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湘雅帝紅著眼坐在廊下未眠,滿腦子都是褚林帝那張猥瑣至極的臉。
他怎麼敢?
自從救下云絮之后,湘雅帝是將人捧在手心,生怕磕了了,但凡是云絮有個不高興,湘雅帝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開導。
為了解開云絮的毒,他又損失多兵去算計筠瑾皇后。
不過才來褚林一日,就讓云絮被人算計了,湘雅帝心中悲憤不已。
直到次日
湘雅帝聽說云絮醒了,他又換了套裳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去探云絮。
“你醒了,昨夜睡得還好嗎?”湘雅帝倒了杯熱茶遞過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云絮的臉。
云絮眼下暗青,昨夜就沒合上眼,起來時上的紅痕越來越重了,還有脖子上也有紅痕,便用了厚厚的脂涂抹,才堪堪遮住。
“尚可。”頭也不抬地回應,并未接下那杯茶。
湘雅帝本不想開口詢問,可看著云絮這幅模樣,終究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他知道云絮嫁過兩次人,可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有些事他還是想問一問。
“昨兒……”
他剛要開口,云絮便抬起頭看向他,神有些冷漠道:“昨日我只是在花園閑逛,打探些消息罷了,皇上不必擔憂。”
見狀,湘雅帝一顆心沉谷底,有些事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是撐著笑容陪著云絮吃過了早膳,兩個人都沒什麼心思,湘雅帝吃了一半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云絮卻并不在意對方去干嘛了。
“神醫,韻貴妃娘娘請您即刻去一趟。”
又是韻貴妃!
云絮臉倏然繃:“我子不適,就不去了。”
轉念一想為何不去,該心虛的人是韻貴妃才對,于是云絮蹭的起:“走吧。”
重新路過花園,云絮的臉越發凝重,又好巧不巧地在花園里遇見了褚林帝以及剛剛從那離開的湘雅帝。
“神醫……”褚林帝的視線落在了云絮上,毫不忌憚地上下打量著
,一副意猶未盡的覺。
看到這猥瑣的眼神,云絮差點就吐了。
湘雅帝閉了閉眼,將心底的怒火給下去,佯裝沒看見,他知道有些事肯定發生了。
“多虧了神醫昨日的救治才讓朕好得這麼快,朕今日一覺醒來,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輕如燕,渾舒坦。”褚林帝笑容爽朗,和昨日那個病懨懨快要斷氣的人,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云絮深吸口氣,強忍著沖沒有上前殺了他。
“神醫,朕該怎麼謝你才好呢?”褚林帝緩緩起,要朝著云絮走過去。
云絮本能的后退兩步,拱手道:“皇上嚴重了,救人乃是微臣的職責所在。”
“褚林帝又何必這麼見外。”湘雅帝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云絮的面前,指了指涼亭里那邊:“朕聽聞今日楚玄知和筠瑾皇后要宮,褚林帝許是人逢喜事神爽,所以才會好得快。”
褚林帝見狀了鼻尖,他看著對方如此袒護云絮,臉上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啊,今日朕就要見著筠瑾了,是朕愧欠了。”褚林帝收回視線重新坐在了涼亭,他笑著說:“不知為何,朕看見神醫,總有一十分親切的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此話一出,云絮的心咯噔一沉,詫異地看向了對方。
這張臉是姜云絮的,難道對方見過姜云絮?
“神醫怎麼了,臉這麼難看?”褚林帝玩味地看向云絮:“是不是神醫還有什麼流落在外的兄弟姐妹?”
云絮張張,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