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牽著蓮花的手,一路聽著說話,不聲的盤算該如何讓知道,做錯了什麼。
以往懲罰那套,如今不可用了,該怎麼是好?
要不先記著?只是記著又有何用,現下還是不知道怎麼做。
還真是發愁,他的寶貝小妃嬪如今有了子,氣得很,話重了不得,輕了不得,要寵著才行。
怎麼說呢,他還的。
罷了罷了,他舍不得,才說讓做自己,一切都有他,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還沒多大功夫便想著罰,這真是個難題。
話算數,只是該教的還是得教,他的人兒他不教讓誰來教?
一路上,蓮花越說越高興,覺萬歲爺就是最好的傾聽者,無論說什麼,都很耐心的聽說,真好呀。
等快到偏殿遇到齊嬤嬤時,蓮花眉眼還在彎彎,眼中帶笑。
等齊嬤嬤給皇帝行了禮,蓮花反應過來,還牽著萬歲爺的手呢,被嬤嬤看著怪不好意思的,這樣齊嬤嬤大抵是有話說的吧?
嬤嬤面前規矩點好……
忙掙了掙,皇帝輕笑一聲,用力握了握才放開,惹得臉紅紅的,到齊嬤嬤跟前臉還紅紅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齊嬤嬤邊,關切地問道:“,您覺如何?”
齊嬤嬤早就見過到兩人牽著手一路走來,畫面得很。
若是以前定然要念叨上兩句不莊重不規矩什麼的,只是今日有些念叨不出聲了,皇帝和小閨在一起真是登對,氣氛融洽溫馨,兩人眉眼都是高興的。
真是難以見到的場景,眼能明辨皇帝是高興的,面容沒那麼清冷,眼神滿是和。
皇帝扛了如此大的江山,平日里難以放松,難得有人可以讓他開懷,何必讓他壞了興致?
罷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像先帝那般的,規矩講了也沒有用,像皇帝這般的,就算不講也知道分寸。
何況小閨除了活潑好了些,沒別的病,心地是好的,哪像貴妃那樣的,禮儀分毫不差,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罷了,只要小閨在外頭懂規矩不授人以柄便好,私下里看著辦吧。
聽到蓮花這麼問,齊嬤嬤不由得下目道:“老奴很好,謝蓮主子關心。”
話還是一板一眼的,只是再也沒有先前的疏遠。
蓮花笑瞇了眼:“好就,今日驚了,等下晚膳多吃些,驚。”
皇帝心下有些好笑,覺他的小妃嬪說什麼都能帶上吃的,驚別人用的是藥,用的是吃的。
走過了的頭道:“你今日也驚了,先回偏殿歇息歇息,朕和齊嬤嬤說幾句話就來。”
蓮花看了看萬歲爺,又看了看齊嬤嬤,確實口了,也有點了,很干脆的點點頭,然后對著齊嬤嬤道:“,等下您要來偏殿用膳喲。”說完眼睛眨了眨。
齊嬤嬤意會到這是小閨讓陪用膳的意思,眼中不由得涌現一抹慈,對頷首。
蓮花滿意了,帶著小青和小吉子他們很高興的走了,要先回去喝點水吃點糕,再給萬歲爺和齊嬤嬤安排膳食,責任很重大!
皇帝看得暗暗奇,這不到兩日,他的小妃嬪和齊嬤嬤便有了?
他的小妃嬪有點了不得,齊嬤嬤是宮里頭出了名的嚴苛難收買,對于看不上的人,永遠都沒個好臉,對貴妃便是如此。
記得他還是太子之時,有回齊嬤嬤生辰,不知怎的被還是良娣的貴妃知道了,薛良娣親自下廚面,給齊嬤嬤做了一碗長壽面。
當時他私下里要去給嬤嬤慶賀,貴妃特地找他央著同去,他略一想便同意了,薛良娣有這份孝心很好。
只是等見到了齊嬤嬤,齊嬤嬤臉一板,十分冷淡的說尊卑有別,不住,面就不吃了,還請太子和良娣回去,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薛良娣強歡笑,說是自己沾了滿的油煙,親自做的面,求齊嬤嬤吃一口,齊嬤嬤臉一冷道良娣這是要命令吃不,若是如此,吃便是。
那次不歡而散,后頭他知道了齊嬤嬤并不喜歡貴妃,故而但凡齊嬤嬤的生辰,無論貴妃如何央求,他再也沒有帶去過。
貴妃后頭似還做了許多別的事討好齊嬤嬤,只是都不,至今齊嬤嬤對貴妃還是不冷不淡的。
所以見他的小妃嬪和齊嬤嬤這副模樣,他十分驚奇,他的小妃嬪有何魔力讓齊嬤嬤如此?
昨夜齊嬤嬤不還和他發小妃嬪的牢?怎麼短短不到一日便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
奇也怪也,他的小妃嬪果真與眾不同,人見人疼。
齊嬤嬤目送著蓮花離開。
等人的影消失在視線后,轉過頭來看向皇帝,卻見皇帝的魂兒似也跟著小閨去了,雙眼看著小閨去的方向,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
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提醒皇帝,還在此,想見小閨,和快快說完了話便去吧,這老太婆也不會礙事。
皇帝聽到咳嗽聲,回過神來,轉過頭看著齊嬤嬤嚴肅的臉道:“今日嬤嬤驚了,不知是否需傳喚醫?”
齊嬤嬤畢竟年紀大了,讓醫來瞧瞧也放心,別留什麼患。
齊嬤嬤擺了擺手道:“不必了,老奴并未什麼驚,蓮主子將老奴護得好好的,何況老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長蟲有何可怕。”
說到這里,心下就很慨,小閨看著躁躁的,心思卻十分細膩,靠近的長蟲直到打死了才見著,最驚心的一幕已過,又怎麼會嚇著呢。
后頭見著的也都是打死的長蟲,一條活的都沒見著,就這樣的如何嚇得了。
真正令擔憂的是小閨有沒有事,想到這里,齊嬤嬤說道:“老奴怕的是蓮主子有事,恐夜里會夢寐,畢竟當時第一時間發現長蟲的是,到驚嚇的是才對……”
當時況危急,小閨面上還能保持鎮定的,已實屬了不得,只是不知有沒有被嚇著,
若不是小閨,現下恐已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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