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仇后，曹德一直追尋著黎清書的足跡，暗中護著，那副求來的繡品，被他放去了皇帝接見朝臣的正殿之中，裱起來掛著。

這是另一種他護著的方式。

他知曉無意于名利，只是他要讓每個覲見的朝臣都看著，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皇帝那里是掛了號的，讓百悠著點，把招子放亮了，看好了底下的人，別招惹了。

這個世道在尉遲昭的治理之下還算清明，只是他的姐姐天南海北的游歷著，居無定所，縹緲無蹤，邊只得千塵護衛，就怕總有不長眼的人會去槍口，他鞭長莫及。

吃著魚，曹德忍不住打商量道：“姐姐，能不能別再喚我小德了？”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稱呼，總覺得在面前矮了一輩，顯得很小。

黎清書角輕輕牽起一弧度，笑而不語。

小德還是一點都沒變，像個孩子一般，以前鬧著不許喊他小德，一喊就生氣，如今依舊是。

只是還是喊小德順口，不喊小德，喊什麼呢？

不想喊他給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名號，什麼德哥、千面郎君之類的，總讓覺得很奇怪。

“唉……”曹德一看這模樣，就知道姐姐沒有應了，只好嘆了口氣。

一遇到姐姐不想應的問題，就是這樣，任由他撒潑打滾也不會改變的主意。

以前他也試過讓姐姐改他稱呼，姐姐開頭還應了，問他想稱呼什麼，他或許過分了些，讓姐姐一點也不想理他，于是就這麼耽擱了下來，都怪當時自己太明目張膽了。

改稱呼一事，任重而道遠啊，唉……

他不糾纏于這個問題，轉而去問遇見以來一直想問的問題：“姐姐，這次北上是要去哪？”

黎清書眼中閃過一擔憂：“我也不知。此次是去找我的恩人和小徒弟，多年未去探，順道經過去了一趟，卻聞大變，我便帶著千塵，打聽之后，循著蹤跡輾轉多未果，一路而來到此，遇見了你。”

曹德詫異，姐姐還有恩人和徒弟？沒聽說過的。

恩人是男是？……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黎清書接著道：“未遇到你之前，我落了難，了恩人的恩惠，你以前喝過的茶，便是恩人的夫家所做。”

聽到夫家兩個字，曹德松了口氣，不是男的就好。

他跟著說道：“姐姐，我可以幫到你什麼？”

姐姐的事就是他的事，找人他還算在行。

黎清書想了想道：“你若還遇到喝過的那茶，便告訴我吧。”

恩人一家，當地人說是犯了事，沒有人敢高聲談論那件事，其中似有，不宜將小德牽扯進來。

曹德點頭應承：“好，那茶的確不錯。若姐姐需要幫助，千萬要開口，不要與我客氣，否則我會傷心的。”

黎清書頷首。

此時外頭傳來細微靜，曹德警覺地看向門口。

黎清書看他一眼，安道：“莫怕，是千塵。”

話音剛落，千塵拿著劍進來，對黎清書道：“主，沒有人再追來，蹤跡掃干凈了。“

黎清書點頭，將一串烤魚遞給他：“吃魚。”

后頭吃完魚，曹德畢竟失了，很快困倦睡去，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次日一早，天還蒙蒙亮，整個小破廟籠罩在霧氣之中。

曹德悄然起，能有這麼一夜，已是奢侈。

他不可再耽擱了，遲則生變，必須盡快趕回去見皇帝，趁著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前，把軍中的釘子給拔出了。

走出破廟前，他悄無聲息走到黎清書前，俯貪婪看著的眉眼，不自抬手想要上的臉，卻是不敢，連一，他都覺得是了姐姐。

心很是低落，他在心中鄭重地對說：姐姐，今日一別，不知何日還會再見，等此間事了，小德還會再去找你的。

最后不舍地再看了一眼，狠狠心，干脆起往外走去。

這一生他最重要的三個人，除了他已逝去的母親，便是尉遲昭和姐姐了。

兩邊都是割舍不掉的存在。

他還有事要做，無法心無旁騖地跟在姐姐邊，等將來他能做到心中無塵，和姐姐一般豁達，再來追隨姐姐吧……

等出了破廟的門，便見千塵抱著劍在不遠閉目養神。

千塵是一名劍客，是蜀中千山劍客的傳人，世代守護蜀黎門而存在，千塵便是選來保護黎清書的。

“你又不告而別。”千塵眼睛未睜，陳述事實一般道。

“我……”曹德張口想解釋些什麼。

不等他說，千塵睜開眼睛，定定看著他道：“你走吧，主不會怪你。”

江湖和朝廷本就是兩個世界，有此集，已是難得。

曹德最終將解釋咽下，掏出一個信拋給千塵，道：“我知曉姐姐如今有事，怕麻煩我不肯讓我幫。這個信你拿著，若有事，拿著此到李家商號找掌柜的，我與他們大東家有些，到時可以找到我，也會有人幫你們。”

這個商號極為神，無人知曉乃是尉遲昭太子之時所創，早年間所賺銀子全用來養人，沒有銀錢，便是太子也寸步難行，又怎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現在天下太平，李家商號的作用有一部分是直接用來察民，監察民間向，兼聽則明，百里的歌功頌德容易蒙蔽了雙眼，永遠不及自己親耳聽到的實在。

除此以外，李家商號還有一大作用，那便是平衡民間價，防止商趁著天災人禍囤積居奇，哄抬價，將百姓置于水深火熱之中。

商人嗅覺最為靈敏，作最快，像前陣子的江南洪災、西北荒，李家商號就在朝廷派人下去之前，當先起到了極為關鍵的作用。

否則等朝中爭吵出置方案，千里迢迢撥款撥糧過去，當地災民恐怕早就鬧出了大子，后續的救災也不會如此順利災。

故而李家商號，被民間認為是善莊，東家是個大善人，何時何地，米面糧布的價格都公道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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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作者：咳咳，那什麼，接下來主的戲份會一點，因為……啊，小主別打別打，你們聽我解釋！

碼字+小主們瘋狂大喊：我不聽我不聽

狗作者抱頭鼠竄：……（小是跟誰一邊的！！）……

被打的鼻青臉腫狗作者，最后鄭重的對小主們說：隨著劇的推進，前頭埋的人將番出場，我希我書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有自己鮮明的個，有可以被小主記住的地方，人生百態千人千面，狗作者能力有限，會朝著這方向努力去達到，咳咳（看了看自己纖薄的實力，突然心虛起來，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