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冷笑了一下,“我不走能怎樣?你既沒喝醉,又有王茉在邊照顧,甚至還有趙夢這個私人醫生在旁邊盯著,你絕無命危險,我自然不用再因為你的救命之恩就擔心得在包間裏等你。”
說著,語氣越發充滿了諷刺,“而且我今晚過來,本就是被趙夢騙過來的,既然發現了實並非趙夢說的那樣,我離開也正常。”
“正常?”陳宴挑著嗓子重逢了這兩個字,嗓音也跟著稍稍挑了半許,語速卻慢騰騰的,一字一句仿佛有力的砸到了周棠心口,“依照你對我的疏離程度,哪怕是因為恩而擔心我,也絕對不會在知道趙夢這私人醫生在我邊時,還要過來找我。你向來冷靜,明知道趙夢在我邊我出不了事,哪怕出事,趙夢也能及時幫我,你明知道這些,但你今晚還是來了。”
周棠瓣抑製不住的抿起來。
陳宴深深的鎖著,繼續說:“周棠,你對我,還是有點覺的是嗎?”
周棠頓時覺得陳宴在天方夜譚,隨口胡言。
忍著氣急忙解釋,“陳宴,我說了我是因為你的救命之恩才過來的,你……”
“那你來都來了,還跑什麽!”沒等周棠後話道出,陳宴說了這話。
周棠到的話下意識噎住。
陳宴再度了兩口煙,隨即將煙放在地上碾滅,英俊出眾的麵上染上了幾篤定與深沉,像似導一般,他朝說:“你明知道趙夢在我邊,我出不了事,但你還是來了,因為你的心已經了,對我已經有些在意了,所以來了。但你來了後又一聲不吭的走了,是因為你看見王茉坐我邊了,是嗎?你今晚的所有反常與氣,都是因為當時王茉坐在我邊是吧?”
周棠猝不及防一怔,腦子驟然盲白了一下。
待回神過來,怒得臉都紅了,語氣也增了幾厭惡,“陳宴,你就這麽喜歡隨意猜測別人的心思,隨意中傷別人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你不信,你非得要這樣汙蔑,這對你有什麽好?你覺得這樣我就能真對你徹底改觀,我們也能徹底回到從前?你能清醒點嗎?”
陳宴臉上的所有表消失得幹幹淨淨,唯有那雙落定在周棠麵上的目,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要這樣的撇清關係,態度堅。
他的滿腔熱,滿腹意,在這個人麵前,一文不值。
他的所有退讓與忍,示弱與可憐,在這個人麵前,什麽都不是。
可即便這樣,他也喜歡在所有的言語與作裏,找到一一毫在意他的可能與證據,哪怕隻有一點點,他也能甘之如飴,幹涸瀕死的心也能徹底回甜。
周棠,真的是他的命。
強要不得,卻又一年一年的,念念不忘。
陳宴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周棠的話,再度讓他對他自己的所有判斷產生了質疑,或許今晚真的是他誤會了,能來,的確隻是因為他救了一名而已,別無其他,更別提男方麵的喜歡與在意了。
他努力了這麽久,哪怕都差點為丟了命,對他,也隻有激,沒有半點在意與……喜歡。
陳宴的臉突然開始有些發白,本是矜貴傲然的人,這一刻,眉頭低垂,整個人看著竟是有些蒼涼與落魄。
“看來的確是我誤會了。”陳宴低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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