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每年相同：【新的一年，得償所愿。】

熱搜詞條上，#又到了應說得償所愿的日子#空降，是代言的護品品牌買的，既是生日應援，也是新品推廣。

但與此同時，另一則消息雖沒上熱搜，卻以驚人的強度在各大營銷號間轉載：

【應試鏡栗山失敗[吃驚][吃驚]，本來是十拿九穩的角，聽說是被阮曳拿下了？】

【阮曳何德何能啊，能從同門師姐影后這里搶下角？】

話題廣場十分耐人尋味。

【生日當天發這種通稿？嗎？】

【阮曳好慘，做錯什麼了這種日子被當靶子？】

【不信謠不傳謠哦，阮曳兢兢業業一切以作品為先，大家還是先關注的作品吧】

【阮曳就不該簽辰野，人家是十幾年的一姐，公司里呼風喚雨，早說了過去也只能撿人家剩下不要的，現在靈驗了吧？】

【我暈，阮姐別太茶了，拿了角發這種通稿倒打一耙，會還是你會哈。】

【？阮曳失心瘋啊在人家生日主場買這種通稿砸場子？正常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好嗎？姐別太有心機了】

“你別打。”

“我要打！”

莊緹文搶程俊儀的手機：“你打麥安言有什麼用？什麼通稿他能不知道嗎？”

程俊儀兩眼噴火：“我就要打！我要問問他，生日搞這一出是什麼意思？趁不在欺負嗎？”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應是笨蛋嗎？麥安言會有什麼作，能不知道？就是知道，才去了非洲！”

莊緹文按下手，一掰開手指，“手機給我，別給添麻煩。”

“吃虧了！”俊儀是個急子，快氣死。

“沒有，一定是拿到了自己可以接的價碼，才會允許麥安言這樣做。”莊緹文認真地說：“不是完全被的。知道怎麼盡可能爭取好。”

“我不管。憑什麼？要捧阮曳也不是這麼個捧法……”俊儀陡然泄氣下來。

“新老流量替，就是這樣腥的。”緹文緩緩地說：“這只是開始，以后會有其他人，對發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沖鋒。從公司的角度來說，能利用的余熱，捧自己家的新人，是最雙贏的買賣。”

“你幫麥安言說話？”俊儀不敢置信。

“在商言商。”

“可是明明還很紅。”

“因為你的眼中沒有看到規律。所有藝人產品，生命長度和曲線都是有跡可循的，要做常青樹，很難，起伏才是常態。出道十二年了，走紅了十二年，是太也到了要落的時候。”

莊緹文憐憫地看俊儀：“公司要未雨綢繆。”

“阮曳只是演古偶的。”俊儀抿了抿，不服氣。

“時移勢易，演電視劇的片酬遠比電影高，也更穩固。小熒屏大銀幕的高低之分，已經沒以前那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公司對藝人的運營路線也在潛移默化地改變，小熒屏起家，大銀幕抬咖，劇鞏固，時尚圈傍，一個新的頂流就誕生了。”

“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不上不下的藝人了。”程俊儀攥了拳。

“當然，前提是要演技不錯。”

俊儀一聽，雙手合十：“老天保佑求阮曳演技永遠不開竅不開竅不開竅。”

緹文：“……”

“你也來。”俊儀把拉了個趔趄：“兩個人有用一點。”

莊緹文哭笑不得：“行，那我就也請老天保佑。不過路是人走出來的，有一條路，荊棘滿地，但在規律之外。”

“什麼路？”

“主丟棄流量的國際影后之路。”

俊儀的眼神倏然被點亮，但很快又熄滅下來：“麥安言不準，流量是錢，錢是他的命。”

“他憑什麼不準？”緹文笑笑，饒有興致地問：“俊儀，你覺不覺得，當經紀人、制片人之類的，很有意思？你可以站在最高的地方控一切，甚至挑戰規律。”

“有意思是有意思……”俊儀搞不懂怎麼提這個。

緹文從包里出一張卡，兩指夾著：“其實……我有一筆啟資金，是專門拿來試錯的。”

坦桑尼亞。

吉普車終于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研究所，主要保護的是野生非洲象，但也同時幫助一些瀕危的族群。

雨季是配和繁的季節，研究所迎來繁忙，只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白人前來迎接。

他一頭灰白卷發，年紀該過六十了，很紅，穿著背帶、膠筒靴，上散發出一濃郁的氣息。

嗯……新鮮糞便的那種。

“Leo，別來無恙。”他摘下手套，跟商邵握手，笑容看著親切而稔。

應目不轉睛地看著。

他肯定剛鏟過屎！

商邵面不改地與他握了握，還跟他拍肩擁抱。

應：“……”

打完招呼，商邵一回眸，發現應陷了自閉。

“怎麼了？”

“你只嫌棄我。”應緒很down，“我吐了你就嫌棄我，你怎麼不嫌棄這個harry？他鏟過屎……”

商邵失笑一聲，拽住胳膊把人拉懷里：“我是跟你接吻，又不是跟他。”

應踮腳湊上去，閉上眼索吻：“那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