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上。
貴妃翻開最后一首詩詞,開始念了起來:“金秋時節涼風起,稻田果樹金燦燦。饅頭一二三四個,五谷六畜安天下。”
念到最后,貴妃不由得“噗呲~”笑出聲,這首詩對仗平仄就不說了,用詞真是太直白。
皇帝聽了,差點被嗆著,拼命著嗓子才不至于失態。
心里暗暗想,這小妃嬪是有多吃啊,連饅頭都出來了,又回味了一遍,皇帝越想越好笑,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
底下的妃嬪們也掩著開始笑了起來,怎麼有人能做出這麼直白的詩作來,好歹喻一下啊!
左右換眼神,都在猜測是誰寫的。
場面頓時一片嘈雜。
見此景,蓮花漲紅了臉,心里直呼好丟人啊好丟人啊,以后沒臉見人了,特別是在萬歲爺面前,啊啊啊!
貴妃笑了一會兒,眼底閃過一不易覺察的不屑,對著蓮花的方向說道:“這可是蒼瀾院的蓮答應寫的?這首詩很是有趣。”
這首詩毫無水準,字寫得也不如何,可見這個答應肚子里一點墨水都沒有。
皇帝笑著點頭附和。
蓮花滿臉通紅局促地站起來,心想自己這首詩意境沒有,什麼都沒有,可不就只剩有趣了嗎?貴妃娘娘好會說話啊,太照顧臉面了。
沖著貴妃和萬歲爺行了個禮,里喃喃地說道:“正是奴婢,奴婢…奴婢…”
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說謝謝娘娘夸獎,未來再接再厲吧,這也不合適啊。
里喃喃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徐昭儀看了一眼蓮花,并沒有覺得這首詩俗,反倒是覺得寫得很可,看這個小答應站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倒是比其他人真實得多。
皇帝含笑地看著蓮花,怎麼有這麼可的小妃嬪呢,行事出人意料,每每令他開懷不已,這趟賞花宴沒白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呲笑出來,在一群低笑聲中尤其突兀,眾人紛紛看向聲音來源。
原來是李人!
臉上帶著譏笑,見眾人都看向,有些尖酸地說:“娘娘,臣妾看啊,很可能是蓮答應正著肚子呢,您瞧,連話都說不出來,詩句里又是饅頭又是畜生的,實在鄙,這莫不是沒吃過飽飯,心里想什麼就寫什麼吧。”說著咯咯咯笑起來。
早在貴妃娘娘念蓮花詩句眾人忍不住笑出聲時,李人就是笑得最大聲的,只是那時候聲音比較嘈雜,不是很顯眼。
在看來,這首詩也配詩?真是污了娘娘和萬歲爺的耳朵!
后面看到原來寫詩的人,正是當日和撞衫的那個討厭的答應,似乎自己遇到后就一直開始倒霉,所以看特別不順眼,現在有機會奚落,自然要不懈余力。
更何況,大家都在嘲笑呢,不差李人一個。
場面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剛開始大家只是單純的笑,雖然心里也覺得首詩難登大雅之堂,但是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沒有這麼直白公開嘲諷的,在宮里最講究給人臉面了,沒有像李人這樣的。
蓮花低垂下頭,難堪極了,若是往常被李人針對,被罰被跪被恥笑也就算了。
可是這種場合,特別是在萬歲爺面前被人如此奚落,覺要比平時難堪一萬倍。
皇帝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周常在見氣氛不對,開始打圓場:“李姐姐,話不能如此說,蓮答應的詩,首句還是很不錯的,想是時間迫,后面沒發揮好。”
看似幫蓮花找了個理由打圓場,其實也是在說蓮花的詩不好,側面認同了李人說的,否則大家用的時間一樣,怎麼就后面寫這樣呢?
趙人瞥了一眼李人,跟著說道:“李妹妹,蓮答應做的詩雖不如何,卻很真實自然,大家總是讀得懂的,而你的詩,姐姐讀了幾遍都不能意會,不知妹妹是想表達何意。”就差說李人的詩狗屁不通了。
與李人一向不和,們同一品級,李人與別苗頭,令十分不喜。
而李人年紀比趙人小,對總被趙人稱呼為妹妹也十分不滿,宮里一般品級高的品級低的做妹妹,總覺被妹妹就是被了一頭。
因此李人也十分不喜趙人,聞言立刻炸開了:“姐姐讀不懂那是姐姐才疏學淺,多讀些書為妙。”
趙人一聽,也不樂意的,正想反駁。
“好了,眾位妹妹的詩各有千秋,本宮和萬歲爺自有定論。”貴妃很氣惱。
本來氣氛好好的,萬歲爺看著也很高興,沒想到被個不懂眼的李人一下子破壞殆盡,不得不著怒氣制止們的爭論。
對底下的人說完,貴妃又換上笑臉,轉頭對著萬歲爺說道:“萬歲爺,如今姐妹們的詩都已看過,接下來就到評出頭名了。”
聽貴妃這麼說,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都眼含期盼的看向主位。
只有蓮花還站著,低垂著頭看向地面,也沒人坐下,像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跟賞花宴像隔絕開了似的。
皇帝沒有說話,臉很難看,眼睛盯著末座的蓮花,他看不到的表,不知道現在如何,心中有些焦急,心里怒氣也越積越深。
貴妃看皇帝盯著蓮花看不說話,心里有些不安起來,見蓮花還站著,加了一句:“蓮答應,坐下吧,姐妹間的玩笑話,你無須介懷。”
蓮花覺很難,眼眶酸不已,強忍著眼淚,抿著不說話,向貴妃福了一福,低垂著頭坐下。
“啪!”聽到貴妃的話,皇帝直接將茶盞丟到了桌子上,茶杯翻倒,水潑了一桌子。
他冷笑一聲,雙眼掃向下方的眾多嬪妃,沖著眾人怒道:“玩笑話?鄙?是饅頭鄙,還是五谷六畜鄙?爾等口的,莫非不是這些鄙之?”
這一怒問,讓人人噤若寒蟬,無人敢答。
皇帝走下主位,走向各位妃嬪,繼續怒氣沖沖地說:“作為朕的妃嬪,爾等養尊優,民間供奉,卻不懂民間疾苦,不知五谷雜糧、三牲六畜對百姓的重要,多百姓盼著秋日收,過個飽年,爾等可知?”
之前說話的幾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不敢直視君。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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