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愣了愣：“聽起來好嚴重啊，發期都這樣的嗎。”

“都這樣。”沈岱在心裡補充道，沒有alpha的發期都這樣。

“好，我提前做些功課。”

沈岱笑了笑：“不用擔心，你照顧好丘丘就行。”

做好了晚飯，他們邊吃邊聊，吃到一半程子玫回來了，三人一同追憶起了大學時。那個時候白向晚是他們系的第一男神，不僅又高又帥，關鍵是專業第一的績、直博、一畢業就百萬年薪聘星舟研究所，哪一樣單拎出來都足夠厲害，組合到一起必然是閃閃發。

沒想到白向晚沒有留在京城，而是選擇去開辟什麼都沒有的蘭城新礦區，時間證明這一步也走得很好，京城已經有他的老師劉息了，他要熬很多年才能拿到獨立課題，但他的野心迫使他要舒展自己的羽翼，飛得更高遠。

沈岱對白向晚又崇拜又向往，他知道自己的天賦比白向晚差了一截，但又不至於完全夠不著，這就是他努力的榜樣。

大學時候，他們一起做過一年的實驗，他當時對白向晚有過朦朧的愫，他猜程子玫也一樣，只是不承認，誰能在青春萌的年紀不對那樣優秀的師兄心，但那時候白向晚有一個beta的男朋友，而他很快就被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重創。

沒想到多年以後，他們各有前程，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還能坐在一張桌子前把酒敘從前。

有人一路高歌猛進，平步青雲，比如白向晚，有人行的慢，但大多是坦途，比如程子玫，有人所遇坑窪崎嶇，還不時走個彎路，但他們仍會在某一刻的某一條路上匯、杯，然後各自踏上不同的旅途。這就是人生的奇妙之。

那天他們聊到很晚，把人送走後，沈岱衝了個澡就趕躺下了。晚飯的時候，為了不讓白向晚看出異樣，他勉強吃了幾口，這讓他胃裡又難起來。

睡前，他打開已經靜音的手機，看到瞿末予的未接來電，和好幾條微信，問他在幹嘛，丘丘怎麼樣，姥姥怎麼樣，最後一條微信跟前面的問候相隔了兩個多小時，是十幾分鍾前發的，容是：你如果再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我下次就直接去找你了。

沈岱連忙回復：一切都好。

沈岱看著對話框顯示正在輸，輸了半天又停了，然後又開始輸，最後發來一條：早點休息。

沈岱回道：好。

沈岱心中有些浮躁，他需要擔憂的事太多，難以平複，他關了燈，閉上眼睛，又不放心地拉開床頭櫃，索到自己的抑製劑，才強迫自己睡。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沈岱覺到不妙了，悉的反應開始不斷衝擊著，他吃了一管抑製劑，他通常會先吃一個劑量，如果四五個小時後癥狀沒有減弱，就會再吃一個，畢竟這東西傷。

他渾冒虛汗，手腳都開始發，他先去看了看正在睡的丘丘，然後給小蝶發了個信息。

丘丘似乎在睡夢中覺到了他的omega爸爸不正常的信息素波，有要醒來的跡象，沈岱連忙離開，把自己關進客房，開始忽冷忽熱，不停地戰栗，渾在快速奔流，他一時到天旋地轉，不得不進被子裡。

半小時後，小蝶回來了，跑進房間，看著背對著自己蜷在被子裡的沈岱，擔憂地問道：“沈老師，你還好嗎。”

沈岱聲道：“沒事。”

念一波一波地開始襲來，沈岱到愈發燥熱，敏的部位好像有螞蟻在爬，在囂著難以啟齒的。

抑製劑大約一個小時就會生效，如果製的效果不夠就再吃一隻，實在難就自己紓解一下，沈岱已經對這個流程中的所有經歷都很悉，但他還是明顯覺到這一次的發期很猛烈，或許跟他一年多都沒有發有關，被延遲的會兇猛的反撲。

小蝶小心翼翼地繞到床的另一邊，看到沈岱面，氣息不均，頭髮都了，嚇了一跳：“沈老師，你、你沒事吧。”

不能怪小蝶大驚小怪，對於一個沒有見過發時的omega的人，沈岱在看來真像發了高燒，十分痛苦和憔悴。

沈岱此時也顧不得難堪了，他啞聲說：“我沒事，你去幫我看著丘丘好嗎。”

“好，好，你需要什麼就我，不、不行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沈岱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第八十九章

沈岱在床上不停地翻滾，一會兒冷得要用被子裹全，一會兒又覺得燥熱難耐，要把被子都踢了好呼吸新鮮的空氣。

他用手去臉，臉上滾燙，要燒起來一般，眼眶骨好像在不停地收，箍得大腦生痛、渾渾噩噩，理智快要被火焚燒殆盡。

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客臥的浴室裡，撐著牆坐在馬桶上，握住脹痛的，近乎是有些暴地弄起來，在這難耐的折磨中尋到一紓解，他克制不住地了一聲，又馬上咬住了。

然而這覺也不過是隔靴搔，真正的空虛之境難以得到滿足，在不斷囂著被侵、被標記、被征服，腺蒸騰出來的花香連他都覺得過於甜膩，他好像要在空氣中被溺斃了。

發泄過後，更加無力，他意識到這次的發期比想象中還要猛烈，他必撐不過三五個小時，他必須吃下第二個劑量的抑製劑，如果還不行，就只能用注的。踉蹌著走回床邊，他彎腰去開床頭櫃的時候，腳底一，直接跪坐在地上，額頭磕在床頭櫃的邊沿，咣地一聲響，撞得他頭暈眼花，他就那樣歪栽在床邊，又暈眩又無力，一時彈不得，竟就這樣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