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小吉子留神觀察,發現小主晚膳也沒吃幾口,就說累了想睡覺,去寢室休息去了,連每日必練得字都不練了。
小吉子有些著急,待小主睡下后,扯過小青,拉著到一個角落,開始問下午發生的事。
“事就是如此,后面的你也瞧見了……”小青低垂著頭,雙手不安的揪著角。
知道闖禍了,若不是要拉著小主出去看小鳥,后頭又沒攔著小主,才會看見廢妃的事,才會嚇著小主,幸虧小主沒事,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吉子聽一五一十的說完,知道帶小主出去也是為了哄小主開心,怪不得,何況后面的事就算想攔,也不一定能攔得住小主。
別看小主每日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可他知道,小主的主意正著呢,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就拿給萬歲爺做茶這件事來說吧,什麼都不肯假手于人,看著那麼累,小青和小吉子兩人連番上陣勸分些事給他們做,也不行,最多肯讓幫弄點枝枝節節的事。
可這話不能這麼對小青說,太了,被小主保護得太好了,做事毫不知輕重,不趁這個機會給個教訓,以后怕要闖出更大得禍來。
想到這些,小吉子板起臉來,嚴肅的教訓說:“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小青自責的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我,我知錯了。”
“錯在哪?”
“不該帶小主出去,不該不攔住小主?”
“還有呢?”小吉子繼續問。
“還有?”小青抬起頭雙眼紅紅的看著他,不是這兩錯嗎,還有?
見還是如此,把事想得太簡單了,小吉子恨鐵不鋼,厲聲喝道:“小主待你如何?你就是如此回報的?你錯不在帶小主出去,也不在沒攔住小主,你錯是錯在有難時,未能擋在小主面前護著,讓免傷害,幸虧廢妃是被抓住了,否則若是真出了事,你死一萬次也不夠賠小主一頭發兒,此乃其一:不能忠其主!”
小青瞪大眼睛,劈里啪啦的往下掉眼淚,這些沒有想過,是下意識地害怕才會……可知道小吉子說的是對的。
看著的樣子,小吉子狠下心腸,繼續說:“在小主被嚇著后,非但不能想法子為小主解憂,反而慌了手腳,六神無主,只會嚎啕大哭,若是將來有什麼事,小主需要倚靠你,你靠得住嗎?此乃其二:不能解其憂!”
“在小主醒神后,你竟還要胡言語,想重提將小主嚇著之事,你還嫌小主嚇得不夠,還待要嚇一次?此乃其三:說話不過腦,不知輕重!若是出了蒼瀾院失了小主的庇護,你以為你能活多久?”
小青越哭越兇,搖搖頭又點點頭,知道錯了,小主待如此好,可卻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
看的可憐模樣,知道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小吉子心中嘆息一聲,小青自宮就跟著小主,沒經過外面的風吹雨打,不知道宮里的殘酷,經此一事能夠長起來。
萬歲爺恩寵小主的事遲早會被整個后宮知道的,到時候只怕日子就不會如此寧靜了。
夜里,梳妝臺前的子藏于影下,聽著側的人回話:
“……如今已打冷宮,聽說人都有些瘋癲了,此時就算再想反口也沒人信了,娘娘盡管放心。”一名老嬤嬤垂首在一旁說道。
“陳嬤嬤,辛苦你了,此事還需再盯著些,就怕狗急跳墻,胡言語,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子著自己的長發道。
“是,事關重大,老奴已著人看了,有個什麼風吹草都會來報。的闔族前程都在尚書大人的手里呢,此番若不是您為說話,恐爹也會遭牽連,料也不敢招出娘娘來。”名喚陳嬤嬤的老嫗說道。
“嗯,退下吧。”
待陳嬤嬤退下,這名子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要更進一步才是,這中宮后位遲早是的囊中之。
夜漸深,濃霧重重。
夢中,兵荒馬,一群人戴著鐐銬枷鎖,有名子嘶啞著聲音對說:“囡囡快走,快走,不要被發現了,不要再回來,去找你族叔,好好活著,開心活著!”邊說邊用力推著走。
一名小孩低聲哭喊著:“娘,我不走,我不要走,我和你們一起。”
“囡囡乖,聽話,去找延慶找你族叔,還記得怎麼走嗎?你九歲那年去過的……”中年男子眼含蒼涼,低聲哄小孩,上囚服布滿痕,有些傷口已化了膿。
“爹,狗來了,快將小妹藏起來。”不遠風的年輕男子焦急的說道。
“不,不要,我不走……”小孩哭鬧著,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中年男子狠心將小孩打暈,一群人七手八腳,將小孩藏在了破中,掩蓋上了草木。
蓮花像個旁觀的看客一般冷漠的看著一切,在夢中浮沉……
終于醒來,蓮花猛的坐起來,大聲氣,滿頭大汗。
邊摟著的人被驚醒,也跟著坐起來,過昏暗的夜燈去看,問道:“做噩夢了?”
蓮花一驚,手朝旁邊打去。
旁邊的人眼明手快,一把抓住的手,沉聲說:“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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