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子萬事小心。”張禮從袖中翻出一支古樸的大筆，丟給他。

李牧點點頭，接過春秋筆，飛進了黑霧中。

佛門看似強大無比，卻如同繡花枕頭。

不但沒能將夢魘鎮，反而還讓夢魘更加壯大。

原本念誦經文的百姓們被這一驚變嚇慌了神，也不敢在念了。

接連的反轉，讓人們驚懼加。

見李牧影飛進黑霧中。

黑霧之外的人們此時反應過來。

“上一次，李侯爺在清河郡城外破了夢魘的夢境，不知道李侯爺這一次，是否還能再破夢境？”

有修行者低聲自語。

浩氣樓中。

“司正大人出手了。”

葉孤沉和藍魅同時來到了瞭臺上。

“不知道李老大這一次能不能力挽狂瀾……”

最擔憂的要屬‘荒’的人，還有李牧親近的一些人。

天子門城樓上，天武大帝和大臣們面凝重。

佛門舉全城之力，都不能將夢魘鎮，李牧進過三次夢魘的夢境，都束手無策，這一次又能如何？

希渺茫……

不然，早在之前兩次，就應該鎮了夢魘。

這是所有人心中所想。

城中各方勢力矚目。

許家眾人和叛軍更是臉難看。

西城被黑霧籠罩，直接斷了他們的后路。

現在想突圍都難。

不然趁此機會繼續攻天子門？

許文清將目看向南宮先生，而后者卻搖頭，“傳聞夢魘吸收死者戾氣壯大，現在發起攻城，死的人越多，夢魘就吸收的越多，搞不好會向此地蔓延，無論哪一點，對我們都無利。”

“先等等看，就算李牧有能力將夢魘鎮，也需要時間，被侵襲的軍隊怕也無力再戰。”

“如果無法將夢魘鎮又如何？”有叛軍將領問道。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拼死從東城突圍。”南宮先生沉，“這是下策。”

“那就在看看吧。”許文清沉思道。

眾人點頭，選擇繼續觀。

……

李牧進了黑霧，這一次早有準備，浩然正氣凝聚周，將無邊的黑暗隔絕。

夢魘的夢境。

所見不一定是真，也不一定是假。

李牧也并不確定，是否已經夢境，不敢有毫放松。

他所的地方，除了無邊的黑暗什麼都沒有。

夢魘實力更加強了，周圍的黑暗仿佛實質，如泥潭一般，每一步踏出都都到了阻滯。

半城人的夢境，想要用之前辦法破夢境，不可能。

而且，這一次，夢魘并沒有主找他開口。

李牧思索了片刻，喊出一個名字。

“阿諾。”

聲音在黑暗中回。

半晌，夢魘也沒有回應。

李牧又繼續開口：“我知道你能聽到，阿諾，出來一見。”

“又是你……”

這一次，惻惻的聲音飄渺。

“你屢次三番破壞了本座好事，真以為本座拿你無奈何嗎？”

周圍粘稠的黑夜突然了起來，在李牧上空凝聚了一個巨大的鬼臉，俯視著他。

“不，我是來助你解。”

李牧看著快要上自己臉頰的鬼臉，并無任何懼怕，笑著搖頭道：“阿諾，被困千年，你應該也獨孤吧？”

鬼臉沉默，人化的皺了皺眉，“阿諾是誰？”

“你不是阿諾？”李牧一愣，難道自己猜的不對。

“覺很悉，但又想不起來。”

鬼臉凝聚的眼神閃過一迷惘，似乎是在回憶，這個名字讓它不由來的心生恨意。

李牧也皺著眉，腦海中快速思索著，是不是自己了那個環節。

“到底是誰？”

“這個名字……”

惻惻的聲音中帶著煩躁惱怒，“不管是誰，既然你三番兩次主送上門來，那就去死吧。”

巨大鬼臉張開大，想要將李牧一口吞下。

李牧無奈，手握春秋筆，在黑夜中劃過。

對付夢魘的詩詞，他早就想好了。

一直未用，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夢魘鎮，白白浪費一首詩詞，得不償失。

本想著如果夢魘是苦行僧阿諾怨魂所化，可以重新喚起他的一人，再以詩詞借助天地之力，助其超。

現在看來，他的猜想是錯的。

既然不是，那麼只能先破夢境再說。

春秋筆隨著李牧手腕翻，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個個閃爍著白芒的字。

每一個字都散發著鋒芒，純正的浩然正氣將巨大鬼臉吞噬。

白未停，還在不停將濃稠黑夜驅逐。

“儒家浩然正氣……”

黑暗中傳出一道聲，似乎有些懼怕，聲音中有一抖，不再尖銳冷，反而有些悅耳。

李牧心神一，想到了什麼，但手下未停，繼續揮春秋筆。

此時的黑霧之外。

人們看到的景象是黑霧不停在翻滾著，幅度很大，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雖然黑霧中并未有任何聲音傳出，更看不到任何表。

但人們能清晰覺到夢魘此刻很不安，似是遇到了可怕的東西。

但又有什麼東西，能讓夢魘恐懼。

是李侯爺，儒家浩然正氣……

許多人心中大概猜想到了，盯著暴躁的黑霧。

哧！

一抹白刺破黑霧。

雖然是，卻給人一種比劍鋒還要鋒利的覺。

哧哧哧……

刺破黑霧的白越來越多。

“那是我們儒家浩然正氣。”有讀書人語氣傲然開口。

“快看，哪些白組了字……”

有人驚呼。

“是詩詞……”

人們震驚的看著黑霧上空的芒。

“僵臥孤村不自哀。”

城墻上有大臣，城中有讀書人念出了詩詞的第一句。

很普通，并無任何特點，也未引發任何天地異象。

泛起白是因為春秋筆用浩然正氣書寫字。

所有人屏息凝神，盯著不斷凝聚的白。

“尚思為國戍臺。”

這一句詩詞凝聚，很多大臣讀書人已經理解了其中意思。

但還不待他們多想，更多的白沖破黑霧，瞬間凝聚剩下的兩句詩詞。

嗡……

隨著最后兩句詩，天地間響起一聲嗡鳴。

浩然正氣將整個都城點亮，在天空中呈現出了一幅鐵，波瀾壯闊的邊塞疆場。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夢來。”

筆落驚天地，詩泣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