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字如其人,可你人卻不似你的字那般狂放啊。”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下次就不用手寫了,全記在手機上麵發過來。”小周低下頭,有些悶悶不樂地樣子,顯然是因為被霍肆調侃而到難過。
“別啊別啊!”霍肆連忙擺手,“我沒有說你字寫得不好的意思,如果你願意的話,之後都用手寫吧,你字跡狂放,看的時候給我一種……一種激的覺,我很喜歡!”
小周沒聽出霍肆語氣中的為難,以為他真的是在誇自己,便高興地笑起來:“真的嗎?既然如此,我會讓霍老師每天都能看到我的親筆字跡!”
“啊,好,哈哈哈……”
一開始麵對小周狂放的字跡的時候,霍肆還有些為難,但是現在已經練得可以一眼認出了。
“按照星河的況,可以減試劑A的用量,增加試劑C,祈月則相反,需要增加A的用量……的數字還需要我一會去了實驗室才好確定。”
聽了霍肆這番話,在場的三個大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霍肆,最後是薑惜之先開口:“你今天要去實驗室?開什麽玩笑?”
小周也激發言:“不行啊霍老師,您才剛剛能夠走,哪裏有力氣做實驗?”
雖然慕南舟沒說話,但從他嚴肅的表中不難看出,他的看法和另外兩人一樣。
“做實驗又不需要力氣。”說話時霍肆不敢看人,顯然有些心虛。
慕南舟立刻接話:“但是對一個病人來說有些困難。”
霍肆一臉大義凜然:“為了星河和祈月,我願意克服困難!”
“不行!”這次反對的是星河和祈月,兩個小娃娃異口同聲,稚的聲中帶著不悅,“我們不允許霍肆叔叔為了我們為難自己的!”
一群人把霍肆圍在中間,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都不希他拖著現在的去實驗室。
慕南舟撐著頭,有些苦惱地問:“現有的藥不能繼續用嗎?”
“也不是必須要變,隻不過我覺得去換了更好。”
“那就先去不。”慕南舟的語氣斬釘截鐵,聽起來不容拒絕。
站在他側的薑惜之也是一樣的表,頗有點夫唱婦隨的覺。
“可是……”
“可是什麽?別可是了!這幾天先好好休息。”
這句話是慕南舟和薑惜之兩人同時說出口的,一字不差,說完後他們都用略帶震驚地眼神看著對方。
他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默契了?慕南舟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薑惜之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目。
不過還是正式要,慕南舟收起笑容,認真看著小周:“霍肆的想要恢複到可以自由走還需要多久?”
認真思考過後,小周給出了回答:“這可就久了,至需要兩個多月呢。但是如果隻是想去做實驗的話,一個多星期就可以恢複得差不多了,因為霍老師的手沒有傷,做實驗並不太考驗下半。”
說完這些,小周還不忘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一下霍肆的病,奪得了霍肆的稱讚:“很專業的語嘛。”
得到霍肆的誇讚,小周有些驕傲地揚起腦袋。
“那就一個星期後再去做新藥吧。”慕南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薑惜之秀眉輕蹙:“一個星期也太久了吧,拖這麽久怕是會對星河和祈月的產生影響。”
經過薑惜之的提醒,慕南舟才意識到自己的決定有些不妥,連忙改口:“那能不能麻煩其他人來配藥?”
“不行,其他人我信不過。這樣吧,三天,三天行不行?等我再恢複三天,我就去實驗室。”
眾人覺得這個提議可行,紛紛點頭。
薑惜之又補上一句:“到時候讓慕南舟陪著你去吧,如果你說要自己一個人去的話我們可堅決不同意。”
“嗯嗯。”小周也用力點頭,然後紅著臉小聲說,“但是如果霍老師願意的話,讓我陪著你去也行。”
看著豔得像朵花一樣的小周,薑惜之忍不住笑一下,故意使壞說:“小周,你也太關心霍肆了吧,貴院的醫護人員還真是盡責。”
“不是,一般醫護的業務範圍沒有這麽寬泛的,隻是……”
話說到半,小周紅著臉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偏偏薑惜之還不願意放過,嬉笑著繼續問:“可是什麽?可是霍肆比較特別?”
“是!”小周用力點頭,“我,我很崇拜霍老師這樣厲害的醫生,所以會比較在意霍老師。”
星河和祈月一臉疑,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小周姐姐說幾句就能讓阿姨這麽開心,樂得合不攏。
一直在晾在旁邊的慕南舟有些難過,對別人的這麽上心,為什麽就不能對他也上心一些呢?
同樣的,星河和祈月也很疑,爸爸/叔叔為什麽突然換了一副難過的表。
霍肆被誇得心花怒放,誇他的人不,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麽高興:“小周,你就別吹捧我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周認真地看著霍肆:“不是吹捧,霍肆老師本來就很優秀。”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邊對話,一邊回了霍肆的病房,薑惜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居然有幾分羨慕。
曾何幾時,也經曆著這樣甜的曖昧?
瞄了一眼慕南舟,發現對方也在看,又立刻移開了視線,雖然隻對視了一眼,但薑惜之看到了他眼中的深與溫。
這讓有些不知所措,隻好裝作什麽都沒看見,轉陪星河和祈月玩去了。
為了方便,霍肆要求慕南舟把他的病房換到星河和祈月的病房對門,慕南舟自然爽快的答應了。
去看霍肆的時候,薑惜之有一種恍惚的覺,當時自己臥病在床的時候,霍肆也是這樣兩個病房來回跑的。
見薑惜之站在自己好哥們的病房門口發呆,慕南舟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了?”
