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羊羊帝都分羊：【我高考文化課沒過五百，北舞也隻上了一年，好多東西不懂。現在連秦老師都讓我不要活在過去的榮耀裡，面對自己的退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一無是？】

“……”

周黎安了頭髮上的水，瞇著眼睛看著麵團子大晚上的emo。

不想搭理，那邊又來了一條。

慢羊羊帝都分羊：【這次舞團三十六城市巡演，秦老師給我機會了，我都不敢上。膽小怕事還矯，虛偽做作還慫包，我這種人確實討厭的。】

周黎安：“……”

大晚上，被的矯文學給整得有點無語。

顧笙鑽進了牛角尖，自怨自艾。謝思雨一直不回消息也不在意，繼續發：【思雨，你說，我一直堅持的行事原則是不是錯了？】

顧笙想起父母鬢角為了跟林青青吵的樣子，忽然就很疚。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有斷的巨嬰，連一點小事都理不好。

【覺自己就像個不能獨立行走的巨嬰，不怪陸雁舟嫌棄。能看得上我的人，不是眼瞎就是淺。】

周黎安把巾扔一邊，去冰箱拿了瓶冰水擰開，慢吞吞的喝。一瓶水喝了一半，他扯了扯角，又拿起了手機。

半天，他矜持地給三個字，還不帶標點符號：【罵我哦】

忽然一條消息冒出來，點開一看，一條牛頭不對馬的回答。

什麼意思？罵？謝思雨發什麼神經，大晚上的突然提出這麼變態的要求？顧笙有點為難，不是特別擅長罵人哎。如果非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努力一下……想想，顧笙斟酌地回了一條消息。

慢羊羊帝都分羊：【煞筆。】

周黎安：“……”

對方沒回應，顧笙又嘗試地努力一下：【二貨？狗東西？】

【罵的不夠準嗎？】

周黎安看到這一條是真笑了。

他懶得打字，直接彈了個視頻過來。顧笙腦子正不清醒呢，糊裡糊塗地就接了。

視頻展開，一雙黝黑沉靜的眼睛躍然屏幕。

周黎安不知道在哪兒，背景空間空的可怕。牆壁上一張巨大的油畫差點讓顧笙以為是博館。眨了眨眼睛，顧笙才發現他坐在床上。

對視了三秒，顧笙從矯的牛角尖裡清醒過來。

仔細一看頭像，發現發錯人。謝思雨最近發神經，把頭像改的特別歲月靜好。他倆的名字前面都帶了十院的標簽，顧笙一下子點錯了。

周黎安的嗓音從視頻裡聽起來，敲金擊玉：“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顧笙一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周黎安！！”

“嗯，”他捋了捋潤的頭髮，懶懶往下坐，“你的腦乾是被狗吃了嗎？”

“……”腦乾沒被狗吃，但也差不多。

一開口就是罵，顧笙僵地拿著手機，臉紅的滴：“是你要求我罵你的。”

周黎安真的氣笑了：“我是那個意思？”

“……”

“顧笙，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種特別的。”

“啊？沒有哎，”顧笙被他突然的誇獎搞得寵若驚，但還是矜持地問：“我有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腦乾缺失的。”

顧笙：“……”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顧笙。

“聽說過我的履歷嗎？”

顧笙面無表：“……沒。”

“嗯。”周黎安鼻腔裡應了一聲，“我可以告訴你。”

顧笙：“……”

“我四歲學，十一歲跳級讀完初中。十三歲高中結束後進B大，十六歲去哈佛醫學院進修。二十歲進十院，二十三歲為十院腦外的主刀醫師。智力檢測出來178，遠超普通人。”

被他華麗的履歷給震得眼冒金星，好半天，磕磕地恭維：“哦，你好厲害。”

“嗯。”他哼了一聲。

“懂我的意思了？”

顧笙想了下，巍巍的試探：“炫耀？”

周黎安：“……”

他靠坐在床邊，冷清的嗓音不不慢，卻莫名的囂張，“我用得著跟你炫耀麼？你個肄業的普通藝類本科生。”

顧笙：“……”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並且告訴你一件事。”

顧笙：“？”

他說，“你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但你不能辱罵我的審。”

四目相對，顧笙卡了半天，若有所思，然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臉紅了。

……好像懂了。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這麼理解覺太自了，好像周黎安看上似的。不可能的。應該是看可憐，他醫者仁德懷發，故意說好話安？

雖然周黎安的話聽起來很欠揍，但意外的奏效。顧笙積鬱在心裡一晚上的自卑焦躁，莫名其妙被他的這句話給暴的按平了。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

第二十三章

◎我讓他給你送花◎

掛了視頻， 顧笙頭埋在枕頭裡滾了好幾圈，才把那種尷尬又心跳過速的覺給下去。

捋了把糟糟的頭髮，一個電話給謝思雨彈過去。

謝思雨才下班回到宿舍， 接通了還有點做賊心虛：“阿笙啊。”

“思雨！你怎麼換頭像了！換個這麼中老年的頭像， 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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