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毫無防備,鼻尖呼吸均勻而有力,吹拂著落在枕上的發。
沈梔梔覺得那發礙事,索輕輕撥開。
然后手,順著他完的廓線條慢慢描繪。
他的濃眉,他的長睫,他高的鼻梁,還有瓣.......
瓣有些白,還有些干燥。
也不知他這些天是怎麼過的,肯定沒好好吃飯也沒好好睡覺,還不辭辛苦千里趕來救。
沈梔梔心疼死了!
想了想,緩緩湊過去,在他上輕地了會。直到他瓣潤亮,才滿意退開。
但下一刻,整個人倏地被他攏進懷中。
沈梔梔嚇一跳:“你醒了?”
裴沅禎勾:“早醒了。”
窸窸窣窣地作,又是撥頭發,又是親他的,豈會不醒?
沈梔梔臉熱:“你早已醒來為何不提醒我?害我......”
“害你什麼?”裴沅禎掀眼,深邃的眸子含笑。
沈梔梔捶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醒了也不喊,害親他還被抓了個正著。
這種事,越是明正大地做越沒什麼,越是反而讓人難堪。
沈梔梔便是如此,在他促狹的目中臉臊了會,索一不做二不休撲過去繼續親他。
親了會,被裴沅禎推開。
沈梔梔訝異:“怎麼了?”
“梔梔,大夫說你子虛,不能如此。”
“不能親你?”
“嗯。”
“我又不會虛到那種地步,親親還是能的。”
沈梔梔不管,翻在他上。見他還想反抗,直接按住他的臉:“不準!”
裴沅禎果真不了,含笑著。
“我今天就要親你怎麼了?男在側,不親一口天理難容!”
“.......”
“閉上眼睛!”
裴沅禎無奈,乖乖閉上眼。
沈梔梔翹,先是了他的俊臉,然后緩慢而珍視地親下去。
從他的眉眼到他的瓣,不急不緩,滿腔。
.
兩人親昵了許久,直到天黑,沈梔梔的肚子咕咕起來。
尷尬地捂著,惹得裴沅禎大笑。
兩人起簡單拾掇了下,然后出門用膳。
“我們還回南汌嗎?”飯桌上,沈梔梔問。
裴沅禎反問:“你想回南汌?”
沈梔梔搖頭。
默了會,說:“我也不知想去哪,突然發現好像沒地方可去了。”
自從得知自己是南汌公主后,已經沒法坦然回京城了。
京城是大曌國都,而是南汌的公主,那里的人想必不會歡迎一個亡國公主。
卻也不想再回南汌,那個地方令沉重,下意識地想逃避。
裴沅禎默了默,開口道:“這里是淮州。”
“嗯?”沈梔梔茫然。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家鄉在淮州梅南村。”裴沅禎繼續道:“這里是林安縣,離你的家鄉并不遠,不妨去看看。”
沈梔梔呆愣了下,眼眶漸漸潤起來。
笑著點頭:“的確不遠,可你不回京城了嗎?”
“回,但不著急。”
沈梔梔子還虛,索先在淮州養一養。
“此前你說想帶我去看看你父母,不妨趁這個機會,我陪你回去。”他說。
“嗯。”沈梔梔點頭。
.
在林安縣停留了一宿,次日,裴沅禎帶沈梔梔啟程去梅南村。
車里,沈梔梔抱著個枕繼續睡覺,今日起得太早,還沒睡夠。
梅南村在定源縣,從林安縣過去得走上兩天,未免沈梔梔路上不適,裴沅禎在當地買了兩個婢,又雇了個大夫隨行。
馬車走得不快,一路慢慢悠悠,在第三天的中午到達了梅南村。
沈梔梔下馬車時,都是的。
奇怪地問:“我是不是子還虛啊?”
裴沅禎莞爾,沒拆穿是近鄉怯。
沈梔梔愣愣地著闊別已久的家鄉,再次回到從小生長的地方,竟有些恍如隔世。
六年時間,梅南村變了許多。
記憶里獨自從村子走去縣城的那條小路,如今變得平整寬敞。
村口破舊的天門,此時已經換新。
陳良煥此前跟說過,村子正在重新規劃住宅。以前破破舊舊的村子,此時西邊多了一片嶄新的屋舍。
不過,好在村里變化雖大,但還是有許多地方是記憶中存留的模樣。
比如村口那棵大槐樹。
沈梔梔指著槐樹興道:“從那過去,走幾步就能到我家。”
“走!”拉著裴沅禎:“我帶你去看看。”
裴沅禎點頭。
兩人到村口時,涼亭里有老人正坐在那水煙閑聊。
見一男一著華麗地走來,紛紛稀奇地打量。
有個婦人挑擔路過。轉頭看,突然“咦”了聲:“這不是沈松家丫頭嗎?”
“哎呦,”放下擔子,又仔細打量,確認道:“還真是!”
“沈梔梔,你回來啦?”
沈梔梔還記得,就住在家隔壁:“常嬸,是我,我回來看看。”
“哎呀呀!”常嬸被認出來很高興,有點不好意道:“我都老這樣了你還記得我吶?”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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