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事愈發荒唐,比起上一世,他做起事來更為勞民傷財,若是早點讓出那個位子,應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心中為皇上能早日見到佛祖祈禱了一番,宋瑾和沈站在屋等著皇上。
他們並未在這裏等太久。
實際上連一截香的功夫都沒到,皇上就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他麵紅潤,態潤,看上去心倒是不錯,和路上設想的那些況,無一相似。
宋瑾以一個醫者的角度來看,能肯定,皇上如今麵上的紅潤並非被氣出來的,純粹是因為好,心好,才能養出來的。
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秒,宋瑾心中很是不解。
按理來說皇上就算不因他們最近做的事而生氣,至也得和往常一樣黑眼圈,神一般,更是比較差。
難不最近吃了什麽大補藥?怎麽了如今這副模樣。
補藥!
想到這個詞,宋瑾突然想起來那些跑到京城的蠱師,他們和祁承玉有往來,想來通過他,接到皇上並不困難。
而蠱蟲確實有些奇效,那種東西不隻是折磨人的,治病保命,實際上也有一些蠱蟲能派上用場。
不過蠱蟲縱人是最常見的辦法,就算是對人有益的蠱蟲,隻要將母蠱留下,縱人也很容易。
若是皇上這副模樣真是因為蠱蟲……
宋瑾討厭那些蠱師,這一點不容置疑。
但是,一想到皇上可能被那些蠱師下蠱了,宋瑾不僅沒有任何憤怒,反倒是心中有些歡喜。
隻要能找出證據,到時候也是謀反的好理由。
而且若是被蠱蟲控製,常人很難活太久,畢竟是居住在的蟲子,隻要掌控母蠱,想要皇上暴斃,也不過是手的小事。
宋瑾眼熱的很,連帶著臉上的表也熱切了一點。
原本想著自己這一次估計也得不到好臉的皇上瞧見宋瑾這副模樣,心中有些驚訝,隨後歡喜著讓太監端上來一套頭麵,擺在了宋瑾麵前。
那是一套價值連城的玉頭麵,比起沈曾經送給的那一套更為致,用料更足,而玉的,也是更好。
宋瑾擰眉看著被太監端在自己麵前的頭麵,詢問著看向沈。
這是鴻門宴嗎?
皇上這是要做什麽啊。
沈看懂了宋瑾的眼神,但他也隻是擰眉微微搖頭,他也想不明白皇上的打算,如今隻能靜觀其變。
皇上見他們這副模樣,以為宋瑾是顧忌他的威嚴,不敢彈。
就笑著說:“這是給你的,收著吧,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帶走。”
“宋家的那件事我也聽到了,確實讓你了委屈,一會兒我就懲戒承玉一番,讓他不要再胡言語。”
難怪讓也進宮,原來是因為祁承玉搞出來的那件事。
祁承玉那無法無天的子,自然是將這件事傳了出去,不過因為沈鬧出來的事更大,再加上大家都有眼睛,所以聽信謠言的人很,而且傳播的人也不多。
不過畢竟是皇子的事,傳到皇上耳中也算正常。
隻是說稍後懲戒,實在是太過虛偽。
且不說已經過去好幾天,就算皇上剛知道這件事,請他們進宮的時候順路降罪於祁承玉也來得及。
如今當著他們的麵這樣說,不過是想著他們在這種況下,隻能故作寬宏大度的表示原諒了祁承玉,到時候也能順理章的免除對祁承玉的懲罰。
這樣想事就順理章了一些,但從始至終,這件事都不應該這樣去想啊。
畢竟皇上和祁承玉是親父子,就算最近鬧了一些矛盾,也不可能讓皇上倒頭過來幫一個外人!
這件事實在是太荒謬了,可不相信皇上能喜歡自己這個“弟媳”。
畢竟皇上對自己的態度擺在那裏,在重生之前也好,重生之後也罷,都是恨不得趕死了的樣子,怎麽可能在與祁承玉之間,偏幫著?
宋瑾接著看向沈,臉上的表已經有些古怪,遇到這樣的事,實在是沒發控製好自己的表。
若說是酷刑或者謾罵,倒是能做到麵不改,讓人看不出自己的心思。
但這種古怪的事實在是沒有經曆過,也做不到麵不改的程度。
皇上看宋瑾還是沒有作,隻是“無助”的看向沈,歎了口氣,心想自己在心中的威嚴實在是太重,若不然,也不會是這種表現。
表略帶無奈,而語氣裏卻滿是得意,皇上說著:“你就收下吧,無咎啊,你幫著收下也行。”
無咎是沈的字,一般親近之人才會稱呼,就連宋瑾,也隻是私下偶爾這樣喊自己。
聽到皇上毫無自知之明,故作親昵的這樣稱呼他,沈心中有點膈應。
但還是將頭麵接下,風輕雲淡的道了聲謝,隨後直接詢問:“不知皇上這次喚臣等進宮,所謂何事?”
按理來說沈這副模樣最容易激怒皇上,但皇上對此卻隻是一笑而過:“讓你們進宮,隻是以為朕想看看你們。”
“聽說最近外麵傳出一些謠言,那些事你們不用放在心上,朕已經讓人去理了,過段時間那些聲音就會銷聲匿跡,你們夫妻二人也不要因為那種小事而生出矛盾。”
沈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包括皇上像是上次在冷宮那樣,執意認作自己的父親這種況,他也有考慮。
但如今這況,對他來說,仍舊是超綱了。
皇上這副態度到底在搞什麽,就算有什麽謀詭計,也不至於這樣為難自己吧。
若是這一切都隻是演出來的,那皇上這些年絕對是深藏不,畢竟這樣湛的演技,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的。
沈心中對此景並不滿意,他深吸一口氣,便說:“什麽傳言?是關於我的那些言論嗎?那並不是謠言,那些話確實是我說出口的。”
說完這話,沈就盯著皇上,生怕錯過他臉上微弱的表。
但觀察了一會兒,他不得不憾的表示,他真的沒在皇上臉上看到任何不滿或者憤怒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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