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云絮猛然變化的臉,褚林帝邊的笑意越發濃,三步并作兩步的越了臺階,坐在了涼亭椅子上。
“神醫醫高明,不知師從何?”褚林帝看向了湘雅帝,眼中的曖昧打趣神還未散盡。
湘雅帝思及昨日,臉并不好看:“一位高人罷了。”
聽著對方敷衍的話,褚林帝也知對方緒不高,收斂了幾分,視線不再去看云絮,而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和湘雅帝聊了起來。
“神醫這邊請。”小太監引著神醫趕往韻貴妃,這一路上云絮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見著了韻貴妃后,云絮凝著臉質問:“貴妃娘娘,別來無恙。”
許是有些心虛,韻貴妃擺擺手屏退了邊人,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神醫別見外,坐吧。”
“貴妃娘娘的好意心領了,這座就不必了。”云絮兩只手靠在后腰,滿臉警惕。
韻貴妃熱臉了個冷屁,自討沒趣之后,也沒心思再繼續討好了,彎腰坐了下來:“本宮知神醫責怪,可本宮也是被迫無奈,實屬無奈。”
這模樣說的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我忽然想起一樁事來,貴妃娘娘或許有興趣聽一聽。”云絮是個不饒人的子,別人待好,會激涕零,若是待不好,只好抓住機會,必定會千倍萬倍地還回去。
韻貴妃眼皮跳了跳。
“我曾在陵頤見過四皇子和蕓胭公主,蕓胭公主瘋瘋癲癲,神恍惚,死的時候太過凄慘,至于四皇子麼,被放干了……嘖嘖。”云絮眼看著韻貴妃臉上的褪得干干凈凈,勾冷笑,心里到了一抹痛快。
“陵頤皇后曾將二人關在同一間牢房,派人給褚林帝送過書信,可以當即放走一人。”
云絮說著故意頓了頓。
韻貴妃攥著手心看向云絮,等著對方繼續開口。
“可惜了,褚林帝著書信并未回復,直接放棄了二人,嘖嘖,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的命就這麼被放棄了。”
“夠了!”韻貴妃的緒被挑撥起來,怒瞪著云絮:“你是故意的!”
云絮冷笑:“你雖貴為貴妃,如今膝下無子,背無依靠,遲早會從這個位置跌落,到時下場必定會凄慘無比!”
“你!”
韻貴妃怒了,指著云絮的鼻尖要掌,可云絮卻是毫不懼,仰著頭道:“我是褚林帝的貴客,你敢罰我,是嫌命太長了麼。”
還嫌不過癮似的,往前一步,朝著韻貴妃白皙的臉蛋兒上狠狠地扇打一耳。
啪!
清脆無比。
韻貴妃不可思議地捂著臉著對方:“你瘋了不,居然敢打本宮!”
“一個賤婢出生的貴妃,有何不敢打?”云絮嗤笑,就不給韻貴妃反駁的機會,一扭頭揚長而去。
氣的韻貴妃在原地直跺腳,辱罵邊的宮:“一群廢,沒看著本宮被人欺辱了?”
玳瑁深吸口氣湊了過來:“貴妃娘娘消消氣,神醫定是被算計后心生怒氣,這事兒就算是鬧大了,皇上未必會給娘娘撐腰做主,畢竟神醫的背后還有湘雅皇上呢。”
昨兒的事是私底下,神醫未必會告知湘雅帝。
可韻貴妃要是手打了神醫,那臉上的傷可就抬到明面上來了,別說湘雅帝了,褚林帝第一個不會饒了貴妃。
韻貴妃哪會不知其中關鍵,只是剛才被氣過了頭,冷靜下來后,捂著臉:“這賤人就該得此報應!”
“娘娘消消氣。”玳瑁勸。
韻貴妃無奈只能咬著牙將怒火咽下,又問道;“筠瑾那邊可有消息了?”
“回娘娘話,大長公主的鑾駕已經抵達京城了,最多一個時辰就能宮覲見。”
聞言,韻貴妃也顧不得和云絮生氣,了臉上的紅痕:“快想法子給本宮消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