你也毀了小瀅，你所做的事，害原本規劃好的生活都沒了，你說現在還會原諒你嗎？”

江月笙抿著，沒再說話。

江老夫人按著自己的口，忽然臉一僵，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