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王妙兒這樣大喊大就是想要引起厲云卿的注意。
果然這樣的舉,也的確引來了厲云卿的注意,不僅僅驚了厲云卿,還驚了厲云卿邊所有的員。
此時的厲云卿,正坐在尚書房里與厲王府治下的六部員談著事。
他登上皇位后沒幾天,那些墻頭草,風吹兩邊倒的權貴,便十分結的主奉他為主。
但是這些大小員,厲云卿一個都沒用,他如今用的員,還是花錦給他選的原厲王府六部員。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剛剛才登基,厲云卿早就將他手邊所有的大小事,全都甩給花錦去做了。
他這會兒應該騎著馬,在兵部的演練場上帶著他的神策軍演練作戰,而不是在這里頭疼的,聽著一些他現在都有點聽不懂的天景國庶務。
也正是因為他剛剛才登基沒兩天,為了要做給天景國其他的權貴們看,所以他現在走不了,花錦現在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直接管政事。
這對夫妻好歹也要做給旁人看一看,免得落下別人的話柄,說厲云卿這個天選之子,奪了天下剛登基的第一天,便將天景國給了他的皇后監國。
他這般不學無,倒是要某些權貴高興了。
這帝都的水太深,厲云卿怕花錦剛上手但皇后沒兩天,會不住這些權貴們興風作浪。
因而,他們兩個暫時各歸各位各做各的事,厲云卿待在這尚書房中,就算聽不懂六部員在講什麼,也只得著頭皮聽下去。
突然,天書一般的庶務中,聽得王妙兒的大呼小聲,厲云卿都不由得神一振,終于來了個他能聽得懂的了。
這實在是怪不得他,整個厲王府在花錦這幾年的作下,已經逐漸離了常規古人管理王府的方式,將整座王府當做了一個集團來運作。
厲王府治下的那幾郡也是一樣的,花錦將那幾郡當做厲王府總集團下面的子集團。
每一個子集團都有各自的財務報表,以及各自的庶務監察方式。
是什麼檢察院、海關出口,還有報稅的方式等等,跟厲云卿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還有厲王府總集團......現在已經更名為天景國總集團了。
是這天景國總集團的財務報表之類的這些東西,厲云卿就聽得頭暈腦脹的。
花錦記賬的方式還偏生和古人記賬的方式不一樣。
就是戶部項德強,也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學會花錦這一套記賬的方式。
作為厲云卿來說,他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了。
但是即便他這樣聰明的人,也沒辦法一口氣學完人類幾千年的智慧總結出來的企業管理模式,以及財務記賬方式。
所以厲云卿才會覺得頭疼。
他甚至在私底下曾想過,早知道他的厲王府已經被花錦管了這樣,從一開始沖帝都皇宮的時候,他就不應該稱帝,應該讓花錦直接登基做皇,這豈不是更省事一些?
畢竟厲云卿回到帝都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報仇,他現在仇已經報了一小半,當這個皇帝真不是他興趣所在。
六部中最講禮義廉恥的禮部尚書紀勒,皺著眉頭,拱手彎腰,對厲云卿說,
“陛下,這帝都的子禮儀實在是太差,也不瞧瞧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帝都的子便大呼小的到跑,實在是有失統。”
“微臣建議,不管是誰,公然在皇宮喧嘩的,先拖下去打一百大板大板再說。”
一百大板,這重重一板子打下去,人都得打懵,一百大板,估計命都會沒有了去。
厲云卿皺眉聽著,他倒是十分認同禮部尚書說的,這不管這大呼小的人是誰,先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但是仔細一聽,這人喊的是皇后娘娘要殺。
他的皇后還沒封兩天,便有人要找他皇后的麻煩了。
厲云卿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便立即吩咐吳大郎,
“把那個大呼小的子提上來見朕,朕倒是要看看,朕溫善良,心底天下第一好,連只都不敢殺的皇后,怎麼著了?”
