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馬大,況且他是坐著而是臥著,這姿勢有點曖昧。
沈梔梔不自在,坐起想往后挪,但后頭是阮烏那條大狗。
頭一回覺得這狗大人擋路得很。
“你什麼?”裴沅禎出聲。
“奴婢沒啊,”沈梔梔說:“奴婢想坐起來,坐舒服些。”
“大人,”說:“你往后挪一挪,我不開。”
“你還想?”裴沅禎道:“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這話倒是不假,他此時是屈膝半蹲,一只還筆直地抵在門邊。
“哦。”
聽他這麼說,沈梔梔也不好意思了。
可這麼半坐不坐的,腰難得很。想了想,索又躺下去。
只不過翻了個,改背靠裴沅禎。
就這麼,馬車緩緩在夜間行進。
車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寒風絮絮。而車,二人一狗,睡得香甜。
次日,沈梔梔是被醒的。
睜開眼,目就是白花花一片狗。而后,是堅滾燙的膛。
也不知是不是的錯覺,還能聽見裴沅禎砰砰砰的心跳。
尷尬,試圖了。
隨后一只手橫過來,搭在阮烏上,如此一來倒像是抱著似的。
“別,再睡會。”裴沅禎的聲音慵懶而人。
第53章
天從車窗外進來, 室溫暖靜謐。
沈梔梔睜開眼,目的便是一團白。愣了半晌,這才想起來昨晚是在馬車上睡的。
了, 后像擋著一堵墻, 卻又不是墻,而是男人堅滾燙的膛。
依稀還到了他砰砰的心跳。
沈梔梔尷尬,僵著子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一只長臂橫過來搭在阮烏上。
雖沒著,可這麼瞧著倒像是將圈在懷中似的。
“別, ”他說:“再睡會。”
許是還沒睡醒的緣故, 他氣息慵懶,尾音低醇麻,從的頭頂灌下來,將灌得臉紅耳熱。
沈梔梔一不憋了會, 可前頭是暖和的狗,后頭是灼熱的膛,饒是大冬天也將熱得微微出汗。
難得很,忍不住又了。
不過這回是努力往前, 倒是阮烏不樂意了,嗚嗚嗚地扭碩的子表達不滿。
沈梔梔不想再睡,便拿手指悄悄阮烏, 讓它也別睡了, 趕起床。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阮烏被得不耐煩, 索仰躺著翻了個,這一翻差點沒將沈梔梔掀飛。
不過也差不多了, 沈梔梔被它掀了一半。原先還背對著裴沅禎的,這會兒倒像是投懷送抱似的,半邊子傾向他。
裴沅禎閉著眼,像是還在睡覺。
沈梔梔不好打擾,想起坐去門邊。
窸窸窣窣地,靜也不敢太大。然而剛抬起頭,就對上了裴沅禎的視線。
“你做什麼?”他眸平靜。
“做.....沒做什麼。”沈梔梔不大自在:“奴婢睡不著,想起來。”
裴沅禎左右打量了下,問:“起去哪里?我們在路上,外頭還下雪。”
言下之意是說在馬車上只能這麼著,無論你是坐著、是站著、還是躺著,都得如此。
還不如躺著舒服。
沈梔梔騰地坐起來,推了推阮烏:“狗大人,天亮起床了。”
阮烏不肯。
“狗大人,回你的馬車上去,這里太了。你一只狗就占了大半你好意思?”
嗷嗚嗚~
阮烏這會兒是打也打不怕,罵也罵不怕,皮得很。
沈梔梔悶了會,只好挪到門邊靠著。
裴沅禎也緩緩坐起,他拉開車窗看了看外頭。
沈梔梔問:“大人,我們到哪了?”
“不知,外頭茫茫大雪,看不清路。”
“昨晚,大人是怎麼發現有刺客埋伏的?”
裴沅禎睇一會:“想知道?”
沈梔梔點頭。
“為何想知道?”
沈梔梔覺得他問得奇怪:“當然是好奇啊,奴婢跟大人一直在車上,大人難道能掐會算?”
裴沅禎笑了笑:“軍中打仗有斥候查探敵,路上行車自然也有探子偵查路況。”
“哦。”沈梔梔似懂非懂地點頭。
問:“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安全了吧?”
“不知。”
“不知是何意?”
裴沅禎勾,沒回這話。他像還沒睡好,緩緩靠向車壁,又闔上眼。
也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緩緩停下來。
很快侍衛在外頭稟報:“大人,前頭是一條峽谷,兩面高山積雪無樹木,斷崖深巨石多,行路險峻,可要換道?”
裴沅禎不不慢挲玉扳指,吩咐:“不必換道,直接進去。”
“是。”
片刻,馬車又緩緩啟,車在雪上,發出喀哧喀哧的聲音。
過了會,前頭車夫提醒:“大人,進峽谷了。”
沈梔梔將車窗拉開了些隙,抬眼出去,兩面果然是高聳的峭壁。
坡面被雪覆蓋了一層,沒有植被。舉目去,四皆是禿景象。
沈梔梔看了會,覺得冷,又把車窗關上。
“大人,奴婢覺得這地方怪荒涼的,有點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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