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玉看著那年輕的小丫鬟,忽的想起九黎那張漂亮的臉蛋。
尤其是那雙眼睛,竟與九黎有七分相似。
“清白盡失的賤人!笨手笨腳的狗奴才!”
一邊咒罵,一邊惡狠狠的抬起來,一腳將那丫鬟踹倒。
砰的一聲。
只見小丫鬟猝不及防,膝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手肘也杵在茶盞碎片上,手臂上頓時流出了鮮。
小丫鬟嚇的臉瞬間蒼白,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麼惹到大小姐了。
只得忍著膝蓋和手肘上的劇痛,渾抖的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泣。
“奴婢該死,大小姐,大小姐饒命。”
說起來,大司馬府嫡出的兩位小姐,人人都道二小姐胡含玉子跋扈,囂張。
實則,整座府邸里,子最乖張,手段最毒辣的卻是人前最和的大小姐。
這整個玉翠軒的丫鬟,仆人,婆子,哪個沒有被大小姐打罵過。
即便是跟隨在大小姐旁的大丫鬟紫文姐姐,也被打罵過幾次。
“閉,你不過是自己摔倒了?何須來向本小姐求饒?”
胡冰玉厲聲呵斥。
小丫鬟嚇的不敢言語,子可憐兮兮的越越矮。
胡冰玉看著那小丫鬟梨花帶雨的模樣,越看越來氣,沉著聲音道。
“你,給本小姐爬過來!”
小丫鬟滿臉的驚恐,但又不敢忤逆胡冰玉,只得松開捂著傷口的手掌,依言跪著爬了過去。
胡冰玉看著那小丫鬟,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不是要向本小姐求饒嗎?那本小姐就讓你求個夠。”
說著,猛然地舉起油燈,將那滾燙的熱油一點一點的滴在了那小丫鬟的臉上。
“啊!大小姐,饒了奴婢吧,求大小姐饒了奴婢吧。”
小丫鬟凄厲的慘,錐心的疼幾乎讓當場昏死過去。
可不敢躲開,更不敢手去阻攔大小姐的作。
為大司馬府的死契丫鬟,自從被父母賣進大司馬府那天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在自己手里了。
屋外,大丫鬟紫文和一院子的丫鬟,仆人們紛紛驚懼的低下頭,卻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止。
大小姐狠辣的手段,們都是見識過的。
“饒你?本小姐為何饒你,瞧見你這張臉蛋我就生氣,我倒要瞧瞧,毀了你還能不能出去勾引男人。”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沒,沒有,勾,勾引引男人。”
小丫鬟咬斷斷續續地應著,疼的額上冷汗直流,指甲陷里,掐出了痕。
胡冰玉勾著斜佞的笑意,手指的扣著的下。
“那又如何?本小姐說你勾引你就是勾引了,誰讓你長著一雙與那個賤人有七分相似的眼睛呢。”
胡冰玉鷙的說著,高高的抬起手臂,眼看著就要落下。
便聽門外響起一道驚恐的聲音。
“姐姐,你這是在干嘛?”
胡冰玉抬頭。
只見屋門口,一薄衫手提燈籠的胡含玉皺著眉頭看著。
胡冰玉收回手臂,漫不經心的松開那嚇的魂不守舍的小丫鬟。
“沒什麼?含玉,你怎麼來了?”
胡含玉進屋,看了看滿地的茶盞碎片,不甚在意的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我聽到你院子里有靜,就過來看看。”
胡冰玉沖著門外招招手。
大丫鬟紫玉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進來,快速的收拾好地上殘破的碎片,又著人把那小丫鬟帶了下去。
胡含玉坐在椅子上。
“丫鬟不懂事,把打發了便是,姐姐何苦與置氣?”
“況且,晚上各院子都休息了,要是讓祖父知道,姐姐又該被罰了。”
胡冰玉面無表地了門外,月亮很亮,但心里煩躁的很。
“我知道了,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胡含玉看著自己的姐姐,張了張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到底沒有說出口。
“既如此,姐姐也早些休息吧。”
隨即站起,出了屋子。
出了玉翠軒,胡含玉的丫鬟看向自家二小姐。
“二小姐不是有話要告訴大小姐嗎?”
胡含玉嘆了口氣,回遙看了一眼玉翠軒的院子。
“還告訴什麼啊?顯然,大姐已經知道九王遇刺,九黎去九王府的事了,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這麼生氣。”
相較于玉翠軒里的氣焰滔天,九王府里,九黎躺在蕭溟玄的床上酣睡香甜。
厚重的帷幔落下,很好的遮蓋住了蕭溟玄與九黎十指扣的手掌。
“王爺,您的毒素已經徹底被清除干凈了。”
跪在地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老大夫低眉垂目,連個眼神都沒敢往帷幔后面看。
他自然也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嗯,出去吧。”
蕭溟玄面平靜如常,聲音冷漠淡然。
“是。”
老大夫行了禮,低垂著頭站起。
外間,管家也快步上前,給老大夫引路。
“大夫,請。”
老大夫點點頭,跟著管家出了屋子。
“秦。”
“主子。”
秦進了屋。
“你可有看到二小姐給本王解毒的藥?”
秦搖頭。
“二小姐只拿了一包藥,說是能解百毒?至于是什麼藥?什麼名字?二小姐并沒有說。”
“屬下本來還想著,如若二小姐的藥不管用,便給王爺服下解藥,沒想,那藥竟然能解佛淚的毒。”
佛淚,一種長在大澤之中的毒草,人間有諺語,“殺飛鳥走,一名佛淚”。
佛淚的毒非常大,不但能殺飛鳥走,而且周邊植,都是在其殺傷力范圍之。
因而,在佛淚分布較多的地方,周圍的植寸草不生。
更有
佛法二字,人人知有。
佛淚砒霜,那容下口。
由此可見,佛淚之毒,比砒霜不相上下。
主子的這招苦計,可真真是冒了天大的危險。
蕭溟玄沉默了片刻。
“宮里怎麼樣?”
秦道
“皇上知道了,大發雷霆,還派出了林軍,至于玉芙宮和儀宮,兩宮倒是安靜。”
“哼!們,也不過是表面上的安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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