這......六部吏,加上一個吳大郎,全都有點兒蒙圈兒。
這說的是誰啊?
是他們的娘娘嗎?
他們的娘娘和“溫”這個詞,實在是......嗯,沾不上邊兒啊。
吳大郎不敢怠慢,沒一會兒,便將王妙兒給進了尚書房。
王妙兒一見,坐在龍椅上的厲云卿劍眉心目,神冷肅。姿拔,端的一幅人間好兒郎的俊模樣,頓時王妙兒那一顆芳心便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不等厲云卿問話,王妙兒便哭著撲在了地上,直接朝著厲云卿爬去。
還不等爬到厲云卿的腳邊,便被一名侍衛踹了一腳,將又踹回去了,
“大膽,竟敢刺殺皇上!”
刺殺?
王妙兒嚇的一哆嗦,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刺殺皇上。
只是,只是一顆春心了,想要離的表兄更近一些。
最好,最好是哭著倒表兄的懷里。
于是,距離厲云卿四五米遠王妙兒,忍著疼,一幅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哭道:
“表兄表兄,你終于肯見我了,表兄......”
“大膽刺客,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稱呼陛下,不要命了嗎?”
吳大郎年未來可期,一口就把王妙兒打為了刺客。
沒辦法,他可是潛邸出來的,是皇后娘娘的死忠,奉行的可是一夫一妻制。
任何想要破壞帝后關系和諧的,都是不可饒恕的罪人。
王妙兒立即大哭起來,
“表兄......皇上,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臣只是思念皇上,難掩對皇上的一片癡心,因而想到皇上邊伺候著,哪里知道,哪里知道,皇后娘娘就生了氣。”
其實花錦真的沒說啥,才剛剛開始發難,還沒說要把王夫人和王妙兒怎麼樣呢。
這個王妙兒就自己沖了出來,要死要活的說皇后要殺。
而跪在尚書房,說話也十分的有技巧,關鍵的部分全用哭哭啼啼帶過。
對有利的部分,就口齒清晰了起來。
然后哭得特別好看,楚楚可憐,梨花大雨,一副而不得,癡心無悔的模樣兒。
看的尚書房,六部吏狠狠的替他們的皇后娘娘了把汗。
大約,這就是皇后娘娘常說的白蓮婊?
就這麼個哭法,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有家室,也跟著皇后娘娘一起,奉行一夫一妻制了,他們只怕也會心。
普通男人都會心的吧?
然而......他們錯估了他們的陛下。
他們的陛下本就不是普通的男人。
“要臉面嗎?”
厲云卿板著臉問這個王妙兒,
“正如紀大人方才說的那般,看樣子,自朕離開帝都這麼幾年,這幾年帝都貴一個個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你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面,你竟然大放厥詞,你連朕的面都未曾見過,便說自己思念朕,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很想去打仗!
回頭他得問問兵部尚書束堯,最近有沒有什麼仗可以打,坐在這龍椅上的日子,可真是難熬的很。
王妙兒還要狡辯,厲云卿一拍桌子,
“你這春心也的太容易了些,哭哭啼啼的說皇后要怎麼怎麼害你,皇后是朕見過的,天下最心善之人,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害你?”
“定然是你做了什麼讓娘娘不開心的事兒,反倒過來惡人先告狀。”
“來人,將此尼姑庵,潛心思過十年,好好兒想想自己這春心的人不人。”
三言兩語的,厲云卿就把王妙兒的去路給打發了。
尼姑庵,十年啊,就古人的這個年紀,來了大姨媽之后,就可以議親,十五六歲的年紀,孩子都有了,等十年從尼姑庵出來,王妙兒的同齡子,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阿娘。
還怎麼找婆家?
站在尚書房外面的花錦,恨不得對厲云卿點贊三連。
又聽王妙兒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
“不不不,臣,臣方才說錯了,臣并未心儀陛下,臣只是,只是聽了家長長輩的話,長輩們說,可以讓臣陸工伺候陛下。”
“陛下,您饒過臣吧,臣真的錯了。”
王妙兒嚇的要死,這怎麼與在家中時候,王夫人跟說的不一樣啊?
