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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來信》第119頁

語氣實在委屈又小心,商邵心,沉舒了口氣:“只看一眼,別。”

“嗯。”

“過來。”

膝行兩步,更近他前。商邵從掌心摳出火機,按亮:“我自己來。”

在小小的火中,應抿著,很用力而乖巧地點點頭。

腰線被他拇指指腹輕輕帶下,出腹上的一小行字母。

太黑了,看不清。

太小了,看不明。

太難辨認了,需要靠很近。

帳篷里安靜無比,只剩下火苗的簌簌聲,與帳篷外,兩頭獅子沉甸甸的腳步和哼。

商邵結滾

“看不清。”應低聲說,滾燙的鼻息噴薄在他那側敏上。

“可以明天白天再看。”他好冷靜,冷靜得不像個正常人。

“商先生。”

念著他,纖細蔥管似明的手指,就著他的拇指,將那條腰線更深地下。

他們誰都在無視。

一本正經地無視。

無視那行小字下,高高隆起的、筆影。

第42章

商邵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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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前友于莎莎,是個在英國土生土長的華裔,比許多歐洲人白種人更為決絕虔誠地篤信天主教,堅持拒絕婚前行為。這種行為并不單單指最后一步,而是包含所有邊緣往兩年,商邵對發乎止乎禮,始終嚴格尊重的信仰,不讓自己越雷池一步。

香港小報寫“完璧出嫁”,雖然用意猥瑣惡俗,但確是事實。

平心而論,于莎莎的材確實比不過應,但也不差,只是過于瘦了些。這種小鳥般的材也有所在,不至于勾不起男人的興趣。何況商邵篤定,他并非是那種淺的、會因為而意迷放浪形骸的男人。

其實有數次,于莎莎自己也難自控,暗示他撒他可以稍稍打破這種尊重、突破一些無傷大雅的邊緣。

但商邵都堅定不移地拒絕了。

無論如何,他都沒有道理,只是被應看著、在被溫香的鼻息輕拂著時,就起興了。

這種起興猝不及防,且毫無轉圜余地。

打火機的火筆直地燃著,發出汽油燃燒時獨有的簌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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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簇微小的火苗能照亮的范圍有限,它映在商邵的小腹腰際,橘籠罩著應伏下的臉側,讓的舒展的眉、垂斂的眼、玉般的鼻,花瓣的,都染上了一脆弱的乖凈。

帳篷的黑是冰涼的,是從塞倫蓋原野中滲出的冰冷,但應分明能覺到一蓬一蓬的熱氣,就在的臉側。

濃郁的荷爾蒙侵犯著的呼吸。

“紋的什麼?”應咽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問,假裝沒到臉側的危險。

吞咽的口水聲很細微,挑商邵的神經。

布料被頂至極致,繃得他疼。

他閉了閉眼,很努力克制住鼻息的不穩:“是古希臘語,明天再寫給你看。”

“疼麼?”應仰起臉,躍的火倒映在眸地。

商邵垂下眼,半瞇的眼中黑沉沉如深潭:“還好。”

的指尖半挑起帶有澤度的黑腰帶,往下輕輕一勾。

好驚人。

屏住呼吸,瞳孔邊緣不自覺地渙散,心里都到一陣無措了。

商邵的拇指從打火機上松開,跳了一跳,熄滅濃重的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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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誰也看不見誰。

“商先生,我是第一個看到你紋的人麼?”應仍舊伏著,沒起

“你是第一個。”商邵幾不可聞地深呼吸,努力不讓自己的嗓音太異常。

“還有別的第一麼?”應十分天真地問,將手輕輕了上去。

的手若無骨,掌心綢緞般。但勇氣到此為止,也不敢造次。

“應。”商邵嗓音發一聲,“別這樣。”

徑自問著:“這樣呢,我也是第一個麼?”

商邵的結滾得厲害。

過了會兒,黑黢黢的影中,應伏下去,輕輕在他的紋上。

“這樣呢?商先生。”

等不到回答,被商邵一把拉起,膝蓋踉蹌一步,整個跌伏進懷里。

商邵那麼用力,扣得腕骨發疼。

“你對別人也這樣?”商邵的掌心后腦勺,瞇眼問。

其實這里半點源也沒有,誰都捕捉不到對方的表,唯有呼吸沉熱地織。

這沖淡了應對他的仰和崇敬、畏懼、尊重。

“哪樣?”明知故問,另一只手翻開純棉的輕薄布料。

好沉……

在三十六年的人生中,商邵從沒被別人這樣對待過,以至于這陌生的刺激沿著他脊背強烈竄起,過電般地掠奪走他的心跳。

他在這一瞬間呼吸停滯思維停止,只從鼻子里發出沉重灼熱的一聲悶哼。

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是絕不允許自己失去主權的。

他五指攏的黑發,迫使仰起脖子。應纖細的一截頸落他兇狠親吻中,接著整個人都被徹底下。

床墊的咯吱聲讓人不堪忍

商邵一邊吻著,一邊低過手,將的手無地撥了出去,換上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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