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口應。
“什麼時候又把腳踝也弄出舊傷來了,以前高中不是就腰會疼嗎?”
南知愣了下,暖燈下的男人眉眼低垂,很認真地看著的腳踝。
忽然提到了兩人都刻意避開的高中。
抿了抿,騎虎難下,小聲說:“國外的時候弄的。”
顧嶼深沒說話,一言不發地起,出了臥室。
南知:?
怎麼回事?
不會又是生氣了吧,一提到以前的事就生氣?
都還沒生氣呢!!!
可是沒一會兒顧嶼深便回來了,手里提了個袋子,丟在床上,他坐下來,著腳踝再次抓了過去。
南知:“欸——”
“閉。”他神不善,嫌煩。
“……”
顧嶼深打開袋子,一言不發地給抹藥酒。
溫熱的覺過皮往里鉆,片刻后便了清涼。
腳踝沒有舊傷,但今天踩著細高跟走得多了也有些酸,被這樣按著還舒服。
很快,帶著中草藥味的藥酒味道彌漫開來。
南知吸了吸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顧嶼深眼皮子一,依舊沒說話。
“你什麼時候買的?”南知問。
“家里的常備藥。”
抹完藥酒,他又翻出一片膏藥給上,將東西收拾進袋子,起開窗通風,接著便沉默著去浴室洗澡去了。
-
南知用了兩天顧嶼深的傷膏,竟然對酸痛的舒緩程度特別好,比以前用的都要好得多。
便往自己腰上也了一片,這兩天練舞也輕松了不。
最近舞團在排一個舞劇,都是那些年輕小姑娘們表演,南知被團長安排了工作,給這群小姑娘們提提意見。
坐在舞臺底下看完整一幕劇。
十幾個孩兒鞠躬謝幕,又滿臉張地走到臺前等南知的點評。
南知平時很好相,但上這種專業的東西就變得嚴格,大家也都怵。
把其中一個生出來,調節音樂:“你把這一段重新跳一遍。”
生擺出起始作,那一段是由兩個大跳組,生認真完一遍,周圍其他人都看著。
南知站在舞臺下:“再跳。”
生不明所以,但不敢說什麼,繼續跳。
大概跳了七八回,南知才喊停:“知道哪兒不對了沒?”
生回答不出。
南知又點了一人做大跳作,而后將兩段視頻給那生看:“看出來哪不一樣了麼?”
從視頻上來看就很能夠很容易看出差距來。
大跳在芭蕾舞中是一個很有記憶點的作,要求兼發力和韌,躍起時在空中呈一字,落地又要輕盈優,對細節要求很高。
生回答:“落地不輕盈,空中作也做得不夠標準。”
“嗯。”南知點點頭說,“你們中間很多人這個作做得都不夠到位,但你的位置最突出,最容易被觀眾注意到,所以我才點你出來跳。其他人回去后也要多對著鏡子練這個作,不確定自己做得行不行的話就拿視頻錄下來。多練習,形記憶就好了。”
眾人紛紛點頭應聲。
其實們這一支隊伍已經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大跳等一系列作都做得堪稱不錯,但南知對舞蹈要求高,眼里容不下一點瑕疵。
何況在這一點上更是嚴以律己,大家對于的指導都是心服口服。
南知又指出了其中幾個錯誤才結束。
大家從舞臺一旁下來,回了舞蹈練習室。
又練習片刻,正要休息時其中一個生突然“哎喲”一聲,捂著摔坐在地上。
南知立馬過去:“怎麼了,扭到了?”
生咬著牙臉列白,汗都下來了:“嗯,前幾天扭的,剛又扭了一下。”
“前幾天都扭了怎麼還這個強度練?”
“我想著應該不嚴重,不想拖進度。”
南知以前也這樣,腰上的陳年舊疾就是這樣一次一次超負荷訓練落下的,現在偶爾雨天都會疼。
“最近都別練了,你繼續這個強度下去當心以后都跳不了。”南知說。
生一愣,咬著牙忍住眼淚。
南知去包里拿了一片顧嶼深給的膏藥,給那生上,這才注意到生忍著眼淚眼眶通紅,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過于疾言厲了。
放緩些語氣:“還疼嗎?”
生搖搖頭。
南知嘆了口氣:“別忍,疼了就得說,忍著對你沒好。”
這才哽咽著說了聲“疼”。
為了理大家在跳舞中遇到的各種特殊況,舞團里還設有醫務室和理療室,南知讓人把那生扶到醫務室。
醫生檢查后,好在骨頭沒有出問題,就是扭到了。
演出時間接近,南知趕了其他人繼續去練習,自己陪著那個生。
“滋滋姐,我會不會到演出都好不了了。”
醫生問:“演出什麼時候?”
南知:“三天后。”
醫生:“那肯定來不及,這扭得嚴重。”
生忍了半天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滋滋姐,不行的,準備了這麼久了我一定要跳的呀,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