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帶著人從那個臨近高速路的小村子出來,越想越困,他就不理解了,兩輛車,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憑空就消失了呢?
“你們把人手組織一下,給我滿臨潼搜!”老姚惱火的安排好手下之后,獨自開車沿著那條小路往回走。
他必須要找到答案,要不然跟趙總沒法代。
這一次,他將車開得很慢,邊走邊往路兩邊看,努力尋找著蛛馬跡。
路兩邊是淺,淺外是枯黃的野草和積雪,野草不算高,積雪不算厚,別說是車,連個人都藏不住。
眼看著路口就在前方,老姚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急得他滿頭大汗。尤其在想到趙總那些手段后,更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難道他們會什麼奇,像老棠那種?
可老棠的神仙索負重有限,再怎麼樣也拉不兩輛車啊!
忽然,老姚猛地一腳剎車,在卡鉗和盤剎的尖銳聲中停了下來。
他急忙打開車門,跳下車,瞪圓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個方向。
從通往高速收費站的那個路口下來,是一條長斜坡,坡下有一片區域是某土建方挖出的基坑,坑兩側是高高堆起的土石。
之前在追進路口時老姚和手下們都沒注意到,有數道車轍子一直通向那個基坑,堆的土石上有一缺口。
他弓微微彎腰下斜坡,一腳深一腳淺地沿著車轍子印找過去,費大力氣爬上土石堆,向下一看,頓時愣住了。
基坑深度超過兩米,下面有多被沖撞的痕跡,還能看到車輛前包圍和前大燈的碎塊。
他再看土石堆上那缺口的斷面,明顯比周圍要深一點,絕對剛產生不久。
憑當前這些場景,他的腦海中虛擬出了當時的場面:
程志風那伙人開著兩輛車從收費站出來,發現有多輛車在守著,于是慌不擇路的找到那個小路的路口,直接就沖了下來。
從斜坡下來后,他們看到路很窄,擔心通行不暢,于是直接打方向盤沖進荒地,直奔這基坑沖來,翻過土石堆,撞進基坑。
正好此時老姚帶人追了下來,只循著小路追,完全沒想到目標竟然撞進了這邊的基坑里。
待老姚帶人走遠,程志風那些力大如牲口的家伙將車子從坑里推了出來,重新開上主路,功打了個時間差,逃離了老姚及其手下的圍堵……
老姚抬手抹了一把汗,心中忍不住驚嘆:難怪那麼多人折在他們手上,對自己都這麼狠!
如果程志風他們沖進基坑后被發現,可是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會直接被老姚帶人占據地形優勢團團圍住!
并且在沖進來前,程志風他們不可能知道這個坑有多深,這莽撞的行為幾乎就是在賭命啊!
太瘋狂了!
老姚愣了很久,才被手機鈴聲吵得回過神,他跑下土石堆才掏出手機接通來電:“趙總……是的,被他們跑了,他們太狡詐了……嗯嗯,我在組織人找了,臨潼就這麼大,不會讓他們跑了的……明白,明白……收到……”
老姚搞清楚了況,心稍稍有了底。
甭管這些人力氣多大,手多好,多麼狡詐,他們終究是做的,終究不是刀槍不,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老姚重新回到車上,掏出手機開始進行一系列安排,將所有周邊的人手聚集到臨潼,開始對那兩輛車進行地毯式搜索。
據老姚的經驗判斷,程志風那些人此時剛到臨潼,人生地不,肯定要找一些偏僻的地方安頓下來。他們的車子損不輕,肯定不敢招搖過街,而他們攜帶的裝備又沒法全都隨攜帶,所以想找到他們,重點是找到那兩輛車。
老姚是真的沒想到,程志風他們不僅開著那兩輛車招搖過市,還堂而皇之地開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甚至他們并沒打算藏起來,而是短暫休整過后,要去往人最多的景區。
臨潼的旅游資源非常富,但幾乎所有與旅游相關的產業,都是以秦皇陵為主要元素,重點景區也都與秦皇陵相關,比如最出名的兵馬俑。
不過,李教授并沒有將兵馬俑列考察地,他主要劃定的,只有兩個地方,并且名字非常接近。
一個是驪山風景區,一個是麗山園。
驪山風景區,位于秦皇陵的南邊,曾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地方。
那里自然景觀秀麗,人文景觀富,是個非常不錯的旅游景點。
但李教授優先選擇將那里列為第一考察地,主要是那里屬于秦嶺,并且經過開發后,路比較好走,能以最快時間登頂,可以選擇比較好的角度,看到秦嶺山脈那山連山的實景,到時候拿實景廓再與金劍拼圖上的圖形和線條進行對比,他們就可以有實際概念,方便后續更進一步的探索。
而麗山園也被選為第一考察地,則是因為麗山園正是秦皇陵所在地,在那里可以遠眺秦嶺山脈,說不定金劍拼圖指向的地點就在麗山園。
當李教授向眾人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后,陳尚可帶著黃謹和廖深剛好租完車回來。
“怎麼分組?”程志風坐在地上,斜靠著沙發的扶手,大咧咧地用牙簽剔著牙。
李教授建議道:“要不就按你們去雪山那次的分組?”
程志風搖了搖手指:“不行不行,這次我必須要把阿儒帶邊。”
上次雪山之行,程相儒差點就沒了命,程志風為此一直懊悔。這一次的行恐怕更加危險,他不敢再放程相儒遠離自己。
冷螢這時抱著阿喵站了起來:“我也要跟藍胖子一起!”
李教授微微頷首:“我也可以加你們這一組。”
程志風急忙擺手:“別介!老李頭!我這里可不收老弱病殘孕,你去另一組。”
陳尚可頓時就樂了:“老師,你被嫌棄了啊!”
程志風瞥了他一眼:“你屬于那個‘弱’,我這邊也不收。”
陳尚可笑容僵在臉上,角了:“好尷尬啊!我能不能問一下,老和弱有了,病殘孕是哪幾個啊?”
程志風抬手一指譚:“這是病。”他又指向廖深:“他有蛀牙,算是殘吧。”他最后指向湯彥:“看他肚子那麼大,算他是孕。”
譚面無表,好似沒聽到,但廖深和湯彥不干了,罵罵咧咧地就要跟程志風拼命。
程志風把牙簽一彈,往沙發上一跳,擺出了白鶴亮翅的姿勢,口中大喊:“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看我的大威天龍!”
李教授手扶額頭,表復雜,小聲問冷螢:“他總是這樣嗎?我見他好幾次談正事的時候不正經了。”
冷螢沒回答,正在憋笑,低聲自言自語:“廖叔是殘,湯叔是孕,我咋就沒想到呢?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