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一愣，回神后連忙否認：“我才沒有，你別胡說。”

“原來沒有嗎？”

秀秀搖了搖頭，面可惜，“我清點宮人冬裝的時候，我發現數量和人對不上，原本還想告訴你一聲，就當是和解了，看來用不上了……”

蕭寶寶眼睛瞬間直了，對啊，尚服局要給各宮做冬裝，自然會知道哪里多了人，哪里了人，若是要找娘，問問尚服局是最合適的。

下意識開口：“是哪里的對不上？”

“你不是沒找人嗎？問這個做什麼？”

蕭寶寶有些急，嗓音都提高了些：“問你你就說，管我找不找人呢？”

沉香哭無淚，這個主子，到底能不能長點腦子？這話說得，和承認了有什麼區別？

只能低聲音提醒：“娘娘，別被套了話。”

蕭寶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手捂住了，可已經晚了。

“看來娘娘真的在找人，”秀秀輕笑一聲：“可惜我不記得是哪一宮哪一殿的人數對不上了，這個忙我是幫不上了，娘娘還是自己慢慢找吧。”

蕭寶寶僵在原地，這是被秀秀耍了嗎？

“你個小蹄子，你敢騙我！”

眼見秀秀走遠，蕭寶寶抬腳就要追上去，被沉香死死抱住了胳膊：“娘娘息怒，您不能去啊，好在現在還不知道咱們找的是誰，可千萬不能暴阿嬤的份，不然咱們都得死。”

這話說得蕭寶寶冷靜下來，抬手捂住了：“你說得對，不能暴我娘的份，但尚服局還是得去，等晚上，咱們地去。”

主仆兩人達了一致，匆忙回了昭殿，謀劃著晚上夜探尚宮局。

秀秀卻是先往侍省走了一趟。

皇帝的旨意是從千里之外傳過來的，又由清明司直接施行，侍省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如何置那一宮的宮人，秀秀便趁機為他們做些安排。

可等到地方的時候，卻發現九華殿的豆包竟然早就到了。

對方瞧見秀秀來也不驚訝，含笑見了禮：“言尚宮，真是巧。”

秀秀一頷首，看向侍省的掌事太監，對方識趣地開口：“豆包姑娘是來討人的，說太后命惠嬪娘娘暫理宮務，怕出了紕，所以想討長年殿的半夏和青黛過去幫忙。”

說著還遞了一份冊子過來，秀秀翻開看了一眼，上頭已經記好了哪些人會去哪里，十分詳細，去的也都是能安穩度日的地方，十分有心。

“多謝惠嬪娘娘了。”

豆包將冊子接了回去：“娘娘說了，不過是盡綿薄之力，不值得一聲謝，尚宮若是沒事，我便回去復命了。”

“姑娘慢走。”

等豆包不見了影子，掌事太監才再次湊過來：“言尚宮若是覺得哪里不妥，改一番也無人知曉。”

秀秀搖了搖頭，惠嬪那個人雖說讓人看不，可既然能與良妃志趣相投，想必也是良善之人，應當不會為難這群無辜的宮人，也不用以小人之心去揣測。

“多謝公公，只是這安排十分妥帖，就不必改了。”

說著將一個荷包遞了過去，“些許小玩意，請公公笑納。”

“多謝尚宮。”

掌事太監笑嘻嘻接了，秀秀這才走了出去，眼底卻帶了幾分嘲諷，以往送這些東西，掌事太監可是不敢收的，只會請在蔡添喜面前說幾句話好話。

可后來薛京生死不明，良妃也出了事，這態度就不一樣了。

秀秀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慢慢將指尖蜷了起來，這些人大約覺得沒了那兩人，就要從這尚宮之位上摔下去了吧？

當真是瞧不起呢。

但這種旁人的小心思，懶得理會，方才和蕭寶寶的那一番談，已經探出了想要的東西，出長信宮的那人，八就是蕭寶寶弄進宮里來的，和蕭家一定有關系。

尋個機會，再讓姚黃探一探吧。

琢磨著往回走，可半路上卻又停下了腳步，剛才在長年殿的時候，其實一直有句話想問鄭寅，只是沒好開口，現在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這麼久了，薛京還沒有消息嗎？

清明司室里，陡然響起一聲十分響亮的噴嚏聲，候在門外的兩個暗吏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可剛走到門口的鄭寅卻有些驚訝。

“這是得了風寒？”

他推門進去，就見一人帶著面矗立在墻邊，瞧見只有他自己進來，對方才摘了面，出一張俊秀英的臉來，正是剛剛回京的薛京。

鄭寅是在安置竇安康的時候得到的消息，當下什麼都顧不得，匆匆就趕過來相見，確認眼前之人真是薛京，他才抬手見禮：“司正辛苦，可是徹查清楚了？”

薛京開擺在椅子上坐下來：“差不多了，你也坐吧。”

鄭寅這才坐下，抬手為他倒了杯茶，隨即掃了一眼薛京放在桌旁的面，清明司的暗吏也分等級，有些人因為所的份太過要，即便偶爾會回清明司復命，卻從不展真容。

但只要戴著這樣的面，就沒有人會阻攔，眼下薛京就是借著這個規定遮掩了自己的份。

“司正還有未完之事？”

薛京挲了一下杯口：“有一些尾，我翻遍滇南，都沒能找到該找的人，但有線索指向了京城。”

所以他一面命人仍舊大張旗鼓地在滇南生事，一面悄悄回京，就是要將這群余孽連拔起。

“老鼠嘛，一驚就會四散奔逃，想要斬草除，得堵住窩口。”

鄭寅起應了一聲：“司正所言極是，只是恕屬下直言，朝臣并無異，怕是藏極深，想查并不容易。”

薛京啜了一口茶：“誰說是在前朝？”

不是前朝，那就只能是后宮了。

可后宮主子雖然，宮人卻很多，那麼多人想要排查，怕是比前朝還要困難，更糟糕的是，清明司不好擅宮闈。

“朝臣對清明司積怨已久，若是擅后宮，被太后發現……”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人幫我們查。”

鄭寅頓時明白過來：“屬下這就去請言尚宮過來。”

他轉就走，卻被薛京喊住了，他臉上閃過一不自在，可在提起秀秀時，眼底卻還是溢出了溫，“你莫提我已經回來了的事，等我收拾一下晚上進宮去找，給個驚喜。”

驚喜？一個大男人搞這些有的沒的。

他在心里鄙夷地咦了一口，卻沒敢在面上說什麼，抬腳就出了門，卻是剛踏出去就又了回來，還“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薛京有些詫異：“怎麼了？”

“言尚宮來了，就在門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