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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吻玫瑰》第41頁

“見過。”

他修長骨的手指輕輕在煙柄上點了點,又補充了一個字,“人。”

易彬庭一愣。

看顧嶼深那架勢就覺得不對勁,這才琢磨過來上回在國府館外兩人的狀態似乎的確是有些奇怪。

生疏,但又有點太生疏了。

顧嶼深每一個字都說得緩慢,像是在故意縱別人緒的快|

語調和平時沒什麼區別,聽不出什麼緒的變化,甚至尾音都是帶著笑意的。

“以前被甩過。”他說。

這回不止是易彬庭愣住了,就連周越都愣住了。

他本以為顧嶼深會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再不濟也是個“前友”。

從前顧嶼深對那段過去諱莫如深,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到“南知”這兩個字,以至于后來很多人都以為他早就已經忘記南知這個人了。

現在……這是進步了啊。

果然有了那張證就有恃無恐了。

“…………”

易彬庭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什麼都是錯,回什麼都不對勁,最后訕訕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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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舉過一次競拍牌。

哪兒敢舉啊。

誰他媽能想到,南知竟然會是顧嶼深的前友,而且竟然還是南知甩的他,往嚴重了說,說不定還是什麼忘不掉的白月

易彬庭再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自己簡直是差點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玫瑰至上”又被了幾次價。

到九千萬時無人再舉牌,拍賣師開始敲錘倒數。

顧嶼深在這時舉起牌子。

一億。

全場嘩然,紛紛朝他看去。

要知道,顧嶼深雖然并非頭一回參與這拍賣會了,但他一般來也是為了送順水推舟的人,多是拍下古董畫籍之類,這還是頭回見他拍下珠寶。

有附近的人好奇問,顧總這是轉了,哪家的姑娘這麼榮幸能得您青眼?

顧嶼深懶笑著沒答話。

榮幸的是他才對。

其實南知很戴珠寶,更別提那麼奢華夸張的大顆紅寶石。

只不過是見易彬庭這般,要送南知珠寶也該是他送——這種占有作祟罷了。

-

慈善拍賣結束,顧嶼深后面沒再舉過競拍牌,拍下了第一件藏畫和“玫瑰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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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后的晚宴結束,觥籌錯,多都喝了點酒。

大家接連往外走,顧嶼深被簇擁在最中間,等終于到外面才消停下來,眾人散去。

周越調侃:“這都快零點了,‘滋滋’都沒給你發個信息?”

顧嶼深橫了他一眼:“別瞎喊人名字。”

“……”周越又氣又樂,笑個不停“得得得,顧太太!顧太太行了吧?”

顧嶼深懶得再搭理他。

周越問:“你現在住哪?”

“錦繡山莊。”

“怎麼住那兒去了?”

“跟一起,之前住的地方離芭蕾舞團太遠,不方便。”

周越再次稱奇,嘖嘖出聲:“你司機過來沒。”

顧嶼深往外面抬了抬下

“那正好,錦繡山莊和我住的地兒順路,你順帶把我捎上。”

話落,還不等顧嶼深答應或拒絕,有人正好過來跟顧嶼深說話。

周越想起自己外套還落在宴會廳,他便上去拿了一趟。

下來時酒店門口只剩下顧嶼深一人,他獨自倚靠在柱子上,指尖夾煙。

今日的夜風很輕,凝散不開,煙霧籠罩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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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腳步一頓,站在不遠看他。

他喝了酒,人越發懶散,直的后背也微微陷落下來,低著頸煙。

周越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好像再次看到了高考前的那個顧嶼深,也同樣喝了酒,站在天臺的樓梯上,廓都融化在無邊的黑暗中。

說不上來的落寞寂寥。

周越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

顧嶼深彈了彈煙,神如常,提步往前走。

車停在外面,周越太久沒看到這樣的顧嶼深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兩人沉默的走到外面。

北京城,喧囂熱鬧,人來車往。

前邊是一條河,有個小販在河岸邊擺攤,都是些小玩意兒,但看著都很別致巧,很可,吸引了不姑娘停下腳步。

顧嶼深朝那個方向看了眼,忽然穿過馬路朝那兒走去。

周越:“欸——”

可男人已經往那邊去了。

顧嶼深容貌出眾,西裝革履,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非富即貴。

小攤兒旁的幾個生注意到他,紛紛不由自主地朝旁邊讓開一條道,又低頭小聲議論開。

顧嶼深就這麼在小攤兒前蹲下來。

擺攤的老婆婆笑著問:“小伙子,給朋友買嗎?”

顧嶼深笑了笑,說:“我妻子。”

旁邊那兩個生立馬更加激了,臉頰紅撲撲的,也不知道在激個什麼勁兒。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唷,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啊。”

顧嶼深勾淡笑,垂眸視線掃過紅白格毯上的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其中有一個鑰匙串,是一個hello Kitty貓騎著獨角的羊氈掛墜。

小巧又致,做工很好。

老婆婆瞧著他視線,把那個鑰匙串拿起來:“這個很可的,小姑娘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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