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濟說得有道理,謝蘊雖然已經預見了會不歡而散,可還是往關宅去了一趟。
到地方的時候殷稷正在用早膳,謝英和鐘青陪坐在一旁,瞧見來,兩人識趣地都退了下去。
殷稷看了一眼,垂下眼睛沒吭聲,活像個氣包。
“明明昨天拂袖而走的是你,現在倒鬧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謝蘊嘆了一聲,在他邊坐了下來,見他的粥沒喝兩口,知道這是吃得不多,便抬手給他夾了個包子,殷稷冷笑了一聲:“別說這種廢話,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話音落下,他夾起包子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先跟我回去,回去了再說。”
殷稷作一頓,當即就想站起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謝蘊可沒那麼容易妥協,這八是在騙他:“這里也沒有旁人,你先說,說了再回去。”
謝蘊慢慢攥了手里的筷子,卻是沉默了下去,殷稷臉發黑,他就知道謝蘊剛才是在騙他。
“既然不覺得自己有錯,那你來這里干什麼?氣我嗎?”
他起就要走,卻被謝蘊抓住了手:“生氣歸生氣,又不是不中意你了,我總得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殷稷腳步頓住,滿腦子都是“中意”兩個字,一時間有些暈乎,剛才填滿了腔的火氣噗的就滅了,一張就要答應回去,可在要開口的瞬間卻險險反應過來,這件事還沒過去,他不能被謝蘊一句好聽的就糊弄過去。
但他還是坐了回去,沉著臉把謝蘊夾過來的第二個包子也吃了,放下筷子的時候特意將盤子推遠了些,以表達自己不會再被糊弄的決心。
謝蘊輕嘆一聲:“我怎麼會不在意你的心呢,若是不在意,也不會想要遮掩,我原本是想著等了就告訴你的……”
殷稷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在意他的想法所以瞞著他?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為我著想就是瞞著我?”
他的火氣再次被激了起來,噌的站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原本有機會救你呢?如果因為你的瞞讓我錯過了你呢?萬一你出了事,我要如何自?”
“不虎焉得虎子?”
謝蘊也跟著站了起來,“若是我明明有機會救你,卻因為重重顧慮沒有行,等你真出事的那天,你要我如何自?”
殷稷拳頭一:“藥引子就在殷時手里,多等幾天而已,我死不了……”
“如果他把藥引子毀了呢?如果他連這幾天都等不了呢?”
雖然在氣頭上,可殷稷還是察覺到了話里的端倪:“他又威脅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讓我去嗎?”
“絕無可能!”
謝蘊就知道是這樣:“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
“你!”
殷稷氣的一哽,事又回到了原點,他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想讓你多顧及一下我的,阿蘊,這般難嗎?”
謝蘊也合眼冷靜了片刻,話里著濃濃的苦:“那你要我怎麼做?你的和你的命,稷郎,你要我如何選?我能怎麼選?”
“那不只是我的,還有你的安危,”殷稷抓住的肩膀,“我只是希你,日后不管遇見什麼事,都能先考慮你自己。”
可若是我都不能將你當做第一位去考慮,還有誰會這麼做?
謝蘊看著殷稷那雙真摯的眼睛,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做不到。
“你!”
殷稷氣得發抖,松了手就要去掀桌子。
“不準砸。”
謝蘊低喝一聲,殷稷手一僵,隨即狠狠一腳踢在了凳子上,凳子咕嚕嚕滾遠,撞在了柱子上,“我踹凳子可以了吧?!”
他猶自不解氣,追上去對著凳子又踹了幾腳,心里卻越來越憋屈。
“啊!”
他低吼一聲,背對著謝蘊再不肯看。
打砸的靜很快將府里的人引了過來,姐弟二人躲地遠遠地看著,謝濟有些憂慮:“阿蘊這樣不太好吧?皇上他……”
“沒氣哭呢,不妨事。”
謝濟一哽,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謝蘊抬手摁了摁心口,強行冷靜了下來,抬腳朝殷稷走了過去:“別氣了,先跟我回行宮吧。”
手去抓殷稷的手,手雖然拉住了,卻本拽不。
“我不回去!”
這句話殷稷幾乎是吼出來的,滿心的憋屈和委屈都融在了里頭。
謝蘊又拽了拽他,見他真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仰頭嘆了口氣:“罷了,你不回去,我搬過來總行吧?”
殷稷回頭看了一眼,“你搬過來也沒用,州這麼大,總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在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不會回去,絕不。”
謝蘊手一,慢慢攥了拳頭:“你捫心自問,若易地而,你可做得到不聞不問?”
殷稷咬了咬牙,他們之間不一樣,他本就該護著謝蘊的,若是他無能到要讓謝蘊涉險才能救他,那他到底還有什麼資格留住謝蘊?
他的想法謝蘊一無所覺,只到了他深潭般的沉默。
“不說話是吧?那我就當你是做不到。”
謝蘊松開了手,“等你什麼時候能做到了,再來要求我,到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轉就往外走。
殷稷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這才起朝看了過去,見一路上頭也不回,腔劇烈起伏起來:“謝,你給我站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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