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邊還帶基地,完全軍事化管理?”
“好像是……”
陸中軍眼睛看著坐對面的安娜,應了一聲。
“小軍啊,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去了后可得好好干,爭取立功知道不?”
“知道……”
眼睛還落到安娜臉上。
安娜不了了,出腳踢了他小一下。今天穿了雙尖頭皮鞋,陸中軍嘶了一聲。
“怎麼了陸哥?牙疼啊?”汪慧麗關心地問。
“不是……”陸中軍趕收回目,給汪副縣長倒了酒敬他,謝他之前對自己的照顧。
汪副縣長高興,一口喝了。最后一頓飯吃完,汪副縣長喝的醉醺醺的去睡覺了。
胡大姐送陸中軍和安娜,叮囑他等下開車小心,問明天的火車時間,知道是上午九點多,說道:“那我去送送你。”
“不用,”陸中軍趕婉拒,“我又不是小孩了,自己能走。別到時候大姐你眼淚汪汪回去了我叔要罵我。”
“油舌!”胡大姐拍了他一下,笑道,“行,那也好。那我就不送了。你自己路上小心,以后保持聯系!”
陸中軍點頭答應。安娜和胡大姐道別后,兩人一起離開。
“媽,你說我陸哥是不是和我李梅姐是一對兒啊?”
等他倆走了,汪慧麗幫媽收拾碗筷時嘀咕了一句,“我看剛才我陸哥吃餃子,就揀我李梅姐包的吃。我李梅姐包的是不是特好吃啊?我還夾了一個,也沒吃出什麼。”
安娜現在包餃子技雖然已經有所進步,但比起胡大姐包出來的,放邊上樣子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胡大姐笑著敲了下兒的腦袋:“就你沒事兒瞎琢磨這些了!把心思多用在學習上就好了!”
……
陸中軍晚上還要回紅石井拿辦好了放在劉所長那里的手續。
因為明天就要走,恨不得分分鐘黏在一起,陸中軍原本打算吃完飯先送安娜回租的地方,自己回紅石井,等事辦完了再回來。只是安娜見他剛才喝了酒,雖然不是很多,他一個人開車還是不放心,便說陪他一塊兒回去。陸中軍自然求之不得,兩人上了車往紅石井去。出發后,一開始陸中軍話還多,漸漸的,沉默了下來。
之前幾天,雖然兩人誰都沒提,但離別的不舍和愁緒還是越來越濃重。心里都明白,這次分開,等下次再見面,就要好久了。
快開到紅石井,兩邊是平坦曠野,路邊分散分布了些民居,這會兒大多數人已經睡了,房子里也沒什麼燈。走一段上坡的緩路時,安娜看了眼邊上一語不發開著車的陸中軍,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啊?我覺著你就是個話嘮才對。我跟你說,明天早上我就不去送你了,反正這些天我們待一塊兒待的也夠了……”
陸中軍猛地打了個下方向盤,把車嘎吱一下停在了路邊,熄火停好。
安娜沒提防,被甩了一下,扭頭剛要罵他,他手就將安娜從副駕駛位置拖到了自己這邊,另手將座位旁的扳手拉了下,將椅背暴地往后了下去。
邊上雖然沒有路燈,線暗的,但路邊就有民宅。安娜被他突然舉嚇了一跳,掙扎了起來。
陸中軍仰躺在被放下來的椅背上,不由分說將按在自己膛上,箍住后腦勺不讓。
“你剛才什麼意思啊?明天我就走了,你不送我?還什麼待在一塊兒待的也夠了?誰跟你說夠了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不快。
“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真生氣了?你快松開我……路邊就有人住著呢……”
安娜使勁掙扎,膝蓋不小心頂到他已經有點反應了起來的下-,陸中軍嘶了一聲。
“剛才桌子下踢我,現在還要人道滅了我是不是?”
安娜又又窘。“你別胡攪蠻纏了!剛吃飯時誰你一直盯著我。胡大姐他們看到會懷疑的!”
“我不管——”
陸中軍吻住了的。安娜使勁拍打他,一只腳不小心撞了下手剎。手剎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車子開始沿著緩坡慢慢地后退。車里的兩人卻毫沒有覺察,還在那張放下去的椅子上糾纏著,突然,車后傳來一聲似乎撞到了什麼的沉悶響聲,車微微一抖,停了下來。
安娜嚇了一大跳,陸中軍也終于覺察到不對,松開了。兩人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手剎移了位置,車子沿著緩坡下撞到了一堵土墻。
陸中軍趕下車去看,安娜也跟著下去,頓時傻了眼。
車屁撞到了路邊一戶人家的豬圈墻上。墻是黃泥壘的,不大牢,被車屁撞榻了一個角,里頭關著的兩只豬嚇的到另一頭哼哼個不停。
這家屋主本來已經睡了,聽到外頭響,趕拉燈起床,出來見自家豬圈墻被一輛車給撞壞了,頓時火冒三丈。這人不認識陸中軍,陸中軍打死也不敢說自己是誰,趕答應賠錢。偏偏一邊忘了帶錢包。安娜晚上原本是要回租住地方的,邊帶出來的錢也不夠那人開口要的數目,只好把車先停在這里抵押,等帶了錢再來開走。這屋主答應了,兩人便拿了車上隨東西,在后屋主的不滿抱怨聲中離開。
一,陸中軍就趕誠惶誠恐地向安娜道歉,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娜雖然還心有余悸,但想起剛才陸中軍被那人抓住時一臉尷尬的樣子,忽然覺得想笑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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