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手臂像個鐵鉗似的,掙不開。
……傷了還不老實。
還沒出聲,就聽見傅瑾州極為臭不要臉的哄道:“你要是上老公的話,老公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并且只給你哦。”
“誰說我今天上班的。”小姑娘輕緩慢的推開他,不疾不徐的說:“蘇嫣給我放了假,我躺在家里看電視,剛好看到電視上山炸的新聞。正好我閑的沒事,才過來看看你。”
“……見你沒死,我就放心了。”
傅瑾州:“……”
男人神復雜的揪眉心。
嘖。
這姑娘怎麼還有點傲呢。
帝都和長林州旅途奔波,不遠萬里。
這豈是閑的沒事就可以隨便來的地方?
罷了。
來了就好了。
他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只要結果是這個就好了。
只要慢慢在意他就好了。
其實當方才在這間病房門前出現的那一刻——
他便在心底默認,無論是從前還是往后,他為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正如那句話:
我會向你走99步,剩下的那一步,要你走向我。
……
第二天。
傅瑾州的早餐又是寧蘅喂的。
喂飯的過程,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孩的臉。
他的視線熾熱,滾燙。
他的意如水般熱烈洶涌,卻也無聲無息。
寧蘅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看著。
可是每一次都心尖跳的有點厲害,手足無措,指尖都有些張。
就像快點喂他吃完。
但是——
偏偏傅瑾州小,一口只能吃一點點。
寧蘅就一點一點的喂,喂的久了,胳膊有點酸,想換元卿來。
于是老男人就怪氣的說:“在家的時候,都是我在喂阿蘅,看來現在阿蘅是嫌棄我了……”
寧蘅:“……”
元卿聽了都想把他從窗口叉出去。
用完早餐。
今天天氣很好,寧蘅帶著傅瑾州出門去曬曬太,看看風景。
長林州地高原,從醫院的花園就能看到天邊的層巒疊嶂,郁郁蔥蔥,天空中碧藍如洗,白云悠悠飄,而且今天天氣很好,暖洋洋的。
空氣散發著清新的草木香。
寧蘅不由自主目恍惚,有些出神。
“你喜歡這里?”
傅瑾州似乎看出了的神,挑眉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往后,可以在這里居。”
居……
虧他想得出來。
寧蘅嗓音淺淡:“不喜歡。”
傅瑾州:“可你看了很久了。”
都快把他忘記了。
寧蘅淡笑:“我只是……忽然有些懷念小時候。”
小時候,記憶中的那座朝奚小鎮。
早晨和傍晚坐在家中那坐破舊的窗柩前,極目眺時,也是這樣的景象。
那里還有一株株花樹綻放開,鋪滿山嶺和田野,鮮花布滿枝頭,不勝收。
只可惜。
那里再也回不去了。
傅瑾州腦中忽而閃過一只小團子的影,笑容有些寵溺:“……小乖的小時候,過的快樂嗎?”
“快樂啊。”
那大概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景了。
而且。
還見了一個,讓一輩子也忘不掉的人。
只可惜。
那個人,后來也不要了。
傅瑾州定定的看著的側臉,角牽起一抹溫:“要是你很想念小時候的家,我就帶你回去看看。”
寧蘅看著醫院那棵銀杏樹,輕嘆了一口氣:“……算了。”
斯人已逝。
還回去干什麼。
兩個人回房。
回房的路上,經過醫院的長廊,還上了幾個傷的軍人。
幾人坐在鐵椅上,看起來像是相的兄弟,迎著早晨的朝,在一塊談笑風生間閑話家常。
他們上都帶著不同的傷,但是此刻臉上卻都滿是笑意。
干凈又純粹。
幾人一見到傅瑾州,立刻齊刷刷站起,戴上軍帽,行禮!
傅瑾州略作頷首。
男人剛要走,忽然覺到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袖:“他們都是參與這場事故的軍人嗎?”
“嗯。”傅瑾州:“怎麼了?”
孩顰眉,目復雜:“他們的醫藥費S國政府會出嗎?”
傅瑾州角輕笑:“當然了。”
而且,還會有榮譽獎章和獎金。
傅瑾州眼尾一瞥,不知是想到什麼,忽然牽著小姑娘的手,走到那幾名士兵面前,面容和煦的問:“傷都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士兵目尊敬景仰站起:“報告!都是小傷,已無大礙!隨時可以歸隊!”
另外幾個也附和。
“嗯,不用這麼嚴肅。沒事就好。”傅瑾州拍過他們的肩膀,溫和的說:“就不用你們歸隊了。本次參與基山脈的人全部放兩天假,想做點什麼,就去做吧。”
幾人面面相覷,目驚喜!
而后其中一個小聲問:“真的嗎?”
傅瑾州眉間一凜。
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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