其實他想說的“霍肆有那麽好看嗎?看得那麽認真”,但這種醋意滿滿的話他實在說不出來,而且看薑惜之的目,好似也不是落在霍肆上的。
“沒什麽,就是想起來之前我生病的時候。”薑惜之出一抹苦笑,“霍肆為了照顧我還有星河祈月他們,兩個病房來回跑,實在是辛苦。”
慕南舟點頭,同時有些後悔那時沒能寸步不離地守在薑惜之和孩子們邊,如果不是有其他事要忙,他真想一直待在的邊默默看著。
“但他現在有福氣了,有個可姑娘陪著他,關心他。”
聽慕南舟這麽說,薑惜之的目不由自主落到了正端著換下來的繃帶等品離開的小周上,然後莞爾一笑:“是啊,看他笑得那麽開心,說不定心裏麵覺得生病還好的。”
“你們兩個,是覺得我耳聾了聽不見你們說話嗎?”霍肆一臉無語地著門口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我隻是皮燒傷,沒有傷到鼓!在那麽近的地方說人壞話是會被聽得一清一楚的!”
上生氣,其實霍肆心裏麵在為這兩人的融洽相而開心,相了這麽多年,他能看出來慕南舟現在的開心是那種發自心的輕鬆與快樂,而這份的來源自然是他邊的薑惜之。
“抱歉,你和小周那麽好,讓人忍不住要說幾句羨慕的話。”薑惜之眨眨眼,抿笑。
慕南舟也是笑,可是笑容中帶著一點心酸,他和之間也能生出無數令人羨豔的,又何必去羨慕他人?
大概是看出了慕南舟心中所想,霍肆淡淡開口:“你沒必要羨慕我的,至南舟在你邊的時候沒必要。”
這話讓薑惜之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閃躲,正在思考如何轉移話題的時候,後的病房傳來星河的呼喊聲。
“祈月又難了!爸爸!阿姨!霍叔叔!快來看看祈月!”
話還沒說完,慕南舟和薑惜之就閃現到祈月的病床前,霍肆也一瘸一拐地跟上來。
看他步履蹣跚的樣子,慕南舟有些於心不忍:“你別,躺好!”
被他吼這麽一聲,霍肆反應過來自己想要挪確實有些艱難,隻好焦急地坐在病床上往那邊看。
此時祈月已經被薑惜之抱在懷中,他看起來非常虛弱,兩隻小手努力想去抓薑惜之,但抬到一半又放下去了。
他低聲呢喃著什麽,抖且發白,麵部也在不自然地抖著。
“阿姨,冷,口好悶,難……”
聲音很低而且很模糊,如果不是長期以來的悉,薑惜之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阿姨抱,抱著就不冷了,乖乖,呼吸,深呼吸!”
薑惜之把祈月摟在懷中,溫地拍打著他的脊背,眼中全是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被祈月的反應刺激到了,星河覺自己的也難起來,他猛地撲向慕南舟。
剛剛慕南舟一直盯著祈月看,沒注意到星河的變化,等孩子撲到他上的時候,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
“爸爸……”
之前開口的時候,星河的聲音還是清脆響亮的,現在則完全相反,甚至讓人不敢相信是出自同一個人之口。
安了好一會兒,祈月和星河先後冷靜下來,祈月一邊抹一臉,一邊無助地往薑惜之上蹭。
其實這個時候薑惜之和慕南舟也很無助,每次孩子毒癮發作,他們能做的事非常有限,本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霍肆被小周攙扶著,也來到了這邊的病房,他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了又看,又詳細地詢問了兩個孩子的況,完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終於,霍肆再次開口了:“不能拖了,我現在就去做新的藥。”
看著虛弱的兄弟,慕南舟有些於心不忍,但他明白現在的星河和祈月更虛弱,隻好用力點頭。
薑惜之也是類似的心,著霍肆,眼神已不似剛剛和慕南舟肩並肩站著時閃亮,艱難開口道:“拜托你了。”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惜之,你在這裏看好孩子。”慕南舟站起來,把星河抱到薑惜之的邊,他高大的影看起來是如此可靠。
“讓我也去吧!”小周扶著霍肆的手微微用力,“我有著專業的護理知識,能更好的保護霍老師。”
霍肆本來是有些猶豫的,但看到兩個孩子已經恢複正常,便點頭了。
平日裏,大人們討論這種話題的時候星河和祈月都是保持沉默的,因為他們想做乖乖的好寶寶,不去打擾大人說話,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星河小心翼翼地抓住慕南舟的角,眼角帶著淚花:“爸爸,是不是我們害得霍叔叔必須去那個什麽實驗室的?”
祈月也是一樣的表,隻不過臉頰上的淚水更多:“嗚嗚嗚,霍叔叔,對不起,都是祈月不好,害你,害你……”
雖然有些艱難,但霍肆還是俯下,與兩個孩子視線齊平,他強忍著疼痛出一個溫的笑來:“不怪你們,怪霍叔叔自己不小心,如果你們實在心疼霍叔叔的話,能不能答應叔叔一件事?”
也沒問是什麽,兩個孩子就連連點頭。
“乖乖待在病房裏,等霍叔叔把藥帶回來之後乖乖打針,好不好?”
兩個孩子哽咽著,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好。”
“真乖。”霍肆了孩子的腦袋,然後靠著慕南舟和小周的支撐艱難地站直。
這時候,除了霍肆之外的其他幾個人都笑不出來了,慕南舟看似麵無表,實則心已掀起無數波瀾。
“走吧。”
彼時,另外一棟住院部。
德文希正在接輸。
“你還在關注薑惜之和慕南舟?他們現在都已經要和你劃清楚界限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打算把這一切都給到他們!西裏呢?西裏也是你的兒子,按照名分而言,他才是你正當順應下來,該繼承家業的大兒子,你對他不該怎麽的殘忍!”
德文希一清醒就跑去找薑惜之,赫連夫人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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