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病重不起,迎接欽差的重任,自然落在他這個北海王世子上。
徐靖略一點頭。
徐二五又低聲道:“鄭將軍和謝郡守都已得了消息,已經領著人先去了。世子也別耽擱了,還是現在就去吧!”
一個侍,好大的氣派。
徐靖從鼻子裡出一聲冷哼。
眼見著徐靖要甩臉尥蹶子,趙元明不讚地看了一眼過去:“馬三思伺候太子二十多年,是太子心腹。此人雖是侍,卻足智多謀,心思深不可測,世子萬萬不可小覷,還是小心應對為上。”
趙夕接過話茬:“我爹的意思是,馬三思險狡詐,一肚子壞水,這等小人,不能給他任何使壞的機會。”
趙元明:“……”
徐靖很有求知:“夫子,月牙兒妹妹說的對不對?”
趙夫子咳嗽一聲:“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說話也別太刻薄了。”
趙夕抿一笑。
徐靖咧笑了。
就連眼睛紅紅的鄭玄青,也忍不住樂了。
所以說,那個馬三思確實就是一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貨嘛!
“世子,我們一起去。”鄭玄青用力抹了一把眼睛。
徐靖點點頭。
趙元明早就離了場,這等場合自然是不去的。
趙夕就更不能去了。
太子殿下縱,馬三思沒替主子四尋人。趙夕便是著布麻服,也難掩傾城之,這段時日還是面為妙。
徐靖和趙元明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然後趙元明說道:“月牙兒,你回閨房去。”
趙夕心知肚明,也不多問,點點頭應了。
……
出了趙家,鄭玄青忽地湊到徐靖耳邊低語:“我聽說,太子殿下最人。你可得將你的月牙兒妹妹藏好了。”
瞧瞧,就連草包鄭二都看出來了。
徐靖心裡既驕傲,又有些鬱悶。
驕傲的是他的月牙兒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就像一顆夜明珠,不論何時何地,芒熠熠,灼灼其華。
鬱悶的是,這樣出眾的貌竟也了月牙兒妹妹的負擔,就如絕世珍寶,不能輕易顯人前,免得招來眾人的覬覦。
“鄭二,”徐靖忽然低聲張口:“我們一起變強大,只有自己有能耐有本事了,才能保護邊重要的人。”
鄭玄青重重點頭,用力握了拳頭,在空中揮了一揮,大聲立誓:“說的沒錯。從今日起,我們兄弟兩個一同努力,做真正的北海雙傑。絕不再做草包!”
徐靖被氣樂了,腳就踹:“滾!你才是草包。本世子英俊瀟灑文武雙全絕頂聰明,哪裡就是草包了?”
鄭玄青一個閃躲了過去,出數日來第一個笑容:“是是是,我是大草包,你比我強,你是繡花枕頭。”
說完哈哈一笑,翻上馬,揚鞭就跑。
徐靖立刻上馬:“呸!別跑!看我追上了給你好看。”
和煦,春明。年們揚鞭策馬,一路疾馳狂奔,將春風拋在後。
……
謝郡守領著北海郡裡大小十幾個文在等候,另一邊,是鄭將軍和七八個武將。
王通犯事後,鄭將軍從原本的東城門軍營裡提任了一個低級武將,臨時充任城門。這個武將對鄭將軍恩戴德,唯命是從。
長子重傷一事,對鄭將軍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鄭將軍連著幾夜都沒合眼,此時面憔悴,雙目泛紅。
文武將各自一派,很自然地分列兩側。
謝郡守和鄭將軍私平平,不過,王通事發那一夜,兩人一同絞盡腦想對策,倒是親近了不。
謝郡守走過來,低聲歎道:“令郎意外傷,委實令人痛心。”
“朝廷派了欽差前來,又派衛軍和膠東軍剿匪。青龍寨那夥匪徒,這一回定會被殺的乾乾淨淨。用他們的頭顱鮮來告令郎。”
可是,不管如何,鄭玄風的都回不來了。
鄭將軍勉力打起神道:“謝大人說的對。待會兒見了欽差,我會主請纓,隨大軍一同去剿匪。”
做老子的為兒子報仇,天經地義。
謝郡守想了想低聲道:“聽聞那位領兵的慕容校尉,年得志,手不凡,深得太子信任重。”
“對著這等人,鄭將軍不妨將段放低一些。”
鄭將軍點點頭:“多謝提醒。”
為武將,鄭將軍比謝郡守更清楚慕容氏的厲害。
定國公府是與國同休的勳貴之首,高家是軍中的新貴勢力。
而慕容家,一直把守著衛軍,可以說是天子親兵,簡在帝心。
慕容慎是慕容氏下一任家主,十年二十年後要做衛軍大將軍。鄭將軍又不傻,豈會輕易招惹。
耳畔傳來陣陣馬蹄聲。
謝郡守鄭將軍轉頭一看,立刻拱手相迎:“見過世子。”
北海王病倒後,外務都到兒子手中。徐靖如今就是北海郡裡份最高之人。
迎接欽差這等大事,自然不了徐靖。
徐靖利落地翻下馬,拱手還了一禮。沒來得及寒暄,就覺腳下微微振起來。
旋即,一陣如悶雷的響聲傳耳中。然後是漫天的滾滾煙塵。
欽差終於到了。
徐靖劍眉一挑,看了過去。
謝郡守鄭將軍站在徐靖側後方,各自後還有一堆文武將。眾人各自斂容肅穆,靜靜等候。
率先映眼簾的,是一輛豪華寬大的馬車。拉車的是四匹白駿馬。
另有百余個著銀甲的男子策馬同行。
“這些都是衛軍。”
鄭將軍低聲提醒:“為首的那一個,應該就是領太子旨意前來傳旨剿匪的慕容校尉了。”
徐靖唔了一聲,眼睛盯著那個駿馬上的高大英武的青年男子。
離得還遠,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不過,徐靖莫名看那個意氣風發貌似很厲害的青年男子不太順眼。
“他什麼名字?”
徐靖轉頭問道。
鄭將軍答道:“慕容氏長公子,慕容慎。”
徐靖從鼻子裡出一聲冷哼。
就是個親兵頭領的兒子,皇家的半個奴才,瞧給他神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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