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追蹤嗎?”夜溫言問他。
夜飛舟點點頭,“對,有人在馬上做了手腳。你看這里——”他指指馬耳后面,夜溫言湊過去看,只見上面似有些末狀的東西,但是被風吹著,已經不是很明顯了。
再湊過去聞聞,卻也沒聞到什麼味道。
夜飛舟說:“這種東西是沒有味道的,或者說,人類聞起來是沒有味道的,但是有一種鳥卻可以聞得到。這種東西在一百年前是江湖中一個大門派的鎮門之寶,可是后來隨著那個門派的沒落,幾乎就已經失傳了。這些年江湖中雖還有些傳說,但也只是傳說而已。所有人都覺得那東西已經沒有人會用了,沒想到今日又再見著。”
夜溫言不解,“二哥,按說這種東西你也應該沒見過才對吧?為何一下就認出來了?”
夜飛舟低下頭湊近了一些,同說:“我見過,仁王府里就有。”
行吧!仁王殿下威武。
“那現在是怎麼著?這馬我們騎還是不騎?”
“騎啊!”夜飛舟翻上馬,“只有騎上它們,才能引蛇出,就算牽不出背后的主子,至也得會會那些殺手,看看都是些什麼角。”
“!那咱們就去會會,好久都沒活活了,正好拿他們開個葷。”
兄妹二人一人一匹馬,奔著天水城就去了。夜溫言甚至還有點兒期待,一路上問了好幾次他們怎麼還沒來,簡直都要迫不及待了。
夜飛舟看這樣子就笑,“你們倆個還真是像,從前的小四也是像你這樣唯恐天下不。但凡說臨安城里哪有熱鬧,就算翻墻也要出去看。即使明知會有危險,也從來沒懼過。”
夜溫言聽了就笑,“二哥,你是不是想家了?”
夜飛舟一愣,隨即搖頭,“我有什麼可想的?”家里除了一個夜楚憐,沒有一個是他的至親,他在江湖那麼多年,對家的依賴早就淡得不能再淡了。
“就是想家了,人只有在想家的時候,才會提起家里的親人。二哥,你就承認了吧,我又不會笑話你,也不會吃夜清瞳的醋。你這一口小四小四的,我知道其實跟我沒啥關系,是在呢!哎呀承認吧,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夜飛舟實在無奈,“你就這麼沒自信?我是在誰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或許從前我心里的那個小四的確是現在的清瞳,可是后來我放在心里的小四,也就只有你了。你若不信我也沒法子,我是你哥,又不是帝尊大人,總不能說剝開心給你看看,讓你到我的真誠。”
一說到師離淵,氣氛就沉悶了下來,夜飛舟覺得有些事總不提也不是個辦法,于是干脆直接問了:“你覺得帝尊大人還有希從海里出來嗎?聽說他化石柱鎮守無岸海,那已經變了石頭的人,還能再變回來?”
“能啊!”夜溫言答得十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已經在海底布下了一個強大的聚靈陣,會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提供給他,讓他始終維持靈力不斷,神識也不散。只要神識不散,他就還是活著的。待有一天我集齊五彩石,引發天地浩劫,他就會從海里出來。”
說到這,無奈地苦笑了下,“他不出來也不行,就憑我一個人,肯定是應對不了那場浩劫的。至我得保證你們這些人都活著,還有黎民蒼生,能多活一條命,就多活一條命。否則若是所有人都死了,那我要這一場浩劫又有什麼用呢?”
夜飛舟很想手去的頭,可惜他們還在騎馬呢,總歸不是那麼方便。
“小四。”他問,“你有沒有想過,當浩劫來臨,可能會有很多人怨恨你,不理解你。”
“想過。”答得干脆,“不只想過,而且還想了很多回,可以說是經過了深思慮的。
我當然知道會遭人埋怨,特別是那些死在浩劫中的人,一定會恨我。
但是不做不行,一甲子的壽元必須打破,這不但是為了能讓人類活得更久一點,也是為了避免今后更大的災難。
沒有什麼地方規定人只能活六十歲的,天道反常,必有大災。或者三五百年沒有現出來,可是再過些年月呢?總有一天老天爺會給這片大陸上的人們憋出來個大招兒,到時候可就不是只死一部分人那麼簡單了,弄不好要全死,整片大陸都將回歸原始時期,人類將不再是大陸的主宰。不要覺得我是危言聳聽,絕對不是,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有可能要發生的。
所以必須得趕在大災難來臨之前,把錯誤的事糾正過來。
至于世人如何說我,如何說師離淵,二哥,你覺得我們會在乎嗎?”
笑了起來,“不在乎的!只管行好事,莫要問前程。我只管完我到這里來的使命,待使命完,我就可以去過我想要過的日子,去找我想要尋找的人。”
“小四……”
“嗯?二哥,你我?”
“小心!”
隨著一句小心,夜飛舟手臂一,一把就將夜溫言撈到自己馬背上來。
人剛在他前落下,那匹沒了主人的馬突然就一聲嘶鳴,轟隆一下倒在地上。
接著,突然有暗從右后方襲來,帶著一陣呼嘯劃過空氣,直奔他二人而來。
夜飛舟反應極快,還不等夜溫言有作,他直接將人帶起騰空。
暗有十數支,其中幾支打在馬上,馬匹又是一陣嘶鳴,發了瘋一樣的往前跑。
“右后方三人,左側四人。”夜飛舟直接說出敵人數量,并點明位置,然后問夜溫言:“你要幾個?”
夜溫言也不逞能:“三個就行。”
“好!”他將人松開,腰中劍一,奔著左側四人就去了。
夜溫言則開開心心地從儲空間里拽出一支藤條,“快過來,給姑活活筋骨!”
藤條像鞭子一樣甩了出去,直接在最先頭那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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