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門外。
心里七上八下的,萬敬業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為什麼縣里的知縣老爺親自來與他說事兒?莫不是要換掉他這個主簿不?
他在石橋鎮當主簿這麼多年了,一直混吃等死,也高升不了,也不想挪窩了,要是換掉了他,他要如何自?
恍惚間,他就聽到了里面有拍桌子的聲音。
像是在吵架。
也不是吵架,就是單方面的知縣老爺在發脾氣。
他不由自主地,輕手輕腳地拿耳朵去門窗。
“……萬敬業,你莫不要不識抬舉,現在軍中正是用人之際,南府你以前也去過,悉地形,我們地方舉薦你去當個從七品的執事,是給你面子,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萬敬業淡淡地聲音,“在下恕難從命,以前發生過一些事,在下發過誓,不想再踏南府一步,余生只想安穩在鄉野過一輩子,做個農夫就了,朝廷要事不到我一界農夫手,我大景國人才濟濟,想必可用良材極多……”
“呵呵呵,你一介農夫!你倒是一介農夫啊!你求本給你謀差使了,現在本來請你,你又故作清高了是吧?”
……
“對不起,讓在下做別的,任何事都可以,參加這次南府除叛的事,恕難從命……”
鎮主簿又聽到里面有摔茶杯的聲音。
嚇得趕離門退了好幾步遠。
一面心里佩服萬敬業得。
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知縣老爺啊!
接著,屋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張主簿在外面站著都覺到了力。
沒過一會兒,中堂的大門,從里面打開了。
知縣老爺與師爺兩人怒氣沖沖地出
來了。
張主簿趕迎上去。
兩人理也沒理他,徑直回縣里去了。
萬敬業沒事人一般。
張主簿問他,“怎麼回事?知縣老爺他們和你說什麼事?”
萬敬業回道,“沒事,就是路過咱們石橋鎮,過來看看,看我工作做得如何,罵我不夠勤勉,辜負了張大人的栽培,讓我以后努力……”
張主簿……我聽你瞎吹!
他耳朵又沒聾,聽他在行的。
笑呵呵道,“哪里哪里,你工作可以了。”
“張大人要是沒事,我繼續去理外頭事務了。”
“,你去忙。”
萬敬業淡然地走了出去。
張主簿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
萬敬業敢得罪縣太老爺,想必取代不了他的位置。
但是,萬敬業連縣太老爺都不放在眼里,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以前在外面當過兵打過仗,是有什麼英雄事跡嗎?
看樣子,得好好地打聽打聽才。
萬敬業是晚上回來才知道,柳如意的事。
他是有點奇怪,怎麼回來的路上,鄉親們都看著,指指點點,好像在說什麼。
往日里回來,他也是眾人的焦點,但是,不像今天這麼奇怪。
到了家里,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
姜明月在他還沒有進門,就開始告狀。
“當家的,我今天就差點被人沉了塘子,你可算回來了!這日子該怎麼過唷!要不然,你把我休了算了吧。”
邊說邊抹淚。
萬敬業丈二不著頭腦,問了萬江他們幾個崽子,才得知了事的原委。
“委屈你了!媳婦。”
姜明月道,“我也不知道你們與柳如意之間,那麼深的分,打小都約定上了還是什麼,今天這麼害我,幸好我沒有上當,要不然,我就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你們要是有意,早點和我說,我把位置讓出來給,我自請下堂回娘家,也不是不可以。”
說的聲音有些大。
因為萬敬業的回村,好多八卦的鄉親們,都跟過來,在四周聽墻角呢。
這麼大的事,
萬敬業正道,“明月,我萬敬業敢發誓,我拿柳如意當小孩子看待的,我與清清白白的,你相信我。”
姜明月回道,“你不給念想,會這麼張狂地想害我?還把大傻子害得生死不知的,現在都沒有找到,好惡毒啊!你敢說你沒有半點沾邊?”
萬敬業道,“明月,你相信我!柳如意是個孩子,可能鬧呢,你也別與一般見識,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大傻子是無辜的人,我為差役,我定然把他安全找回來。”
“我以后保證與保持距離,以前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給臉面與,說幾句話,都是當小孩子一般,現在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我會注意的,媳婦,今天讓你委屈了,為夫對不住!”
院墻外面的那些聽墻角的鄉親
們,聽得津津有味。
萬江在旁邊補充道,“爹,妞妞去拉柳如意,柳如意把撞到石頭上,腦袋上起了好大一個包,現在都還沒有消,看著人有點不對勁。”
這是給萬敬業臺階下了。
萬敬業忙道,“進去看看妞妞。”
進了屋,萬妞妞還躺在床上。
萬敬業了幾聲,好似都沒有聽見一般。
上前一,“妞妞發燒了!”
萬江道,“定然是那柳如意撞到妞妞的頭了,如意那發瘋的樣子嚇到了妞妞。我去請郎中……”
“好。”
萬敬業去了隔壁柳家一趟,問柳家的不是。
姜明月沒跟過去,沒興趣。
萬敬業過去也不會真罵柳如意,就是做個秀,要不是,萬妞妞被誤傷發燒,萬敬業估計過去都不會過去一趟。
也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
什麼晚飯都不要想著做了,可是最大的傷人。
簾子一拉,與萬妞妞把炕床一分為二了,依稀聽到萬妞妞說什麼夢囈,父皇……
再仔細聽,又沒有了。
沒過一會兒,萬敬業回來了,郎中也來了,給萬妞妞檢查了一下。
萬妞妞也清醒了過來。
沒有什麼大礙,開了一個退燒的藥丸,就走了。
請郎中的費用,萬江又去找柳家要了,柳家不得不給。
萬敬業現在是差爺,不給,大傻子天黑還沒有回來,治他們一個殺人罪,全家都拉去牢里坐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