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飯后,兩人從食堂出來,陸小琳看見在布告欄上的關于今晚周末舞會的消息,立刻就來了勁,要和安娜一起去。
“我哥這人可討厭了!他還不準我去參加舞會!安娜姐,你說現在哪個年輕人不去舞會啊!誰像他一樣老土啊!我們一起去吧!反正去了他也不知道!真知道了就氣死他好了!”
仿佛想象到了老哥知道帶著未來嫂子去參加舞會后可能會有的臉,陸小琳開心地笑。
同寢室里的幾個大姐原本也說晚上一起去舞會的。那幾個大姐年齡有三十出頭的,第一次去舞會,以前沒跳過,讓安娜在寢室里教們。安娜當時教了。們又讓安娜也一起去。安娜也答應了。這會兒見陸小琳也要去,便笑著點頭。
回了寢室,陸小琳和幾個同住的大姐就打的火熱。到了六點半,舞會應該開始了,一幫人穿打扮好,就挽著胳膊嘻嘻哈哈地去了由多功能廳改造的周末舞廳。
安娜一行人去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
周末舞會是非常大學生歡迎的一項周末活。里頭人很多。舞曲基本是慢三慢四。舞步簡單。陸小琳和幾個大姐很快就都有了舞伴下了舞池。
安娜獨自站在舞廳角落里,婉拒了好幾個來向邀舞的人,視線穿過攢的人頭,落在了不遠之外一個看起來很斯文,長得也不錯的高年級男生上。
雖然來這所大學才一個星期,但安娜已經認識了這個人。學生會主席朱建斌。曾在歡迎新生的會上致辭。哲學系的,辯論社社長、詩社員,會彈一手好吉他。他是系主任的得意門生,朋友就是系主任的兒,據說比他大幾歲,去年已經去了國留學。朱建斌也剛考過托福,正在申請公費赴留學,申請指標應該很快就能下來了。
總之,這個朱建斌就是大學里的所謂風云人。
第一次聽到朱建斌這個名字的時候,安娜就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考上大學后就拋棄了李梅的負心漢,名字就朱建斌,而且很巧,也在這所大學里。
安娜再次婉拒了一個向自己邀舞的人,朝朱建斌走了過去。
……
朱建斌正站在舞池邊上,和另外幾個人說著話,談笑風生,舞池燈掠過他的臉,看起來風度翩翩。
“能賞臉和我跳個舞嗎?”安娜停在了他面前,在邊上人詫異的目注視之下,面帶微笑地向朱建斌邀舞。
向來只有男生向生邀舞,極有反過來的。
朱建斌也是略微一怔,視線落在安娜臉上,隨即出笑容,點頭答應,兩人便下了舞池。
舞曲是只慢三。兩人一下舞池,朱建斌便用奉承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教部的安娜同學是吧?迎新晚會上代表教部的一曲莫扎特小提琴曲驚艷四方。不人在議論你了,說你很傲,可遠觀而不可近。冰山人大約就是你這樣的了。沒想到今晚能得到你的邀舞,實在是我的榮幸。”
安娜莞爾,問他是什麼地方的人。
“以前上海來的。”朱建斌笑道,“很羨慕那些完整接完一整套基礎教育順利考上大學的學弟學妹們。我以前是社會自考生。當年為了能考上這所大學,付出的努力,現在想起來還是不堪回首。”
安娜微笑表示贊同,又問他上海哪里的。聽他說了后,笑道:“這麼巧,你居然也在那里生活工作過?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也是那里的,不知道你們以前認不認識。”
“能認識安娜同學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榮幸。你朋友什麼名字?”朱建斌用熱絡的語氣說道。
“李梅。李梅,在春荷小學里當老師。”安娜微笑看著他,“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朱建斌神陡然微變,腳下一頓,竟然踩了安娜一腳。
“對不起對不起!”他很快回過神來,急忙向安娜道歉,隨即搖頭道,“沒聽過這個人。那地方也不小,我也不可能認識全部的人。”
“是啊,”安娜繼續微笑表示贊同,“可惜了。原本我還希你認識,好向你打聽下近況呢。我跟也已經好些年沒見面了。上次心來想去找,結果去了才發現人已經走了。問以前同事,說是母親沒了,無依無靠就去了北方投靠親戚。”
朱建斌遲疑了下,用試探的語氣問道:“安娜同學,你去找你那位朋友時,除了這些,還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別的關于的消息?”
“沒有了。”安娜嘆了口氣,“以前同事也不知道的去向。多年的朋友就這麼斷了聯系,想起來真是可惜。”
朱建斌仿佛吁了口氣,神慢慢恢復了常態,舞步也重新變得靈活起來,笑著道:“是,是可惜的。”
“主席大人,聽說你朋友已經去了國留學?你也快去了吧?”安娜笑道,“你們真是郎才貌羨煞旁人。”
“哪里哪里——”
朱建斌仿佛有點不愿提及這個話題,著安娜,臉上出笑容,“要是有你一半才貌就好了。”
安娜心里冷笑。
一曲舞曲結束,安娜向朱建斌道謝,轉過時,朱建斌追了上來,低聲說道:“安娜同學,過幾天我們詩社有個活,你有沒有興趣,也來參加吧?我們邀請了非常有名的詩人來現場,完了還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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