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虞耐心盡失,他嗓音森冷,道:“所以你們到底有沒有這些茶葉?如果沒有的話,就別在這同我磨皮子了。”
慕淮趁拓跋虞不查,同嚴居胥飛快地匯了下視線。
嚴居胥會意后,終于對拓跋虞道出了真實的意圖:“應是能為世子尋來這五百斤的雀舌茶的。只是,要想尋來這五百斤的雀舌茶,定會費極了銀兩和人力。所以…這茶馬互市的比價,也自是要改一下。”
拓跋虞倏地恍然大悟。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慕淮和嚴居胥這一君一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對他番地左右夾擊。
繞了那麼大一圈,原來是要借此將茶葉提價!
可事到如今,縱是他識出了這兩個人的詭譎心思,卻也只能認命。
拓跋虞攥住了拳頭,問向嚴居胥:“要變多?”
嚴居胥亦看向了稍帶著怒容的年,平靜答:“每二十斤雀舌,換一匹上馬。”
聽罷,慕淮的角向上扯了一下。
拓跋虞淺棕的瞳孔卻仿佛要噴焰。
他嗓音微變,手指向了嚴居胥,冷聲迫問道:“你們瘋了嗎?二十斤雀舌換一匹上馬,還不如直接說是要搶!”
嚴居胥微微抬眉,只飛快地眨了眨雙目,并沒有再回拓跋虞的話。
慕淮這時氣定神閑道:“反正今日你鶻國已經了一半的馬,我大齊應給你們的一半茶葉,也都如數奉上。至于剩下的馬你想用什麼比價換,便都由你了。若想要那五百斤雀舌茶,便要拿這個比價來換。”
拓跋虞的謀士見拓跋虞乘了下風,忙走到眾人前,待恭敬地對慕淮揖了一禮后,他道:“既然世子難下決策,此事不如留到去汴京時再議,同齊國殿下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世子,您覺得如何?”
拓跋虞掀眸看了慕淮一眼,終是憤憤攥拳,恨恨地咬著牙,不發一言地甩袖離去。
那謀士又連忙替他向慕淮認罪道:“殿下恕罪,世子年紀還小,不太懂大齊的禮儀。”
慕淮眸深黯地看著拓跋虞漸遠的背影,沉聲回道:“無妨。”
卻在心中盤算著,待那狼崽子汴京城后,他用什麼法子弄死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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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仲夏之夜,東宮殿,熏爐正焚著松沉悠遠的龍涎香。
影木檻窗外,月華如瀑般傾瀉于青石板地,檐上脊形態各異且都怒目注視著遠方。
霎時有清淺夜風拂過,疏橫葳蕤的枝葉上下款擺,擊合出颯颯之音。
雪花貌的孕人端坐在鏡臺前,長發濃烏黑,明明未施任何黛,卻端的是面若芙蕖,仙姿昳貌的絕。
容晞閉目凝神,想著明日慕淮即將在紫瑞殿設宴招待鶻國的皇戚,容暉定是也要來參宴的,可子漸大,慕淮已經不許再參宴了。
自容家落魄后,弟弟沒過多久便與失散了。
這麼些年了,只在幾月前見到了他,但二人也就相了不到半個時辰,慕淮便提著刀趕來,將弟弟趕走,亦將帶回了宮中。
思及,容晞微微垂眸。
真的好想再見見阿暉吶。
待他回了鶻國后,日后若再想見他,怕是更沒有機會了。
慕淮昨日去了秦州,今日申時回汴京后,只陪著在東宮用了些晚食,便又去政事堂批折子去了。
丹香用篦子為容晞梳著如綢緞一樣的烏發,見神寥落,不關切地問道:“主子是子不舒服嗎?”
容晞緩而搖首,回道:“沒有。”
想,自己總得再向慕淮爭取一下見容暉的機會,不然日后定然要后悔。
因著還有兩個月便要臨盆,太醫叮囑,這時所有的房.事都要戒掉,不可再行。
那如今便不能再用那種法子蠱慕淮,讓他答應。
容晞有些惆悵,正想得出神時,卻不知男人已然歸宮。
丹香這時已經退下了。
慕淮趁那弱的人不備,將小心地攔腰抱了起來,闊步往華貴的四柱床走。
容晞被男人悉且清淺的氣息纏裹,子登時便了,像小貓似地蜷在了男人的懷中。
慕淮見此失笑。
真是愈發黏人了。
他剛要詢問今日肚里那塊有沒有鬧,那人便滴滴地在他懷里哼唧了起來,似是在承著極大的痛苦,那纖細的兒也在他懷里蹬了起來。
慕淮心中微慌,邊快步往床走去,邊低聲問懷中的人:“怎麼了?哪難?”
容晞掀眸,眼眶微紅地看著男人,小聲道:“妾…妾的小筋了。”
慕淮抱著小孕婦坐在床側后,問:“哪條?”
容晞糯糯地指著右,回道:“…這,這只。”
說罷,便因著上的劇烈不適,在男人的上胡地扭著子。
慕淮蹙眉,嗓音低醇地命道:“你別,孤幫你。”
明明慕淮這話說得一本正經,沒半分曖.昧,可容晞聽到這話,小臉卻霎時漲得通紅。
這幾月,前的那二玉變大了許多,亦總容易脹.痛。
有時會疼得不過氣來,前陣子那男人詢問緣由時,紅臉對他說出了實。
容晞尤記得慕淮聽后,那英俊的臉上著的笑意帶著足足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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