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姑娘!
妙筠立馬直了背脊,忙道:“哥哥正好在后邊,我去喊。”
兩個小姑娘回去拿胭脂了,所以明宴在鋪子后邊。
明宴似乎聽到了前邊的說話聲,開了帷簾,目落在戴著帷帽的人上。
似乎明白了什麼,明確地朝著后邊戴著帷帽的姑娘略一拱手。
蘇蘊問:“進士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方便,不知姑娘要在何說?”
蘇蘊隔著紗幔往他后去,問:“后邊可有人?”
明宴半側子,把帷簾開,作出了請的姿態:“蘇姑娘請。”
蘇蘊轉頭與門外的北硯道:“我約莫一刻就出來。”
說罷,轉回頭,朝里邊的庫房走去,隨后初意也跟著進去了。
等人進去后,明宴看了眼外邊的蘇府小廝,隨而才轉進了庫房。
進了庫房后,蘇蘊把帷帽拿了下來,斟酌了一二才帶著歉意與明宴道:“關于我份的事,很抱歉瞞了進士。”
明宴:“蘇姑娘莫要這麼說,蘇姑娘對我們兄妹二人有恩,關于份之事,蘇姑娘是沒有與我們兄妹言明的責任的,所以蘇姑娘不用道歉。”
蘇蘊笑了笑,然后開始進正題。
“今日來,我主要想請郎君對我的事保,無論誰來打聽,都不要說出去。”
“蘇姑娘放心,我已經提醒過妹妹了,定會保守好這個是。”
家兄妹的人品,蘇蘊還是相信的,有了他的保證,也就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蘇蘊又道:“還有今日的事,進士不需要有太大的力,我父親是恩怨分明的人,不會因旁的事而舍棄進士的。”
明宴垂眸沉默了幾息,終還是把自己想問提了出來:“蘇姑娘可是遇上了困難?”
蘇蘊微微嘆了一口氣,無奈笑道:“看來進士也聽說我了的事。”
既然聽說了的事,那明宴大概也猜得出父親是想給定親,以此來絕了定淮王世子想法。
父親或許覺得那梁邕在知道了已經有了定親的對象,便不會再打的想法。可蘇蘊知道過更多梁邕的荒唐,所以覺得若是讓他知道定親的人份不高,恐怕會遭針對。
若是五姐姐也和上輩子的姐夫看對了眼,那麼父親肯定會安排與明宴的婚事。
想到這,蘇蘊也知道明宴有想幫的心思,忙道:“進士無需覺得我對你等有恩,便想幫我,那定淮王世子不是什麼善人,我也不會連累你的,我會與我父親解釋清楚不是進士和肖進士的原因。”
“那蘇姑娘可想好如何應對那定淮王世子了?”明宴問。
蘇蘊一笑,看得很開:“總會想到法子的。”話語頓了頓,再而道:“今日我來,除了說這些外,還有就是這鋪子的紅利依舊是三七分,名義上也還是進士與小姑娘二人所開。”
話到最后,蘇蘊道:“反正進士不用多慮,下回若是蘇府還有邀,便先拒絕一回。”
拒絕一回,彼此都會明白今日在廳中沒有看對眼,也沒有議親的打算。。
“我也沒有旁的事了,就先回去了,告辭。”蘇蘊略微一頷首,隨而轉。
在蘇蘊轉正走出鋪子外之際,明宴手心微微收拳,喊出了聲:“蘇姑娘稍等。”
蘇蘊聞言,轉回了,疑地向他。
明宴抿了抿干燥的,猶豫了一息后才在的目之下低垂眼眸,誠懇道:“某不才,而且家也薄弱,可還是想懇求蘇姑娘給在下一個機會。”
蘇蘊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他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蘇蘊道:“我其實還無嫁人的打算,若非是定淮王世子的事,我恐會過幾年才會說親,如今說親也是迫不得已,且我是萬萬不能拖累進士的。”
明宴開了口,就已經放手一搏了,所以沒有就此退,他繼而道:“在下有今日之,皆與蘇姑娘息息相關,就是定淮王世子再怎麼針對在下,在下也無懼,所以蘇姑娘若不嫌棄,可暫時與在下假親,若哪日蘇姑娘不愿再繼續,在下定會在不毀蘇姑娘的名聲之下和離。”
明宴知曉,若是沒有今日蘇府一行,沒有蘇尚書要招他為婿的想法,他是一輩子都不敢說出這種話來的。
他的心思,其實在第二次見到蘇姑娘后,便已經不是單純的恩了。
聽到明宴的這一席話,蘇蘊與初意都驚愕了。
低垂著眼眸,許久未等到回應的明宴,心底甚是張,但面上卻不敢顯出來,只道:“是在下唐突了,但在下是認真的,還請蘇姑娘考慮一二。”
蘇蘊回過了神來,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暗暗地呼了一口氣,才道:“進士莫要胡說了。”
說罷,蘇蘊戴上帷帽就直接轉掀開了帷簾,出了鋪子。
朝著小姑娘微微一點頭,然后走出了鋪子。
北硯看到六姑娘出來了,把馬車拉了過來。
主仆二人上了馬車,把帷簾取下后,初意忐忑的看了眼自家姑娘愁眉不展的模樣,又想起方才在里邊聽到的話,心也很復雜。
那進士能說出這樣的話,十有八\九是心悅自己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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