王夫人說,們王家是后族,尤其是他們這一支王家,還是當今陛下的母族。
陛下當了皇帝,肯定會對母族有扶持的,所以王妙兒只需要安心宮,討得厲云卿的歡心即可。
為什麼一切都跟說好的不一樣?
但是王妙兒的哭求,已經晚了。
厲云卿怒不可遏,
“你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朕看你不是心儀朕,你的確如朕的侍衛說的那棒,是想找機會,來刺殺朕。”
"來人吶,傳朕旨意,王家意圖謀刺朕,給朕圍了。"
"是!!!"
吳大郎領命而去,連帶著,將那個已經嚇的臉蒼白的王妙兒也帶走。
他領著侍衛,將王妙兒拖出去時,正好看見花錦站在尚書房外面。
吳大郎立即拱手,
“娘娘。”
“去辦差吧。”
花錦揮揮手,讓吳大郎拖著王妙兒離開。
金吾衛會將帝都王家給圍住,等候厲云卿的發落。
花錦帶著一大群的人,進了尚書房。
“見過娘娘。”
六部吏立即行禮,花錦同他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和的丫頭等人都退下去。
待紀勒走到門邊,花錦又回頭住了紀勒,
“紀大人,你能給本宮安排些丫頭婆子嗎?本宮不需要這麼多人跟著。”
這是封后之后,第一次走出坤儀宮。
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把花錦嚇了一跳。
原本當小厲王妃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邊的丫頭婆子侍衛已經夠多的了。
這四個大丫頭,八個小丫頭,十二個使婆子,已經算是很多很多的,小厲王妃就一個,每次出門跟一群,真是夠夠兒的。
哪里之后,當了皇后之后,跟在花錦后的人,整整多了好幾倍。
小厲王妃的禮儀規制那算什麼?和皇后比起來,還有什麼細丫頭,細嬤嬤,使嬤嬤,教養嬤嬤......花錦也就出一趟坤儀宮,后跟了上百人有木有?
紀勒彎腰,拱手,恭敬道:
“娘娘,禮不可廢,娘娘值得。”
他的態度謙遜恭敬,但其中著的堅定,看樣子是沒法兒更改他的想法。
花錦略煩的揮揮手,見紀勒要開始長篇大論了,趕的讓紀勒下去。
整個尚書房就只剩下了花錦和厲云卿兩人。
厲云卿松了口氣,從龍椅上下來,一把抱住了錦華裳的花錦,
“累啊,我這兩天,快被這個紀勒給煩死。”
這可不是厲云卿在瞎說,他也不知道花錦是從哪兒找來的這個禮部尚書。
整天在他的耳邊上念叨著規制,紀勒除了不反對花錦干政之外,他什麼都要管一管。
這不,不僅僅伺候花錦的人增加了數倍,就連伺候厲云卿的人,也增加了數倍。
花錦不由得笑了起來,任由厲云卿將抱起來,放在了龍椅上,
“要不你把他帶去打仗,讓他跟敵軍去念叨念叨,我跟你說,這個紀勒可是很有才的,曾經憑借一己之力,不用一兵一卒,就把周扶公和王蘭給整的飛狗跳。”
笑著笑著,花錦低頭看著厲云卿。
他將放在了龍椅上,自己蹲在的面前,只仰面著笑。
眼底都是深。
年輕的君王,他的眼底沒有這天下家國,曾經充滿了冰冷恨意,宛若只孤獨傷小野狼一般的男人,如今變得這樣眉眼繾綣。
這讓花錦也不由得慨起來。
抬起手指來,輕輕的著厲云卿的眉眼,.net
“怎麼了?”
“沒怎麼,就覺得你穿得真好看。”
厲云卿實話實說,花錦穿著一大紅的袍,張揚又火熱。
襯得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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