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將要投稿,沈岱心中又慨又忐忑,如果這篇SCI功發表,他就滿足了申博的全部條件。科大的稀土專業是國第一,申博的要求非常苛刻,他給自己的職業規劃是三十歲之前讀博,雖然他現在還沒滿三十,但流程上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這兩年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還有了丘丘,能夠堅持把論文完,能夠把自己的事業一步步拉回正軌,他已經很慶幸。
程子玫拉著的朋友和沈岱一起開了個視頻會,的SCI也在收尾,三人有很多信息可以流。
開完會,正好到了午休時間,程子玫接連打了兩個哈欠:“走,吃飯去,咱們的食堂現在可高端了,好多總部的同事也跑過來吃,早點去,不然那個超級好吃的芋頭扣又該搶了。”
“真有那麼好吃?今天聽你念叨兩回了。”
“真的,太子不知道從哪兒聘來的新大廚,比現在好多熱門餐廳做的還好吃。”程子玫抱著沈岱的胳膊晃了晃,做出誇張的諂表,“都是借你的,茍富貴,互相汪汪汪。”
沈岱無奈地乾笑了一下。
倆人剛走到餐廳門口,沈岱的手機響了,是程若澤打來的。
沈岱知道程若澤打電話,一定和瞿末予有關,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喂,程助理?”
“沈工,您吃飯了嗎,瞿總找您有點兒事,讓我來……”
“吃過了。”沈岱快速說道。
“呃……”程若澤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尷尬。
程子玫用手肘輕輕撞了沈岱一下,示意他往門口看。
程若澤拿著手機,顯然是剛進研究所的大門,雖然距離不近,但彼此也看得清楚。
沈岱掛了電話,輕歎一聲:“子玫,你自己去吃吧。”
“瞿總說很不舒服,想見您,所以讓我來接您。”程若澤輕咳一聲,目斜掃了沈岱一眼。
“怎麼不舒服?”
“不太清楚,就說要見您。”程若澤補充道,“在他辦公室。”
沈岱看著電梯數字在快速變化,想起了他第一次坐這部瞿末予的私人電梯,也是程若澤接他,他也同樣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昨日場景仿佛在重現,想起這中間發生的種種,沈岱心下不僅唏噓。
程若澤也想到了同樣的事,他笑著說:“沈工,您還記得嗎,您和瞿總第一次見,也是我帶您坐這個電梯上去的。”
“是啊。”沈岱心中默默說道,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見,早在五年前瞿末予在實驗室給他臨時標記時,程若澤甚至都還沒畢業。
“我見您第一面還意外的,您又是個高級工程師,個子又比較高,乍一看確實不像omega。”程若澤笑了笑,“您的氣質非常獨特。”他不想起當時那短暫的怦然心,如果不是馬上就知道了這個omega要和他的老板結婚,他多半會去追求的。其實他一直都有一種預,預這個omega會在他那個高度自律、理至冷酷的老板心裡留下些什麼,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omega徹底留下了。
“謝謝。”沈岱歎道,“都兩年了。”
再次看著那扇厚重的黑檀木門在自己面前打開,當初面見瞿末予的張和怯意已經不在,他突然發現,他沒那麼害怕瞿末予了。其實omega對alpha、尤其是頂級alpha的恐懼,並不是一種靠自我調節就能戰勝的緒,就好比一個人害怕老鼠,但實際上人比老鼠強大很多,這種恐懼就是心理暗示,但alpha本就比omega強大,還有信息素這個能夠控人的生理反應的武,所以這種恐懼是心雙重的重,他抵抗不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瞿末予在用行消弭他心中的懼意。
瞿末予仰面躺在沙發上,無安放的長耷拉在外,繃的西裝下大的線條依稀可見,他一手捂住額頭,看起來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瞿總。”程若澤輕輕了一下。
瞿末予轉頭看到沈岱,就把手向他,小聲道:“阿岱。”
“你這是怎麼了?”沈岱走了過去。
“開一早上會,被氣得頭疼,上沒有力氣。”瞿末予的面有些發白,他一把拉住沈岱的手,斜了程若澤一眼,“你出去吧。”
程若澤識趣地溜了。
“什麼會啊。”沈岱見瞿末予確實是神萎靡的模樣,應該不是裝的。
“七八糟很多事,主要都是因為瞿承塵。”瞿末予歎了一口氣,“我腺傷之後,經常到乏力,我都瘦了,醫生說我現在的所有不適都是因為缺信息素引起的。”
“那你不如回去休息吧。”
“不行啊,我下午還有好多事。”瞿末予眨著眼睛看著沈岱,“阿岱,你幫幫我好嗎。”
“……我怎麼幫你。”
“你先坐下。”瞿末予指了指自己腳邊的羊地毯。
沈岱坐了下來。
“近一點。”
“……”
“近一點嘛。”
沈岱往他的方向挪了過去。
瞿末予將手指穿進沈岱的指,改完十指相扣那樣握著,他扭頭看著沈岱,眼神與口吻一般溫:“阿岱,醫生說只有你能刺激我的腺,幫我恢復,不然我的會越來越差,我以前幾乎是不會覺到累的。”
沈岱抿了抿:“你希我怎麼‘刺激’它。”他打算聽到過分要求的時候,起就走。他不是不想幫瞿末予,他無比希瞿末予能夠恢復健康,但是他始終有些懷疑,瞿末予是不是聯合醫生在誆他,沒辦法,他這個人觀察能力很強,確實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