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連忙搖了搖頭：“沒有的呢，娘娘請繼續。”

“妹妹也覺得姐姐凄涼麼？”方嬪說著看向遠，臉上帶著輕愁念道：“誰伴明窗獨坐，我共影兒倆個。燈盡眠時，影也把人拋躲。無那，無那，好個凄涼的我。”

說完眼睛開始泛淚花，轉頭水盈盈地瞧著蓮花，期說些什麼。

蓮花后小吉子他們幾個人，個個覺得此時怪異無比。

小青跟小林子是鬧不明白方嬪在說什麼，怎麼一副死了娘的模樣，今日明明是中秋，該高興才對。

小吉子則是一陣惡寒，傳聞中這方嬪娘娘熱無病，見誰都兩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蓮花又張，想了想復又閉上，算了算了，不妥。

這個方嬪娘娘看著心不太好，怎好問呢，還是回去問萬歲爺吧。

方嬪見狀，以為是想要安，看著蓮花道：“蓮妹妹，你與姐姐投緣，想說些什麼但說無妨。”

“這樣呀？那……”蓮花拖長尾音，有些遲疑，并不覺得們兩個投緣。

投緣之人，最起碼得能聽懂雙方的話吧，這麼說的話，方嬪當是單投緣，不是互相投緣。

“妹妹不必顧慮，只管說便是。”方嬪眼含愁緒，鼓勵地對點點頭，很是期待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糾結的，還怕自己記不住呢，回去也問不了萬歲爺。

想到此，蓮花開口道：“娘娘，您方才念的這些詩句，出在哪呀？”

方嬪一愣，從未有人這麼問，下意識回道：“是一位名李清照的詞人之詩詞，的詩詞婉約細膩，妹妹可以回去看看，姐姐十分喜歡。”

蓮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最近剛開始學的詩，詞還沒有學，還早著呢。

看向方嬪，贊賞地道：“娘娘懂的真多，嬪妾回去翻翻。這詞從您里念出來，還好聽的呢，意境似乎很，又是沉香又是燈影的。”

方嬪聽到這話，有些開心，往常這麼對別人說，都沒人這麼夸過，掩著帕子輕笑：“妹妹過譽了。”心里有些高興。

蓮花肯定地看著點點頭，眼神真摯：“哪里過譽，娘娘您的聲兒輕輕的，一聽就讓人起呵護之心，不過您宮里的人有些不像話，看您凄涼也不陪著您，唉……”

說著看看旁的宮，替憂愁了一瞬，又接著道：“娘娘，嬪妾去那邊瞧瞧呢。”

說著行了個禮，告退了。

方嬪笑著頷首，看著蓮花而去，怎覺得這蓮人也不賴，沒想的那麼難相，還有意思的，反正話兒很聽。

邊的宮莫名被說了一，見自家主子被忽悠瘸了，趕忙輕聲提醒道：“主子，這位蓮人心機深沉，您可別被迷了。”

方嬪回過神來，收起笑容，怎麼忘了，這蓮人還霸占著萬歲爺不放呢，若不是如此，和其他姐妹怎會獨守空閨。

一跺腳，哎喲，這蓮人果真了得，三言兩語便讓放下戒心，忘了說話的初衷！

方嬪想起自己的來意，捂著心口，忍不住哀痛起來，心口疼，被自己氣的。

蓮花早留意到西側了，那兒離千秋殿有些遠，好似有一些玩耍的東西呢，圍了一圈人。

方才和方嬪在說話時候，眼角的余就留意到了，禮貌地和方嬪說了幾句話后，就迫不及待要過去瞧瞧了。

小吉子跟在后頭走，心里在憋笑，等離遠了些忍不住靠過去，豎起大拇指說道：“主子，您方才真是高明！”

那方嬪的話，他是聽出來了，在嘆自己獨守空閨寂寞難耐，暗指主子獨寵后宮呢。

“啊？”蓮花有些不解，怎麼莫名其妙得小吉子一句夸贊，不過一點也不妨礙收下。

邊走邊笑瞇瞇地收下道：“哎呀，你主子啥時候不高明了。”

小吉子看這模樣就明白了，原來主子沒多想，也好，難得糊涂啊，心大愁小。

他笑著點點頭，哎喲，他的主子真是個寶，難怪萬歲爺如此疼，這樣的主子怎不值得疼呢？

幾人走到西側時，那邊似乎是有雜耍，搭了個臨時的小臺子，欄桿圍了一圈，不能靠近里頭。

外頭圍了一圈人在瞧著，有宮有太監圍著瞧熱鬧不時喊好，似是薛貴妃特許的，說今日中秋佳節，宮里頭除了當值的奴才，其余奴才們也可以松快松快。

這個節目以往可沒有，是今年皇帝特地吩咐加進去的，因有回聽念叨了一句民間的雜耍，便上了心。

某個角落里，有人匆匆而去，對著另一人道：“不出姓張的所料，人過來了。”

“做好準備，開始吧。”另一人眼中帶著險的笑意，說完抬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來人應“是”，重新走回人堆里，悄聲傳遞著什麼。

蓮花幾人遠遠走近，便聽到雜耍臺邊上，傳來陣陣好聲。

待快靠近時，小吉子看著這麼多人，心里有些不安。

宮里的戲目都是給主子開設的，往年可不曾有這樣的特許，沒有說有這麼多奴才推推攘攘作一團，在外頭擋住主子視線的，這不合規矩。

他想了想，扯住蓮花道：“主子，人太多了，雖都是宮里的奴才，可各宮的都有，魚龍混雜，咱們要不還是先不看了。”

否則誰知道里頭有什麼人包含禍心。

蓮花聽出了小吉子的言外之意，看看雜耍，此時似乎在舞獅子，覺得有些可惜。

離人群還有二三十步開外時候，止住腳步，憾地搖搖頭：“不看了，走吧。”

小吉子說得有理，嬤嬤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保重子，這麼多人若誰不小心推一把踩一下，那可不好。

何況個頭不算高，在外頭墊著腳尖都難看清，除非讓人清場。

帶著人剛走開十幾步，變故叢生，圍欄忽然斷了一邊，一群在圍欄旁的太監宮向前撲去，場面頓時混起來，其他人驚慌失措推推，有人倒地，有人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